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淺笑,這一刻是看出來了,這喬志鬆在南方居高職,可是這會兒,卻要看慕辰逸的臉。他的眼睛基本在慕辰逸上,看慕辰逸的臉辦事。
慕辰逸點了幾樣菜,都是這裡的掃招牌菜。
“喬大哥太客氣了,先看看您要吃什麼?”慕辰逸將菜單替給他。
喬志鬆拿了菜單,裝個樣子的點了幾樣菜,給服務人員,等人出去之後他便說道:“慕老弟,喬某來遼州多日,得回廣州覆命。您看……”
慕辰逸道:“喬大哥,你這好不容易來一趟遼州,怎麼能這麼快就走呢?怎麼也要讓我儘儘地主之宜。”
喬志鬆乾笑:“喬某也想,只是公務在,不得。”
“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勉強。”慕辰逸說著,親自手給思涵倒茶。
“我來吧!”喬志鬆雖讓慕辰逸一聲大哥,可是這是人家的地盤,他再怎麼樣也要看他臉。
“這怎麼行。”慕辰逸執意給喬志鬆倒茶,“我您一聲大哥,小弟爲兄長倒菜,理所應當。”
喬志鬆只得讓他倒茶,他還藏著事,慕辰逸雖同意讓他走,卻半句也不說讓他帶人走。他親自來遼州要人,若是帶不走人,回去也沒用。
“慕老弟,那幾個……”
“喬大哥,今天只吃飯,不談公事。”慕辰逸打斷了他的話,馬上便開始上菜了。
“夫人,這裡的蒸魚做的相當不錯。”慕辰逸說著,便給夾了一塊魚,“夫人嚐嚐,可有幾分鬆州的味道。”
“謝謝督軍。”思涵低頭吃飯。
菜也上的七七八八了,玲瓏蝦,八珍寶一應的上來。等菜上完,門又響了。
門打開後,門口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頂著一個頭兒,一臉橫。
“慕督軍,聽聞您在這兒吃飯,我特意來打個招呼。”那男人人高馬大的,一笑一口的黑牙。
“原來是馬老闆。”慕辰逸皮笑不笑,這位馬老闆是遼州青幫老大,開的是賭場,煙館,院。私底下,還走私軍火。而這就是慕辰逸下一步要收拾的人,只是這馬永濤在遼州基深,有上千的手下,人脈極廣,輕易他,反而會造遼州的。
“這位一定是慕夫人,夫人可真是個人兒。”馬永濤看著思涵,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哈喇子的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思涵沒有回話,對這號貨很沒有好。
慕辰逸臉微正:“馬老闆,我們要開始吃飯了。”
“那我不打擾慕督軍了。”馬永濤還是看人眼的,只是最近遼州勁兒太大了,讓他很是張。
這頓飯吃的思涵也不是滋味,這位喬局長,一直在看慕辰逸的臉,就像是有所求般。而慕辰逸卻是左顧而言他,遲遲不肯正題。
他心急如焚,卻一點沒辦法都沒有。
吃完飯,外面的雨還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上了車,思涵低聲說:“督軍,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說說看。”慕辰逸一副心很好的樣子,挑眉問道。
“下回這樣的場合,可以不帶我嗎?”思涵轉頭看他,說道。
“今日本來只是我們兩人的,只是我被這喬志鬆纏的煩了,就讓他來了。”慕辰逸回道,“夫人不喜歡,我自然不會帶你。”
“謝謝督軍。”思涵轉頭看向外面,這個時候的城市排水系統並不好,這麼大的雨,整個遼州像是被雨水泡了似的,馬路上積水都極深。
慕辰逸淺淺一笑,突然聽到嘣的一聲響,車子停了。車胎了,司機忙上車,後面的幾輛車的胎都跟著了。很明顯,是有人蓄意爲之。
“督軍,恐怕有人蓄意爲之。”李傑也跟著下車檢查,遼州有人敢慕辰逸的車,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現在馬路水深,裡馬路上設了暗刺,只一下便能將胎紮了。
“李副,這是怎麼了?”突然另一車從他們的車側過去,停下了車來。
李傑一看,竟是那馬永濤。慕辰逸坐在車上看到這般場景,便笑了。馬永濤膽子倒是極大,竟敢扎慕辰逸的車。
“是車了嗎?”馬永濤冒著大雨下車,“這可真是,這麼大的雨,不如由馬某送督軍一程如何?”
慕辰逸笑意更深,李傑走過來請示他的意思,他道:“竟然馬老闆這麼客氣,不領也不合適。”
李傑看慕辰逸同意了,便撐著傘給他來開車門。慕辰逸先下的車,要彎腰來抱思涵。
“我自己可以走。”這一次非常的堅持,大馬上讓他橫抱著走,太難堪了。
慕辰逸看這般堅持,只得同意,從李傑手裡把傘拿過,對思涵出了手。
思涵看他一眼,把手給。這水的確夠深的,思涵一下腳,鞋子就淹了,到了腳踝。雨水冰冷,一下車就落到了他懷裡。
慕辰逸還是極心的,傘都在這邊,自己左肩溼了一大片,卻沒有讓沾一點水氣。
也就幾步的路,靠在他的懷裡,雨水的聲音雖然很大,卻也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怦怦的在響。
“呀……”突然右腳刺了一下,疼痛刺骨。再擡起腳來,那刺應該是刺進了裡,再走一步都是疼的。
“夫人怎麼了?”慕辰逸問著,一低頭看到腳邊的雨水浮出幾嫣紅,他眼眸一黯,好在前面車門已經開好。他先讓上車,自己再上車。
“我沒事……”低低應了一聲,一上車才知道事嚴重,那刺刺破了鞋底,前腳掌刺進了裡幾分。
“這是沒事嗎?”慕辰逸一看腳上的傷,怒火竄出來。
“夫人傷了?”馬永濤坐在前面,馬上道,“馬上去醫院。”
“不用。”思涵拉住他,“我不喜歡醫院那味道,傷口應該不深,回去理一下傷口就好。”
慕辰逸只得讓李傑把醫生請到家裡等著,他拿出一條白的帕子綁住了傷的腳。“你就喜歡逞強。”
思涵不得他這般親暱,再說車上還有另一個人在,想把腳回來,慕辰逸還是放開了,讓放回鞋子裡去。
馬永濤大概也沒有想到思涵會傷,他只是想跟慕辰逸說幾句話。遼州的保安部,警備廳,政府大樓就在一個小時間被慕辰逸全部控制,在同一時間東南各地的政府都已經在慕辰逸的控制下。
慕辰逸連政府部門都要收拾,很明顯下一步就是他這個地方大佬。
“督軍,夫人真不用去醫院嗎?了傷不去醫院,可大可小。”馬永濤開口說道。
“謝謝馬老闆的關心,我得好好去問問通局,路上怎麼會有這麼暗刺,刺破了我車也就算了,連我夫人都傷了,可不是小事。”慕辰逸臉微寒,說道。
“督軍說的是,問通局的十天半個月都給不了督軍一個待。督軍不如把這件事給我來辦,馬某三天之後一定把人找出來,得好好管管。”馬永濤接話道。
“馬老闆的本事,比通部的還大麼?”慕辰逸別有深意的問道。
“哪裡,我就是個地流氓。不過督軍,您別看我是一個流氓,我要給您辦起事來,半點不含糊,您就給我。”馬永濤趁機表忠心,“以後督軍有個吩咐,打個招呼就行,我馬大頭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
思涵聽著是懂了,現在遼州風雲變,所以連地流氓都來跟慕辰逸表忠心,就怕慕辰逸下一步就他。
慕辰逸似乎也滿意的笑了道:“馬老闆的本事,我早就聽聞,再信任不過。”
不一會兒便回到慕府,馬永濤親自給他開車,慕辰逸看了他一眼,先下車再抱思涵。
這次思涵沒有堅持,這傷到了,再水很可能會發炎。抱上了慕辰逸的脖子,馬永濤顧不得自己整個後背淋著雨,一路送他們進門。
“荊了傷,今日就不留馬老闆你吃飯了。”慕辰逸對馬永濤算是客氣的,出笑容。
“改日馬某再請督軍和夫人吃飯。”馬永濤恬著笑臉說道。
慕辰逸點頭,便抱進去了。
從門口兩進三,經過了長長的廊子,前面的容七迎面而來:“督軍和夫人回來了,夫人這是怎麼了?”
“夫人了傷。”慕辰逸深深的看了容七一眼,便抱著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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