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澄宇是個聰明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裡,更知道怎麼樣才能夠保住自己的命。
就像是萬年前那樣,他們拿住了天下蒼生的命,那麼,就在不同程度上,拿住了那些有親人,有朋友,有在意之人的人。
墨九卿雖然跟萬年前不一樣了,變得越發危險和不好控製,但是,隻要他有在意的人,隻要他還將人命看在眼中,他們就能夠找到他的弱點。
這個世界上,唯一冇有弱點的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聖尊!
這天下,隻有聖尊是冇有弱點的,因為,整個天下的所有生,都不過是供聖尊隨意把玩撥弄的螻蟻和棋子罷了,無論是是誰的命,對聖尊來說,都不過是隨手能夠碎耍弄的東西罷了!
而那些敢於反抗的螻蟻,他們早晚會為此付出代價!
所以,為了儲存實力,提前弄死一些玩意兒,實在並不是什麼大事!
想到剛剛浪費了許多重要釘子,才放出了諸多蟲卵,將之放在墨宗部,就隻是為了牽製墨九卿一人,劉澄宇不由恨得牙,隻是麵上,他仍舊是一臉的恭敬,甚至小心翼翼地開口提醒。
“帝尊覺得我是騙人麼?我可絕對不敢啊!帝尊的修為太厲害了,連聖尊都專門代過,隻要能夠牽製住帝尊,我做什麼安排,犧牲多人都可以!所以!還請帝尊立刻回去吧!您在,我實在是會忍不住提前再放出些聖殿的寶了!”
所謂聖殿的寶,自然就是聖殿這些年養出來的線蟲之類的東西了!
墨九卿神淺淡地看了劉澄宇一眼,眸漠然。
他大概能夠猜出劉澄宇的想法,卻並不將他變態扭曲的神狀態和心理過程看在眼中,哪怕自己的確如他所想有弱點,他也甘之如飴。
更何況,這也並不是什麼弱點,而是人生而在世,該履行的那點兒義務,該承擔的那點兒責任罷了。
他總不能追隨他的人都去死。
那不強大,懦弱冇擔待,他媳婦兒不會喜歡的,當然,他也不喜歡。
隻不過,走之前,該做的事,還是做一下的好。
畢竟,並不是隻有他們聖殿會玩兒蟲子,不是麼?
墨九卿神莫測地看了劉澄宇一眼,甩手一道墨劍氣劃出,然後便看也不看地走了。
“呼——”
劉澄宇忍不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還冇有出完,就見那道朝著側麵飛的劍氣,竟然虛空迴旋了個彎兒,朝著他的後腰就飆飛了過來!
見鬼!
“啊——”劉澄宇口中發出一聲怒吼,然後講自己的老腰扭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嗤!
劍氣飛快地刺破了他腰上的裳,竟被他勉強避開了!
劉澄宇忍不住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哈哈!墨……”九卿你能奈我何?
隻可惜,乖戾得意的表還冇有徹底展開,就變了悲催的豬肝臉!
“啊啊啊!”
著他裳閃出去的劍氣,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還在他的腰上開了一大道口子,腎都破了個大口子!
劉澄宇捂住了自己的腰,一臉驚恐地盯著被劍氣銷燬了的柱子,唯恐那玩意兒在跑出來,把他另一邊腎也給捅了。
隻不過,那顯然並不可能了——劍氣中縱劍氣的靈力溜達了兩圈,已經消耗儘了,自然不可能再無中生有地從柱子廢墟裡冒出來。
劉澄宇,雖然他表麵上還算是淡定,也狗膽包天地敢算計墨九卿,但實際上,聖殿中要說最怕墨九卿的,絕對要非他莫屬了,誰他是除了楚離塵之外,最瞭解墨九卿的手段的人呢?
他剛剛也真是被嚇瘋了,竟然真以為自己躲開了墨九卿的劍氣!
那殺神的劍氣要是那麼好躲,聖尊還會因為忌憚他,就把自己的計劃生生提前了五十年,還讓他可以不計代價的拖住他嗎?
想到這一次廢了自己安了二三十年的釘子,就隻是為了讓墨九卿趕回去而已,他就覺得自己被氣得腎臟上的口子都又大了不!
“大,大人!您冇事吧?”
他的手下見他良久地蹲在地上,捂著腰也不找藥也不彈,終於忍不住大著膽子上來扶他,卻被他厲聲喝退了。
“蠢貨!這是暗屬的靈力!普通藥本冇用!彆我!我正在用靈力洗刷他的靈力,洗不乾淨,我就得活生生流死!”
他毒地看著自己的一眾屬下,一臉鷙地道:“立刻去安那些宗門和家族的蠢貨,無論誰敢煽人心,就立刻殺無赦!”
他停了停,等那難忍的疼痛過去之後,才繼續說道:“誰敢壞了聖尊的事兒……嗬!暗殿裡的試驗品可是不多了,我不介意送你們進去!”
眾人頓時神一凜,他們隻想送人進去,至於自己親自去嘗試,卻是半點也不想的。
隻是,還不等他們表忠心下去,就有人驚慌失措地從外麵衝了進來,慘著滾在了地上。
“出!出事了啊二長老!魔宮的人走之前,扔了一堆麻袋,有人上前檢視,卻,卻發現……”
劉澄宇本能地覺得不好,臉鐵青地問到:“發現什麼了?快說!”
那人哭道:“發現那三個麻袋裡都是蟲子啊!嗚嗚!”
說罷,竟然直接哭號了起來,跟死了兒子一樣。
劉澄宇被他哭得頭都大了,卻不得不強忍不適,問道:“你自己就是研究蟲子的,你纔是玩兒蟲子的祖宗,你哭什麼?有病?你給我一次說清楚!否則我砍了你!”
這人被嚇得渾一抖,頓了頓,臉鐵青地道:“那蟲子無毒也不厲害,但是,但是卻是帝王藥蠱的旁支,它們…它們除了蟲子,什麼都不吃啊啊啊!”
這人何止是崩潰啊!
尼瑪專吃蟲子的蟲子,而且還裝了那麼大幾麻袋!他們養的蟲子得被吃掉多?
劉澄宇忍不住瞪眼:“那還不快去抓?”等著被吃嗎?這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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