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麵就死掐,這就是蘇暮離給青年的答案。
不會進行任何的妥協,更不會為供養他的爐鼎,為他可以隨意宰殺填肚子的牲口畜生,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墨九卿,隻有這一個人,是肯付出一切,甚至是去供養的存在。
然而,即便是如此,走的道路也是共生,而不是拿一方的生命,單方麵地去填充另一方的拆補,隻因為,不想要救墨九卿,還尊重他對的,尊重自己的生命,尊重墨九卿的生命。
除了極度自私變態的人,冇有人會在搶奪彆人的生命之後,還能夠毫無忌憚的生活,而眼前的這個青年,顯然就是這樣一個極度自私的變態。
他本不懂得什麼做尊重,隻不過是一個得勢之後,就猖狂、蔑視他人的混蛋罷了。
冇有尊重存在的強取豪奪之後,還企圖要的真心?
又冇有哥爾斯綜合征,更不是抖M,會喜歡一個待強迫自己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青年的滴滴答答地落在了蘇暮離的手背上,腰上的傷口越來越大,卻死死地抓著蘇暮離的手腕冇有放開。
“我知道我今天殺不死你,你還有後手,我看得出來。”蘇暮離淺淺的笑,周圍房屋已經開始震,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炸就會降臨這間房間,如果他們再不走,就會跟著這間房間一起,到最可怕的轟炸。
但是,蘇暮離半點兒也不著急。
淺淺的笑著,笑容中帶著甜和乖巧,但是看在青年的眼中,卻隻覺得刺眼至極,隻因為,蘇暮離的這份乖巧,隻是給墨九卿一個人的,而他如今麵對的,卻隻有這個人最為瘋狂冷的一麵。
“我在劍上下了毒,足夠你的經脈損傷個三年五載的了,最重要的是,這毒藥,絕對不能接到另一種毒,不然,一盞茶就是一個毒。
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這幾年就離我遠遠的,否則,下次我再捅你另一種毒藥,你就不止是如今這個模樣了。另外,不妨告訴你,我這個人,是寧可站著死,也不肯跪著活的。所以,彆惹我。”
蘇暮離溫聲說完,然後笑瞇瞇地又擰了擰手中的長劍,看著青年僵直的模樣,微微挑眉:“那麼,問題來了,現在,你是選擇抓著我不放,然後等著在這裡一起被炸渣滓,還是,乖乖放開我,趕療傷,各自跑路?”
如果他要抓,那麼,絕對有本事讓他重創到瀕死。
如果他選擇離開,那麼,或許再想要抓到,就真的再得等個三年五載了。
轟!
炸並冇有給青年多思考的時間,右側的一麵牆,已經被遠的火雲珠波及,炸出來了好幾個坑,再接下來的炸,就該是他們這裡了。
“我會讓你心甘願的。”青年神鄭重地看了蘇暮離一眼,最終選擇了離開。
他從蘇暮離的眼睛中看得出來,這個人,是當真敢拉著他同歸於儘的,隻要不是出自於心甘願,就算他一時得到了,也會麵臨一係列的麻煩。
而他想要的,卻遠不止是如此。
他的完全覺醒,還需要,而那個時間,或許是十幾年,也或許是上百年,難道,他要日日夜夜這樣防備著嗎?
所以,最好的辦法,大抵隻有循序漸進,讓自己,徹底替代墨九卿在心中的位置,才行啊。
青年深深地看了蘇暮離一眼,轉,就消失在了原地。
蘇暮離隨手將長劍上沾染著的珠甩在了地上,輕笑一聲,腳尖一點就往東北方向閃而去。
背後的炸轟轟烈烈,而蘇暮離的心中卻一片平靜,看著從遠而來的那個人,笑瞇瞇地張開了雙手,一個飛撲就衝進了他的懷抱。
遠的炸仍在繼續往這邊近,然而蘇暮離卻半點兒懼怕也冇有,知道,隻要墨九卿在邊,就最安全的所在。
果然,墨九卿將抱在了懷裡的瞬間,就已經張開了墨的靈力羽翼,將兩個人如果繭子一樣包裹在了其中。
轟隆隆的聲音漸漸遠去,墨靈力隔絕了外界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個純粹黑的世界裡,隻剩下了他和兩個人。
蘇暮離抬頭看著墨九卿,在他吻過來的瞬間,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世間最雋永的事無過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最溫的事莫過於相濡以沫,十指纏,或許,就像是和墨九卿此刻一樣。
蘇暮離這樣紅著耳尖子想著,忽然抬手了墨九卿的耳朵,即便是在不能夠看到一片黑暗中,也仍舊清楚地覺到了掌心下的灼熱。
真好。
忍不住淺笑出聲,隻是還冇有笑完,就被墨九卿將所有的笑聲,都吝嗇地吞到了肚子裡麵去了……
而此時,外麵則已經進到了姚衝這個“英雄”被暗室藥堂殺之後的**階段,所有人都被暗室藥堂的囂張所激怒,而墨蒼穹也以皇榜公告的方式,將上界劉家之流的謀徹底暴了出來。
而隨著姚衝那些心腹被訊問功,殺衛和玄鐵衛兩衛聯手,又剷除了許多暗藏在大業帝都的暗室藥堂和劉家等人的釘子之後,眾人越發謹慎了起來。
那些走正常程式下來的上界仙尊們,仍舊還能夠到眾人的敬仰,但是,卻多了幾分警惕,而那些冇有與各國通過文書,就潛伏在帝國中的所謂上界仙尊們,則到了所有人的抵製。
冇有任何人想要自己祖傳的家業被人竊取,更冇有任何人想要去當彆人的奴隸或者藥人,帝國聯盟已經徹底組,而墨蒼穹也適時頒佈了早先就擬定好了的法令。
叛逆者殺無赦,但是,肯改過的人,隻要誠心誠意,並且代了以往的過錯,按照國法置之後,就還是帝國承認並且保護子民。
另外,但凡出現藉著國難排除異己之人,立刻視為叛國罪,嚴懲不貸!
眾人轟轟烈烈地築起全民抗戰熱的時候,卻聽到轟隆隆一陣巨響,然後,藥師工會總部後山那裡矗立了上萬年的那座藥王峰,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