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這個孩子拿得比當初金珍那個利索，那時爲了對付沈氏，金珍而走險，用了最危險的方法。事後羽珩雖然寬說無恙，卻也暗裡在藥中加了東西，幫著調養了許久。

沉魚這到是好，直接了二十一世紀最先進的技，事後羽珩還免費贈送了一個衛生棉給。

小半個時辰不到，羽珩悠悠轉醒。只覺小腹一陣墜痛，像是月信來時那種覺。

有些害怕，開口去問邊的羽珩：“爲什麼肚子會痛？”

“正常現象，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好。”一邊解釋一邊將輸調快了一些。

沉魚發現自己還是在羽珩的藥室裡，一切都沒變化，就是榻邊上吊著一個奇怪的瓶子，瓶子直接通過一明的管狀到自己手背上，微了，還有些疼。

“別。”羽珩提醒，“有一針扎到你的管裡，你把它弄掉了我還得重新給你扎。”

沉魚也懶得多問了，跟這個二妹妹說話從來就沒佔著過便宜，左右是求人辦事的，羽珩拿人錢財就當爲消災，困得很，不如就再睡一覺。

迷迷糊糊地就又睡了去，羽珩不由得失笑，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能睡得著，這個孩子到底是年紀小，即便再，卻也不過十四歲而已。

守在沉魚邊，看著輸，直到藥全都要完，拔了針，這纔將人醒。

沉魚再醒來時纔算是真正的清醒，試著了，除了有些疲憊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覺，小腹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不由得驚奇起來。

“孩子沒了？”

羽珩點頭，“沒了。”

沉魚鬆了口氣，只覺一場噩夢總算是驚醒，面上浮現出輕鬆之。

羽珩看了一眼，沒多說什麼，起拿了一幾包藥丸給，說明了怎麼吃，還有小月子的注意事項，這才親手開了藥室的門，對說：“大姐姐，請回吧。”

沉魚點點頭，也不多說，將那些藥全都塞到袖口裡，在倚林的攙扶下離開了。

羽珩卻回想著給沉魚做手的過程，恍恍惚惚的想起個事來，不由得去問剛湊過來的黃泉：“我記得第一次進宮時，有宮人告訴我七殿下的生母昭妃娘娘是死於崩的。”

黃泉點頭，“沒錯。”然後不等問，又繼續道：“一直以來宮裡都是這樣說的，可實際上，昭妃是死後追封的，當年慘死的時候本就沒有名份，只是皇上南巡時帶回來的一位姑娘。前皇后看著不順眼，在殿下還不到一歲的時候就將人折磨致死。後來皇上追封其爲昭妃，爲圓後宮臉面，給了一個崩的說法。”

“原來是這樣。”羽珩猶自呢喃著，很想再問問關於雲妃的事，特別是那樣古怪的脾氣，怎的就會將玄天華收養在邊？但看黃泉衝著微微搖頭，便知那定是極爲之事，黃泉與忘川一人只怕也是不知道的。“罷了。”擺擺手，“先歇下吧，兩天一夜沒睡了，明兒一早還要再到百草堂去。”

這一晚，羽珩歇在同生軒，而百草堂那邊，清玉已經帶著忘川從王府裡借來的人開始往城重災查看房屋損毀況。

打的是王府與百草堂的旗號，一路上盡了人們的稱讚和禮遇。

次日，當羽珩帶著黃泉再次來到百草堂時，清玉已經準備好了十幾車資，正準備挨家挨戶去送。看到來了，趕過來簡單彙報一番：“奴婢給每家以二十兩銀子的標準買齊了過冬用的資，包括食還有百草堂準備出來的常和藥品，今天先送那些房子可以繼續住的人家。今早已經請好了工人去修復破損房屋，至於已經完全不能住人的也安排好了重新搭建。地契的事也已經跟大家協商好，所有人都同意歸王府所有，只要讓他們免費住著就行。”

羽珩對清玉的執行能力表示十分滿意，趕催促快去發放資，而百草堂這頭依然在廣施暖茶。

經由羽珩的帶，一些得到百草堂恩惠的人也知恩圖報，好了一點馬上就拎起工加除雪。

數日後，京城的這一場雪災總算是安然渡過。京兆尹進宮向皇上奏報時著重提及了百草堂跟王府對這一場雪災的貢獻，並明確統計出百草堂收治的百姓人數，以及王府出資修復與重建的房屋數量，還有濟安縣主免費施暖茶、免費爲所有災百姓發放資數額。朝堂之上朗朗道來，聽得羣臣人心振。

天武帝連連點頭，不住稱好，平南王與右相對視了一眼，齊齊上前，就聽右相道：“王殿下與濟安縣主一心爲民，臣等十分。如今京城災百姓已經安置妥當，城外的災民也不能不管。微臣願捐銀五萬兩，用於城外救災。”

平南王跟著道：“微臣也捐五萬兩。”

這兩人一帶頭，其它大臣紛紛表示願意捐款，有三萬的，兩萬的，五千的，更有甚者說願意到城外去開個粥棚免費施粥。

爲左相的瑾元自然也不能落於右相之下，趕也跟著道：“臣也願捐銀五萬。”

天武很滿意這種氣氛，一邊命章遠記下每人許下的捐款數額，一邊高興地道：“衆卿能如此心繫百姓，朕心甚，王與濟安縣主更是個中表率，相，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啊！”

一句話，把瑾元激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皇上總算是肯把羽珩的好事算到他頭上了，總算是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想起那是他生的兒了。

他趕上前跪到大殿上，一個頭磕下去，大聲地道：“能爲聖上分憂，能爲百姓解難，是微臣全家份之事。”

“好！”天武重重地點頭，“有卿如此，是我大順之福啊！”

瑾元激地趁熱打鐵，把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臣啓萬歲，京中冬災嚴重至此，想我大順北界將更是損毀嚴重。臣吸取往年教訓，今年一早就通過商戶與北界糧商糧農提前做好了代，平糧價，絕不私藏一粒糧食，齊力撐過冬災。”

“此話當真？”天武是真的高興了，每年冬災這個糧食都是個大問題，各地糧商漫天要價，府就算開倉放糧也本不夠用。糧價貴不說，那些糧商還囤米，大量的米麪不往外放，以至於災民無食，凍死一片，又死一片。

“臣絕對虛言。”

“好！好！好！”天武霍然起，“卿，你若真能將今冬北界米糧問題解決，朕必有重賞。”

“微臣謝主隆恩。”瑾元又是一個頭磕到地上，同時道：“臣請命親自前往北界，救一方災民，請聖上全！”

天武微怔，瑾元請命前往北災地，這……不是他的作風啊？

“卿要親往災地？”

“回皇上，正是。自冬以來臣便一直掛念著米糧之事，此番若不親自前往，只怕商戶之間會有變。另外，臣去一次，往後便年年得利，再也無需爲冬季米糧擔憂了。”

天武點點頭，他這麼說到也對，一去解多年之憂，也是劃算的。

“也好。”他應下瑾元的請求，“朕便加封你爲鎮北欽差，三日後出發前往北界！”

“臣，遵旨。”

這是瑾元近半年來最高興的一天，以至於回了府之後面上都還掛著笑，看得一衆下人心中猜測萬分。

瑾元了何忠，吩咐道：“去帳房支五萬兩銀子備著，這兩日宮裡就會派人來取。”

“是。”何忠也不敢問是爲什麼，左右瑾元吩咐了他就去做。

瑾元一邊走一邊又道：“再把大小姐到鬆園來，就說我有事。”

何忠又應了一聲，見瑾元再沒旁的吩咐，這才轉離開。

而回了鬆園的瑾元等了半個多時辰，纔看到沉魚慢悠悠地踱步而來，面有幾分慘白，神頭兒到是較之前好了一些。

他看著沉魚，不自覺地就想到那日桐到之下，心不由得又低落了幾分，就想斥怎麼來得這樣慢，卻又想到來此的目地，到了邊的話就乖乖地嚥了回去。

沉魚來到瑾元面前款款下拜，乖巧地說了聲：“沉魚見過父親。”

瑾元點了點頭，“你先坐吧，爲父找你有事說。”

沉於也沒客氣，走到椅子邊上就坐了下來，然後看著瑾元問道：“不知父親找沉魚是有何事？”

瑾元看著這個兒，就覺得經過那件事之後，這沉魚似乎比之前更了幾分。雖然面不太好，但卻是有一種病容之下別樣的，能讓一個男人看了心生無限憐惜。

他暗裡點了點頭，十分慶幸當初留了一命，今日早朝後三皇子還特地問了句“聽說府上大小姐病了，不知好點沒有”。想來，那三皇子也是放不下沉魚的貌，再加上那註定的命，任何一個心懷大業的人，都不可能完全的將忽略。襄王妃雖說是沒病了，但那畢竟是個人，瑾元明白，一個男人要想弄死府上一名妻妾，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他從來都不認爲襄王妃會爲沉魚的阻礙，只要在他的扶植下，三皇子大事能，沉魚必然將爲後位的不二人選。

“沉魚。”他定了定心神開口道：“爲父三日後就要以欽差的份前往北界援災，在這之前，有件事必須得先辦妥。”

沉魚不解，“不知父親所說的是什麼事？沉魚來又是爲何？”

瑾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只道這個兒怎麼也學會羽珩那一套了呢？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輕咳了兩聲，再開口道：“你上次不是說，沈家給了你一百萬兩銀票，可以予爲父用來週轉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