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國仁還是想不通。

如果說，康雨池像自己說的那樣虛榮，沒理由在得到基因強化後，還糾結做明星。

自己擁有力量，為什麼還要做別人的附庸呢？

世界上有無數種賺錢的手段，無數條功的路線，經過強化，康雨池無疑比普通人走的更遠，本沒必要死守著所謂的金主不放。

為外國語學院的學生，至在語言學方面比尚國仁強，智商肯定不是負數。

那為什麼呢？

尚國仁撓頭糾結，弄不清楚原因，他不可能放這麼個炸彈在邊，也不可能放心。

衛生間裡，康雨池把自己洗幹淨後走出來，就看到尚國仁鬧著腦袋哼哼，面『』不變，踩貓步過來，一聲不吭的坐在尚國仁邊，拿起蘋果削皮，然後切小塊遞到尚國仁的邊。

尚國仁倒是沒有拒絕的服侍。

只是一邊咀嚼香甜的果，一邊斜眼看著：“你是不是有病？”

“是。”康雨池點點頭。

尚國仁想罵娘：“對現在的你來說，想名簡直不要太容易，宣揚自己是基因改造第一人，或者憑實力去玩戶外直播等，最不濟，你還可以去刺殺燈塔的總統，焚燒腳盆的神社，強拆高盧的鐵塔……為什麼偏要糾纏於找金主，做母狗，當明星？”尚國仁鄙夷的罵：“擁有強大武力都不會用，簡直蠢的一『』……”

“怎麼你看不起狗嗎？做狗有什麼不好？”康雨池絕對傷到腦子。

“有什麼好？”

兩個人再次把視線撞在一，約有火花迸濺，康雨池沒有強的堅持，移開目繼續切水果，就在尚國仁以為要非暴力不合作時，意外的開口解釋：“我媽上高中時跟人鬼混懷上了我。”

尚國仁神『』一整，他覺得弄明白康雨池的心結後，或許能解決麻煩。

“外公家在當地很有聲，見不得這種事，就把著大肚子的趕出家門，好在我爸爸的家人有擔待，沒有把求助上門的轟走，直到我的出生。”

康雨池在說自己的事，卻神『』木然：“發現我媽生的是個娃，爸爸的態度就變了，不肯再養我們，而這件事激怒了外公，報複了他們一家，『』得他們拖家帶口遠走他鄉。後來，我媽媽帶著我追到北都，但始終沒能找到人，不得已就租房暫時住下來，一邊打工一邊繼續找人。”

“這跟做明星有啥關系？”

被尚國仁打斷，康雨池不滿的橫了他一眼：“還要不要聽完？”

“聽，ok我不打岔。”尚國仁投降。

康雨池悶了一會，才繼續道：“剛上高中就輟學的人，能打什麼工？再加上我媽媽本就不知自，用什麼方式賺錢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至沒給我丟掉，還肯給我一口飯吃。”

“而在我五歲之前，都是被我媽媽當狗來養的，平時呢！用鐵鏈子拴著，只能在約兩米見方的範圍活，但這是件好事，因為，被拴著就不用擔心『』爬，去不該去的地方，而被狠揍了。你能想得到麼？五歲時候我都不會走路，甚至只能說有限的幾個詞語，比如我了，想吃飯，我錯了，我疼，別打……”

尚國仁撓頭。

滿肚子話想說卻又咽回去，省的話題岔開後不繼續說，憋的有些氣悶，扯了扯領口。

“九八年的大洪水，那個我應該家鄉的南方小鎮被水給淹了，況不清楚，但我小姨在幸存後，來到北都電影學院念書，然後，一直跟我媽媽有聯系的找上門，姐妹倆大吵了一番，就把我從圈養的生活中釋放，再後來，也是教會我走路，教會我說話。”

“然而，舉目無親的不過十七、八歲，再帶著拖油瓶，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

“小姨沒有選擇的餘地，比我媽媽強的地方，就是更有文化，所以我媽媽只會為站街，而卻能利用貌和青春，在金主手裡換生活費。其實，我覺得這樣好，因為我的生活變得寬裕起來，而且，沒必要像我媽媽那樣每天往家裡帶不同的男人，也沒讓那個材矮胖的金主大爺往我的飯裡撒『尿』。”

尚國仁一陣無語。

“後來，我被小姨教會了寫字，然後『』班去念小學。”

“可能是傳了我媽媽的虛榮心吧！被同學嘲笑時候，我就想著，要麼就做狗，只要聽話就不會挨打挨罵，做人就要像小姨那樣生活，找個大方的金主，然後什麼都不用考慮，這樣才幸福。”康雨池的價值觀果然扭曲了，雖然有可原，卻絕對不正常：“我最喜歡聽小姨給我講電影學院的故事，說，演戲的時候可以會不同的人生，有的很悲傷，有的卻很開心，我特別憧憬這樣的機會。”

“初中畢業，我就忍不住跑去考電影學院了，結果當然是沒能通過二試。”

“小姨知道後沒有罵我，而是幫我補習，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沒有演戲的才能，不可能為演員。”

“然後我就說要學小姨找金主……”

“小姨第一次打了我，從那時起，我才知道小姨本不想被人包養，是我拖累的。也許，我就像我媽常說的那樣是個掃把星吧！真的，我都自暴自棄了，可小姨安我，說我也有才能，學說話時候特別的快，認為我可以考外國語學院，總能找到出路。”

“我相信小姨，然而卻在我拿到通知書打電話報喜時在高速公路意外亡。”

說到這裡，康雨池了鼻子，聲音有點發堵：“還說我不是掃把星呢！如果不是我打了電話，小姨一定不會死。”

“應該是個意外。”尚國仁安了一句。

康雨池沒有接這個話茬，繼續道：“我想過要幫小姨圓夢，可我做不好演員，唱歌也難聽，跳舞也不行，只能做個明星。可嘗試幾次，我就自私的放棄了，因為我真的沒天賦，哪怕付出努力也無濟於事，再後來我被路白追求就了心，放下做明星的心願。誰知，後來聽人說有機會，本來我也沒信，可確實有個大胡子去學校找你，忍不住想要再次拼一把。”

“你聽誰說的？”

“聽……”康雨池一陣茫然：“我忘了誰說的，我只記得他說過這是最後機會，只要我堅持就一定可以達所願。”

（忘了？那就是寺裡的和尚說的唄！）

“你說你啊！誰說的都給忘了，說明這事本不靠譜，何必拋開路白，拋下所有來賭這一局呢？現在被基因改造連生孩子都沒可能，有沒有悔不當初？”

康雨池固執的搖頭。

“路白對我的確好的，可寒假我去他家過年時，聽到他媽媽跟人聊天，說我配不上兒子，還說，如果畢業後都沒分手，那就看我能不能給路家生個兒子，如果不能，就不會承認我們的關系。”

尚國仁歎了口氣。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多重男輕的家長，顯然，兒時的不幸讓康雨池最不了的，就是不生兒子就滾的老觀念，難怪，假前的對明顯頂多是，等開學見面，就變死纏爛打了。或許，路白他媽只是鄰裡鄉親的碎，沒想到，卻摧毀了康雨池脆弱的心房，讓對和結婚到絕，以至於準從本能，一筋的認為最適合自己的，就是五歲之前的那種被圈養的生活。

尚國仁知道自己找到了康雨池心理上的結癥，然而，怎麼矯正卻讓人很為難。

不說他個外人，連康雨池小姨花了十幾年都沒能糾正這扭曲的價值觀，可以想象，這已經深固。

或許，路白是世上唯一有機會，借助，把康雨池從深淵拉出來的人了。

憾的是，路白自己都沒明白過程，就給外力的幹擾著錯過了它，如今，親、雙雙死亡，讓康雨池徹底『迷』失，現在除開幫助小姨達心願外，都可以說是個行走。

尚國仁有點同。

當初，尚國仁一樣有過這種絕，若非帶著對冷遇的怨憤和追問究竟的執著，恐怕，他也像康雨池這樣，找不到生存的價值而陷絕中。

（雖然表面正常，可心卻早已潰爛，認為做寵才是活的有價值？）

（所以，基因強化跟統沒有區別，子宮退化跟被閹割也是一樣，前者不會讓覺得喜悅，後者不會讓覺得悲傷。）

（因為，寵是不需要腦子的，只要服從主人就可以了。）

（可以理解的反應，然而我該怎麼幫助找回為人類時的價值？）

尚國仁皺起眉頭，若非從康雨池上到同命相憐的覺，他也不會關心這些，只是一想到麻煩沒有給自己擺，反而黏在手上時，就不免鬧心。

（為明星……）

（對，或許讓康雨池為明星後，就找到人生的價值了，到時候，學會面的生活方式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自暴自棄。）

（可我怎麼捧紅呢？）

想了想，第一次主把康雨池拽過來：“聽著，以你現在的能力，想紅並不難，但是想一直紅下去就不容易了，所以，我認為應該對你進行訓練，至能發揮出基因改造的優勢，打星出道的人很多，但真正意義上的格鬥家就很見，如果『』作的好，沒準你會為布魯斯李以後，華人第二位格鬥界的世界名片。”

康雨池神一振：“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尚國仁把茶幾上的文件翻面，掏出筆在上面寫寫畫畫：“以前的那種打星都過時了，無論是拳拳到，還是花裡胡哨，在電腦技面前都變得不怎麼值錢。所以，你想要打出名堂，就必須用科學的方式挖掘的潛力，為真正的格鬥家。”

“我這裡有教學視頻，你要認真學。”

尚國仁掏出從顧知心阿姨手裡拿來的盤，他之前也跟著學過，但盤350g存，起碼有上百g的資料，對他都沒用。

那些東西，都是幾十年來不同的人手的影音資料。

拋開學員的拙劣，哪怕顧知心跟家老爺子和人手的資料，對尚國仁也沒用，最多看個熱鬧。

有用的，也只是基礎中的發力技巧。

這時拿出來給康雨池學習，倒是盡其用了，等學的差不多或許還能帶給顧知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