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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 第179章 拜見母親

這一場宮宴,在日落西山之前總算是落下帷幕。臨收場前,人們爲了扣一扣宴會主題,紛紛向羽珩問,以桐縣之驚。

瑾元,後半場一直就沒有說話,只是握著酒杯在不停地合計。他在算,算羽珩現在到底籠絡了多人心。不算還不知道,這一算不由得暗吃一驚,幾乎有權有勢能說得上話的人,一大半都是那國的人,這以後風平浪靜還好,若再出點什麼事,只怕來找府鬧騰的人,比這次還要更多。

不過還好,坐上小船劃離湖心島時他想,姚氏又家的主母了,羽珩和子睿也又了嫡和嫡子,想來應該沒有什麼事再值得鬧了吧?

只是三皇子那邊讓他有些擔心,襄王妃病癒,沉魚說親一事又要往後託,那孩子明年就及笄了,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他腦子裡七八糟什麼都要想,而羽珩此時卻已經上了玄天冥的黑玉船,兩人面對面的坐著,眼裡盡是笑意。

這黑玉船與剛巧跟玄天華的白玉船並行,一黑一白,猶如幽冥使者,雖華得賞心悅目,卻也讓人暗裡心

“明日就要去大營了。”玄天冥先開了口,並解釋道:“邊界四國始終是大順的心腹之患,眼下看著是安生,卻難保有一天不興風作浪。”

羽珩點點頭,贊同他的觀點,“大順地大博,州府富饒,邊界小國要麼是國界太小,要麼就是土地貧瘠不長糧食,北邊太冷,南邊又過熱,自然條件限制了他們的正常發展,長久下去,勢必生。”與他做著分析:“雖然上次與父皇說過,有大順在中間隔著,四小國想要聯合起來向大順發難不太可能,但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真就能巧合到他們四家不用商量便統一了戰線呢?又或者有得利的細作穿過大順國境通風遞信,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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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冥認真地聽著的分析,見停了下來,這才又道:“所以大營都要加練,邊關也要佈防,平南王已經八百里加急傳令舊部提高警惕,我這邊也要跟著忙起來。西北將士到是不用太心,可正北方的大營要熬過這一個寒冬,卻又是個考驗。”

羽珩沒在這時代過過冬天,不由得問道:“很冷麼?”

玄天冥點頭,“何止冷,簡直能過皮直接凍傷骨頭。大順北邊延得遠,當初老祖宗打江山時,只顧著開疆拓土,卻沒能多想想土地拓開之後,要如何去守住。”

“那到了這個季節,北邊豈不是要災?”

“年年都有冬災,今年總覺著比往年還要冷些,怕是會更嚴重。”玄天冥的目愈發的深邃起來,說到大順的冬災時,眉心那朵紫蓮的似乎更深了些。

“那你自己小心。”把手塞到他的手心裡,才一過去就被握住,“大營裡的事我不懂,大順的冬災也是頭一次聽說,看來我對外界的瞭解還是太了些,待你不忙的時候多與我講講吧,我想與你分憂。”

這話甚得玄天冥的心意,“我忙的時候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去問七哥,他定知無不言。”

“好。”羽珩認真地點頭,也認真地把今日兩人的談話記了下來。暗自思量著回去之後是得再對大順多瞭解一些,至有些玄天冥必須要做的事,總不能一問三不知。依皇上對這兒子的心思,以及對的種種賞賜與維護,再加上今日竟以如此強勢之姿手朝臣家事,生生將姚氏重新擡回了家主母的位置,這無疑不是在爲鋪路。有了嫡份,將來戴上頭金釵時,才更加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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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那邊一忙完就來找我,我給你治。”垂下頭,目落在他的雙上,“一定很疼吧。”

“習慣了。”他答,再又問:“你是不是嫌我這樣坐著椅很麻煩?”

“怎麼會。”羽珩搖頭,“我知道這是皇上對你的一種保護,但我也知道你並不願意。”

“我不需要這樣的保護。”玄天冥凝目看,“這天下若是靠這種保護就唾手可得,也沒什麼意思。”

含笑看他,目落在那朵紫蓮上,又憶起兩人在西北的大山裡初遇那晚,就是被這朵紫蓮吸引,只一眼,便烙在了心裡……

終於出了皇宮,各家的馬車早已在外等候多時。天漸黑下來,天更冷了,馬伕們都在著手不停打轉,盼著自家夫人小姐能早些出來。

只是對於家人來誰,誰也沒想到羽珩居然會跟著回來,所以馬車就還只是那唯一的一輛。三位小姐坐進去便已顯得空間有些狹小,再多個人只怕便是擁了。

黛眼珠一轉,主上前去跟羽珩說:“二姐姐坐車裡面吧,黛跟著車伕一起在外面就行。”

如今嚴冬,又是晚上,黛一個小姐要是坐在車外面一路回了府,不凍死也得層皮,羽珩怎麼可能答應。

“多謝四妹妹心意,但天寒地凍,你坐在外頭姐姐怎麼放心。宮裡已經爲我備了馬車,我帶著想容到那邊去坐便好,你們這裡也能寬敞些。”說完,看都沒再看黛和沉魚,拉著想容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想容心裡歡喜,卻又有些擔心:“大姐姐和四妹妹不會生氣吧?”

失笑,“怎麼可能不生氣。”

“那咱們……”想容想說那咱們還是再解釋解釋吧,但又一想,不對呀,現在家的格局已經變了,二姐姐是嫡,姚姨娘是主母,爲啥還要看沉魚的臉?小姑娘想通了這一層,又開心地笑了起來:“想容都聽二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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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羽珩了一把想容的臉蛋,指著前頭一輛馬車給看:“就是那輛。”

想容瞪著一雙大眼睛向那馬車看去,只見馬車通都是用一種又泛紅又泛黃的木料打製而不上那木料的名字,可是怎麼瞅都比原來沉魚那輛要那看得多。就更別提在車廂正上方還鑲嵌著幾個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刻的木雕,以及煙羅做的車簾。

“車的木料是黃花梨,上頭的雕刻是奇楠,沉香裡最珍貴的一種。”羽珩自顧地給想容解釋著,“煙羅你是認得的,來,先上車,車裡還有個好東西。”

兩人已至車前,有宮人放了墊腳,羽珩先上了車,再手去拉想容。想容挑簾進了車廂,一眼就看到頂部那顆碩大的夜明珠以及一整套水晶製的底桌和茶盞,當時就震驚了。

好半天小姑娘都沒能說出話來,愣愣地站著,連羽珩什麼時候進來又什麼已經倒好了茶猶自喝著都不知道。

“坐下吧,車伕要打馬了。”出言提醒,想容這纔回過神來。

纔剛一坐下,外頭車伕立時將馬鞭甩了起來,兩匹寶馬同時拉車,跑得又快又穩。

“馬都是九皇子在西北那邊馴化過的,當初我回京那日他正好也搬師回朝,便帶回來一些,沒想到今日卻便宜了我。”

想容拿起茶盞,猛地灌了自己一口茶,然後細品了品,恩,味道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就是水晶做的茶盞的確是第一次用,有些張,生怕手再給打碎了。

羽珩看這丫頭的樣子便覺好笑,故意逗:“將來你若覓得如意郎君,好東西得的定不會比我的。”

“二姐姐就會取笑想容。”小姑娘臉紅了,別過頭去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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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珩卻眨眨眼問了句:“也不知我託七哥送的裳,你收到沒有?”

“呀!”想容一愣,“裳真的是二姐姐送的?”

羽珩笑了,“你這表是開心還是失?”

想容被說得臉又紅了,嘟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到是羽珩並沒有太爲難,主道:“的確是我跟七哥說要他幫忙爲你做套進宮裝的冬裝,但也就僅止這一句話,裳從料子到樣子可都是七哥自己吩咐去辦的。所以,正確地講,我只是提議要給你一件裳,真正送你裳的人,還是七哥。”

想容的小臉蛋紅得都快滲出來了,趕把手捂上去,著臉再也不想說話。

羽珩亦但笑不語,這世間很多緣份都是意想不到的,無意去撮合誰跟誰,但還是希自己在意的人,最終都能有個好的歸宿。

府終於到了,瑾元的馬車跑得快些,早們一步回府。想來他已將宮宴上的事與府中人簡單做了待,們四姐妹都下得車來的時候,就見家除去起不來榻的老太太外,所有人都站在院子裡。

瑾元站在最前面,姚氏站在邊,安氏、韓氏以及金珍隨其後,再加上一衆下人在後頭擁著,包括老太太邊的趙嬤嬤,到也是顯得熱鬧。

只是在姚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高興的表只是將臉板了起來,雖然氣勢十足,卻了幾分人味。

韓氏氣脈得不是很均勻,一看就是已經氣得不樣子。也是,地盼著沉魚毀了黛好能在家稍頭角,可這夢還沒等做呢,瑾元居然告訴皇上覆了姚氏的主母之位。這可真真是斷了所有的念想。

與韓氏不同,安氏和金珍到是臉上掛著盈盈笑意,看著率先走進來的羽珩跟想容,心頭泛起一陣安

尤其是金珍,在看到羽珩的那一剎眼淚都差點兒沒掉下來了。提心吊膽地過了這麼些日子,天天防著沉魚找麻煩,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那種折騰人的日子,總算是過到頭了啊!

羽珩擡頭掃視衆人一圈,最終,視線落到姚氏

二人眼一對,姚氏的眼裡立時便涌了淚來。羽珩快走兩步跪在姚氏面前,開了口,揚聲道——“阿珩見過……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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