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太太一下就炸了,“一百萬兩?”
瑾元覺得老太太這反應有些誇張了,趕勸道:“母親別氣,千萬不能再閃了腰。”
“我這腰有阿珩照看著,不用你管,你且說說,一百萬兩是怎麼回事?”
瑾元瞭解老太太,深知從手裡要出錢來有多難。之前那五萬之所要好要,是因爲這老太太還講一點道理,還知道他的前程爲重,朝廷所有大臣都捐了錢,家是正一品大員之家,更不能落在別人後頭。可五萬跟一百萬差距也太大了啊?
“母親。”他著頭皮給老太太說,“是三殿下那邊的事。”
老太太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沒有沒有,你當府裡中饋是什麼?一百萬兩,也就只有沈家那種財大氣的人家才能拿得出來。你自己算算,你一年的俸祿是多?咱們家在外頭的鋪子莊子收是多?府裡每日的開銷又是多?怎麼可能給你湊出那一百萬。”
“可三殿下那裡也是正經事啊!”瑾元不著起急來,“兒子已經許諾三殿下要送上一百萬兩用於他在外的週轉,母親您也知道,今年冬災嚴重,京城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外面。咱們當初之所以選擇了三殿下,不就是因爲他是有大計謀的人,他在外頭的那些準備也是咱們認可的啊!”
老太太知他說的是三皇子在外面養的兵馬,沒錯,那些的確是三皇子的資本,也是家思來想去選擇站隊的最本原因。但是……“如今沉魚那個樣子,我聽說三皇子的正妃病也好了,咱們還有什麼指?”
瑾元覺得老太太能這樣問,這事兒八還是可以商量的,於是趕道:“母親放心,沉魚的事兒子已經派人去找藥,據說民間是有那種能讓子恢復如初的藥的。”
老太太心裡有些容,追問了句:“真的有?”
“真的有。”瑾元著頭皮做出承諾,“家培養沉魚這麼多年,絕對不會讓爲廢子。”
“可沉魚現在是庶。”老太太又想到了一個關鍵,不由得埋怨起姚氏來,“那姚氏也是,佔了主母的位置還要與你和離,這樣一鬧,不但你沒面,沉魚的地位也尷尬呀!”
這個道理瑾元自然明白,更深知三皇子不會要一個庶做正妃,更何況將來繼承大統,誰家皇后娘娘能是庶出的?但他沒有老太太那樣悲觀,這事剛發生時他也是懊惱過好一陣子的,但最近卻又有了新的打算。
只見他淡然一笑,寬老太太道:“沉魚的地位只是暫時尷尬些罷了,兒子既然當初留了一命,自然會爲的將來做更多的打算,母親儘管放心,讓兒子先把對三殿下許諾的一百萬兩銀子湊出來,其它的事,早晚有一天會圓圓滿滿。”
他覺得,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就應該水到渠了,老太太應該對他十分信任的點頭,最多再囑咐兩句,然後就吩咐帳房去給他支銀子。
可誰想,老太太聽了他的話到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還誇了他一句:“你是個有打算的人,我放心。”然後接著卻又來了句:“但是府裡帳面兒上,真沒銀子。”
瑾元都要被氣崩潰了,他剛剛那麼多不是白說了?一句沒銀子就完了?
他無奈地看著老太太,“母親可知您一句沒銀子,給兒子未來的前程將造怎樣的影響?”
老太太點點頭,“我還不糊塗,這個自然是清楚的。但你也知道,從前府裡中饋是由沈氏管著,平日裡總有沈家幫襯。如今斷了那頭的來源,你讓我拿出一百萬兩來,我上哪兒去拿?還有,那沈氏前些年掌著中饋的時候,咱們府上的確不缺吃不穿,但實際上能看得到的銀子卻也是有數的。喜好用件兒拉攏人心,好東西是沒往我這兒送,但什麼直接送過銀子?”
瑾元聽老太太這麼一分析,心裡也涼了去。不由得重嘆一聲,“這可該如何是好?”
老太太卻給他指了一條明道兒:“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可以找一個人去借。”
“誰?”
“你想想,如今咱們府上,誰最有錢?”
瑾元心下一,隨口就道:“母親是說……阿珩?”
“恩。”老太太看著他,道:“要說家真有人能拿出一百萬兩銀子,也就只有阿珩了。但你做爲父親,跟人家直接去要是不可能的,手裡的銀子多半都是九殿下給的,你要走了只怕日後會有麻煩。但你可以去借,立個字據,待過了這個難關再去還,這就還有商量的可能。”
瑾元只覺頭大,他連話都不跟羽珩說,還讓他去跟那丫頭借銀子?這不是胡鬧麼?
“不行,不行。”他下意識地就搖了頭,“這個方法行不通。”
老太太板起臉,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這點難題你就退了?還有大志,府門裡的事都擺不明白,怎麼去擺朝堂天下?”
老太太這麼一吼,到是將瑾元給吼醒了。
可不是嗎?家裡的事都擺不平,還妄想著讓兒登上後位自己站在其後做個國丈?
“大事不但得有魄力,還要能低得下頭,彎得下腰。”老太太的話又傳了來,字字句句說進瑾元的心裡。
他就覺得這個老太太好像比從前更明瞭一些,也看得更遠了,在錢財上面,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貪得無厭,甚至在這種時候還能給他出主意,更是說出這樣一番激勵的話來。
瑾元有些激,站起,忽然就覺得跟羽珩去借錢也不算多大的事兒。老太太說得對,要大事的人,必須得低得下頭,彎得下腰。
他衝著老太太深施一禮:“母親教誨,兒子謹記於心。”
老太太點點頭,目中帶著無盡期許。
看著瑾元離開,趙嬤嬤拿著羽珩親自給開的藥走到老太太邊,小巧的膠囊四粒,外加黃酒半兩,和水順服,老太太很是用。
“讓老爺去跟二小姐開口,是有些爲難的。”趙嬤嬤見老太太一直擰著眉心,就知道也是揪著心的。
老太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卻是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不然還能怎麼辦?他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那咱們府上跟三殿下就是栓在了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的沉魚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沉魚了,拿去外頭講條件,只怕咱們自己都是心虛的。說到底,家還是得靠瑾元,只有他好,才能不浪費沉魚那個命。不然只靠著一個丫頭,能什麼事?”老太太將趙嬤嬤手裡的藥吃下,想了想羽珩,又道:“可惜當年那紫道人認定的命是沉魚,不然若是阿珩,該多好。”
趙嬤嬤勸著:“老太太寬心吧,老爺想來已經有了打算,不然不會如此維護大小姐。”
“哼。”一提起沉魚老太太就不高興,“要不是爲了那句命,我纔不留。”再又想想,卻又有些擔心,“你說,如若這沉魚日後真的有了大出息,會不會反過頭來記恨家?”
趙嬤嬤聽了心裡也是一驚,老早就覺得大小姐的心並不是向著家的,特別是有時候看人的眼神,總讓人心裡覺得滲得慌。相對來說,到是二小姐更坦然一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雖說也同樣邪,但總好過大小姐表裡不一。
“你也有這樣的擔心對不對?”老太太看出趙嬤嬤面不對,悶哼了一聲,“養的到底是凰還是狼崽子,早晚有一天會揭曉的。可惜九皇子子廢了,不然,家的將來,指不定還得靠著阿珩呢!”
瑾元從舒雅園出來,是直奔了柳園的方向而去的。老太太給他的激勵讓他有一種衝馬上就去找羽珩借錢,可舒雅園離柳園太遠了,當他走到柳園地界兒的時候,心裡的那份衝早就平復了去。激不在,擔憂也跟著重新覆起。
找羽珩借銀子,肯定會遭到奚落吧?想他堂堂正一品大員,居然淪落到要去跟兒借錢!這跟從沉魚手裡拿可不一樣,一個是拿,一個是借,說不定還要被著立字據,這讓他的臉面往哪兒擺?
更何況去了同生軒就還要面對姚氏,那個手拿聖旨大聲宣佈與他和離的人,讓他在羣臣面前都擡不起頭來。若讓姚氏知道他是去找羽珩借錢的,指不定要有多鄙夷呢。
瑾元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前面不遠那個被堵上一半的月亮門兒,退意襲上心來。
去嗎?
不去了吧!
要不再考慮考慮?
思來想去,他決定再考慮考慮。反正跟三殿下說的也是在他離京之前送過去,如今還有三天,夠他再仔細考慮一番了。
打定了主意,瑾元轉就往回走,直到回了鬆園的書房,又有些後悔方纔都到了柳園門口怎的就沒勇氣進去。
如果方纔進了,這會兒怕是已經把事辦完了吧?
一想到這個,心不由得又煩燥起來。
猶自在書房裡踱了幾圈,又想起之前與老太太說的話,頓時停住腳步,對著空氣了聲:“暗衛。”
一個人影瞬間閃到他的面前。
“上次說的事,辦得如何了?”
那暗衛一臉垂敗之,搖頭道:“屬下無能,那種藥……世間難尋。”
瑾元心裡一揪,面更難看了,“不是說花樓裡會有?”
“屬下失職。”那暗衛也不多解釋,只一味的認錯。
瑾元心裡發寒,他知道那種藥也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能找到是偏得,找不到也屬正常。只是,沒有了那種藥,沉魚將來那一關,可要怎麼過?明年,明年就及笄了呀?
卻不知,此時的沉魚也在擔心著同樣一個問題,只是突然就想起羽珩那天說過的一句話:大姐姐,我敢與你打賭,日後你要給我錢會更多呢!
好像明白了些什麼,霍然起,著倚林:“走,我們去同生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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