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深吸一口氣。
現在非常慶幸,之前沒有公開他們兩個的關系。
不然就憑著殷墨這一脖子齒痕,都能上熱搜。
熱搜標題絕對是最不想看到的那種!
當時咬的時候,沒想那麼多。
但更沒想到的是,殷墨居然會這麼一點面子都不要,大大方方出來,大冬天他圍個圍巾也不會奇怪啊。
深吸一口氣。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傅笙一個字一個字的給他發過去:
【你、不、能、擋、一、下、嗎!】
殷墨給發了個定位。
YM:【你弄的,你想辦法。】
【晚上還有個商務酒局】
傅笙:“……”
YM:【所以,中午一起吃飯嗎?】
傅笙看到他那條消息,本來不打算去跟他一塊吃午餐的,看著他就生氣。
想要拒絕殷墨。
但是男人那截修長脖頸上星星點點的齒痕,讓傅笙還是坐不住。
白天被員工們看到也就算了。
他們也不知道是。
但是——
能跟殷墨一塊參加同一個酒局的,搞不好就有人知道。
畢竟,殷墨的那些朋友們都知道了。
兜兜轉轉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以后怎麼見人。
傅笙:【我自己過去,讓溫書在停車場等我。】
YM:【外面雪沒有融化,讓司機去接你。】
開車,殷墨不放心。
傅笙從沙發上起來,了個懶腰。
上的酸麻還沒有消除,過窗戶,看著外面已經已經開始掃雪了。
但是工程量很大,即便是現在,也沒有掃完。
也難怪殷墨不讓自己開車了。
在這方面,傅笙沒有刻意跟他置氣,剛好也要化妝準備一下。
明星的職業底線,就是出門一定要化妝,誰知道會不會遇到。
對著鏡子,看著脖頸上那不忍直視的吻痕。
其實已經淡化很多了,可惜傅笙皮白皙,依舊很明顯。
以前臉上都沒有用過遮瑕,現在倒是用在脖子上了。
傅笙看著自己脖頸上的印記漸漸消失,這才略松一口氣。
然后蓋了點散定妝,這才換服準備出門。
出門之前,順手把遮瑕塞進包里。
想了想,又從帽間找了條男士圍巾。
雙重保障,應該沒問題了吧。
……
傅笙抵達勝景大廈后,直接走總裁通道。
并沒有遇到任何人。
進了殷墨的辦公室后,環顧四周,目陡然停住。
這個電梯是在殷墨辦公室。
電梯一打開,隔著辦公室里的隔斷玻璃,能清晰看到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理文件的男人。
空調溫度開的適宜。
殷墨只穿了一件黑襯,工整熨帖,越發顯得皮冷白清,在下,眉目竟然著幾分綺麗之。
他很穿黑襯,家里都是白,藍等淺居多。
傅笙認真看他,竟然覺得有點新鮮。
大概是察覺到了傅笙的視線。
殷墨微微抬眸,隔著玻璃,清晰的看到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艷。
薄瞬間掀起一抹弧度。
“過來。”
“愣在那里做什麼?”
傅笙立刻回過神來,想到自己今天來的主要事。
不是欣賞狗男人貌的。
小臉一垮,把手里的圍巾就丟到殷墨懷里。
“戴上!”
離得近了,清晰看到男人脖頸上那‘辣眼睛’的東西。
比照片上還刺激。
今天真是腦子了,才會為了報復,把他脖子咬這樣。
不對——
應該是腦子了,才以為殷墨這個狗男人會有點恥心。
這種東西,他完全沒有。
“你今天就這樣開會?”
傅笙見殷墨把玩著圍巾,就是不戴在脖子上遮,忍不住上前替他戴。
殷墨順勢握住的手腕。
微微一用力,就把人帶進了自己懷里。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近的仿佛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傅笙下意識看向殷墨。
“你放開……”
殷墨俯親了角一下。
面不改的回道:“我也沒看到,開完會才發現。”
“騙誰呢!”傅笙白了他一眼,沒有被面前的男給迷住,“你眼睛得瞎什麼樣,早晨穿服的時候才看不到這麼大的痕跡?”
傅笙說著,上手了他的結。
結左側,那一小圈齒痕,分明就是被人咬的。
辯駁都辯駁不了的那種!
“。”殷墨圈住了纖細的手腕,薄著的耳垂,“下午還有會議,所以,別鬧。”
傅笙:“……”
你這話什麼意思?
桃花眸都快要瞪貓眼了。
下一秒。
殷墨一只手擋住的眼睛,苦口婆心說:“我知道你很想要,但是等晚上回家好不好?”
傅笙:“你它媽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全都是黃廢料嗎。
聽到這個問題。
殷墨突然想起了上次看過的話大全。
標準答案就是:
“我腦子里裝的全都是你。”
聽到殷墨這話,傅笙第一反應就是拿起圍巾,把他勒死。
就在這時。
敲門聲響起。
救了殷墨一條狗命。
傅笙從殷墨膝蓋上起來,然后平了大上的折痕。
殷墨這才開口:“進來。”
周書帶著午餐食盒進來,即便是看到傅笙,已經能保持面不改:“殷總,殷太太,請用午餐。”
臨走之前,順便把門關上。
原本墻面是明的玻璃,但是早前溫書得知傅笙會來,便提前換了單向玻璃。
從里面能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
非常可靠保護了殷總的私。
看著周書那忙不迭離開的影,不知道的還以為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了呢。
傅笙了。
也懶的跟殷墨折騰。
小下傲的抬起來:“吃飯,吃完飯送我回家。”
“我還要看劇本呢。”
殷墨淡定拎著盒飯跟老婆,一塊去了旁邊會客的沙發組吃午餐。
他讓周書訂的基本上都是傅笙吃的菜。
傅笙吃著吃著才想起來:“我要減啊。”
“你怎麼點這麼多高熱量的菜。”
不是糖醋就是紅燒。
殷墨不不慢的給夾了一塊小排骨:“多吃點,等會在這里看劇本。”
“你別岔開話題,殷墨,你還說要追我呢,一點都不上心。”
“我減期,你還訂這種午餐。”
“說什麼認真追求,果然,男人的都是用來騙人的!”
傅笙幽幽的說道。
見戲癮上來了,殷墨早就料到會來這一出。
修長指尖按了一下食盒。
從最下面拿出一盤蔬菜沙拉。
“那你吃這個吧。”
傅笙:“……”
殷墨你怎麼這麼狗!!!
你這麼狗,到底是怎麼找到老婆的。
當初就是被殷墨這張臉給迷了,還以為他是什麼仙人下凡拯救的,現在越看越覺得他是下凡來折磨的。
從都靈魂。
殷墨看了兩秒。
重新把那盤蔬菜沙拉裝回去:“這是餐廳送的,不是我點的。”
傅笙來勁兒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配吃附送的嗎?”
殷墨:“……”
“我錯了。”
商琮說得對,人一旦發脾氣,是沒有任何據的。
而且也不需要邏輯。
更不需要他們給們去順邏輯,只需要道歉就行。
傅笙雙手環臂:“錯哪兒了?”
下一刻。
被殷墨夾了一筷子剃好魚骨的魚塞里:“哪里都錯了,你好好吃飯。”
“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傅笙:“……”
嚼了兩下,魚鮮口,完全沒有因為外送而損失味道。
殷墨又給夾了幾塊:“吃魚不會長。”
“也不會長。”
“嗯,排骨也沒什麼,更不會長。”
傅笙聽著這話,吃起來沒什麼罪惡。
等吃得小肚子鼓鼓的之后,才后知后覺。
“回去又要多跑好幾圈。”
外面雪還沒有融化,冬暖雪,這樣的天氣就適合用來睡覺,用來鍛煉真的太十惡不赦。
殷墨掌心蓋在鼓起來的小肚子上,面不改:“一點都不胖,太瘦了,都不到。”
“那你現在到的是什麼?”
“是的靈魂嗎?”傅笙沒好氣拍開男人的狼爪。
站起來從旁邊拿過自己的小包包。
“你過來,仰頭,我給你蓋一下。”
殷墨眼睜睜看著傅笙從包里拿出一管跟口紅一樣大小,只不過偏淡黃的小瓶子。
“嗯?”
“嗯什麼嗯,來遮丑!”
傅笙見他不彈,直接上前拽住他的領帶。
強迫他低頭。
殷墨:“……”
到脖頸冰冰涼涼的,素來平靜淡漠的俊臉上有一瞬間的僵。
“老實點哦。”傅笙難得見他這個樣子,故意說,“小心涂你臉上。”
殷墨余看到紅揚起,似乎很是高興的樣子。
頓了頓,當真沒有。
但是——
很快傅笙就開心不起來。
因為遮瑕本沒用!
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殷墨也是冷白皮,跟差不多,偏偏就是蓋不住。
尤其是那個齒痕。
都蓋了厚厚一層了,還能看得出來。
還不如不蓋。
蓋了之后,更是蓋禰彰。
氣得傅笙拿出巾使勁給他脖子,“丑死了。”
殷墨脖子被的泛紅,然后那些痕跡更明顯了。
殷墨如娃娃一樣,任由折騰。
也不生氣。
反而在生氣的時候,還慢悠悠的安:“不著急,慢慢來。”
“遮不住就遮不住。”
“那你別出門,開會戴圍巾。”
傅笙放棄了,捧著殷墨線條廓優越的下頜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
殷墨拍了拍傅笙的小腦袋:“你覺得可能嗎?”
傅笙將臉埋在殷墨頸窩,一想到別人知道是咬的,就沒臉見人:“啊啊啊!”
“早知道就不咬你脖子了,你當時怎麼不提醒我。”
“我以為你想宣示主權。”殷墨輕了一下脖頸上那個齒痕,悠悠然說道,“只好滿足殷太太的占有。”
傅笙:“……”
無力反駁jpg.
這個理由找的,總比被當作是搞趣要正兒八經的多。
因為傅笙不愿意直面‘慘淡的人生’,所以下午直接讓溫書怎麼接得,怎麼把送回去。
完全不想看到殷墨那個脖子。
一看到他的脖子,就想到了被人知道這是干的。
恥哦。
相較于傅笙的恥心棚,躲起來不愿意直面。
殷墨對這個‘宣示主權’一點都不遮遮掩掩。
晚上七點,殷墨自然如約參加酒局。
殷墨坐在包廂,看著手機里傅笙給他發的滿地打滾的表包,薄抿起淡淡的弧度。
這時,有人跟殷墨敬酒。
“殷總最近忙什麼,約你幾次都約不到。”
榮曜科技的林總舉起酒杯,笑著問道。
殷墨長指漫不經心抬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才說道:“有家事理。”
旁邊溫書忍不住腹誹,家事等于追老婆。
然后微笑,給殷墨倒酒。
包廂燈有點昏暗。
但林總恰好看到殷墨喝酒的作,目突然定住。
然后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哦~家事是殷總最近養了只小野貓嗎?”
說著,他指了指自個的脖頸示意。
殷墨抿著烈酒,面不改。
雖然都是大佬,但人都有好奇心,大佬們也不例外。
齊刷刷看向殷墨。
誰不知道這位是尊無無的大佛,哪只小野貓這麼厲害,能把大佛拉下神壇。
之前網絡上關于殷墨的一些緋聞消息,大家都知道是撲風捉影,畢竟他們才是真實見過殷墨的人。
自然知道殷墨是什麼脾。
對于人,他素來是敬而遠之。
現在看他脖子上那一塊,明顯是被人咬的。
小野貓只是代稱而已,大家都心照不宣。
他們也就猜測是個什麼小人小寵之類。
卻見殷墨微微一笑,似是不經意的開口:“讓諸位見笑了。”
一般話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會再問。
但是——
現在這個人是殷墨啊,從來不近的殷墨!
他們簡直好奇死了。
尤其是林總,他之前跟殷墨一塊參加過國外的商業會談,結束時,大家一塊去泳池趴散心,當時那可是環繞,什麼類型的都有,就連家里有母老虎老婆的幾個大佬都沒忍得住,更何況其他單大佬。
偏偏就是殷墨,明明年輕氣盛,最不到勾引的年齡。
卻對送到邊的全都拒絕,而且拒絕的毫不留。
整整一場下來,殷墨愣是連一個人的頭發都沒有過。
就是這樣一個清心寡的男人。
現在被人咬脖子,留下這麼深的印記,他們能不好奇嗎。
林總不放棄。
繼續試探:“殷總是有什麼不可說?”
殷墨晃了晃只剩下一個底的酒杯,嗓音極淡,卻又著幾分莫名的靡麗:“倒也不是不可說。”
“只是,殷墨懼而已。”
“咳……”
“咳咳咳……”
幾個正在喝酒的大佬,被殷墨這句話給刺激的形象都穩不住。
您用一本正經的表說著懼的話,這是認真的嗎!!!
而且——
懼!
信息量太多,不知道從哪里開始震驚起。
林總緩了緩:“殷總,你結婚了?”
殷墨面對他們狼狽震驚,依舊維持清雋淡笑:“是,子職業原因,不方便公開。”
眾人:“!!!”
真結婚了!
不單單是旁人,就連跟殷墨一塊來的勝景集團的副總都差點把酒杯摔了:“……”
臥槽???
他跟了殷總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殷總還有個子!
后面大家喝酒聊天的時候,都有點恍恍惚惚。
想要問殷墨,又不知道問什麼。
畢竟人殷總都說了,不方便公開。
到底是什麼人,才不方便公開啊!
大家跟貓抓似的。
哪個人這麼大本事,非但拿下了風投圈第一鉆石男神,還能讓殷大佬婚。
重點是,還能讓殷大佬懼。
殷墨對他們的表毫無反應。
安靜喝酒進行酒局營業。
這時。
手機震了一下。
看著來消息的備注——A老婆。
老婆:【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要跟你談!】
殷墨垂眸時,角含著笑意。
下一刻。
他緩緩站起,把搭在椅背上的大穿上,這才端起面前倒滿的酒:“諸位抱歉,殷某有點事,先走一步。”
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這時,殷墨的手機又震了幾下。
林總坐在他旁邊,下意識瞄了一眼。
發現備注是老婆。
“殷總,你太太管這麼嚴呢,這還有門呢?”林總笑著調侃。
殷墨已經把手機收起來,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袖口,清冽的嗓音徐徐道:“見笑,家教確實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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