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接下來的日子竟然過得波瀾不驚。
每天呆在離宮,也不外出,除了跟君天歌派來的嬤嬤學禮儀宮規,就在殿里寫寫畫畫,偶爾擺弄兩盆花草。
也不知這些花草名貴不名貴,看著長得不好,便拿起剪刀修剪,按著前世里那些看過的花,學著了幾瓶。
自己看著自己手的功,倒也覺得舒心。
這可把后宮一眾人給弄得二丈不著頭腦。
聽說錦妃還讓人把打了個鼻青臉腫,這位現在飛天了,被王說了話要立為王后,怎麼也沒見半點靜。
還二門不邁地在離宮,生怕一離開,那離宮就會被別人占著似的。
實際上,月季花是不敢到走。
從妙語那里得知,就算是真馬上被封了王后,掌管了印,那也不過一個空殼子。
神馬華貴妃,錦妃都不是能的。
兩人后皆是有實力的娘家。
九重王剛統一天下,朝里朝外都要靠這些大臣清理,現在斷然不可能會開罪們。
上回,被打得鼻青臉腫,九重王也只是治了錦妃邊的下人就可以看得出來。
為了以防惹事,打定主意安安份份呆在自己宮里。
留著命小心保護著,說不定還能活到穿上凰霓裳的那一天。
雖說對以后的日子并不抱什麼希,但是嘿嘿……心底還是有那點小小虛榮心,那可是王后的位子啊,坐上去一天是一天啊。
見了閻王指不定還能說,我好歹也曾經母儀天下,下輩子給我投個好胎。
只是沒想到,不出去,那些后宮人竟也安分沒來找麻煩。
不是應該在沒有正式被冊封前干掉嗎?
君天歌將的表現一天一天看在眼里。
開頭兩天似乎是因為新鮮,所以連著臨幸了兩晚,后面就沒再來找過。
這一天晚上,月季花剛準備讓人傳膳,卻聽到外面唱諾:“大王駕到。”
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想起那晚在床上的折騰,就像被凌遲一般,看得再通,心里總歸是不舒服的。
妙語在旁催著迎出去。
君天歌剛上臺階就見到穿著鵝黃紗的人站在殿前,腰如柳素,晚風吹散著的幾縷青。
細腰上的一淺綠玉綢,很好地裝典著這一清淡的打扮。
使顯得既不平淡,也不過于招搖。
君天歌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面容,眸了兩分。
“夜涼,怎麼也不披個披風再出來。”他上前握住的手,覺的手有幾分冰涼。
“怎麼伺候的?”眸犀利地看向伺候月季花的妙語。
自己來得這麼突然,傳唱都到殿前了,誰還有時間去拿披風!
月季花心里腹誹,面上卻十分順:“大王,迎接大王才是最重要的事,妾也不是蛋殼兒,吹這麼一會吹不壞的,謝大王關心。”
君天歌的手掌很寬大,包著略為滿的小手還有足地。
他的掌心很暖。
君天歌牽了進去:“子才是最重要,子若壞了怎麼伺候本王。”
“是,臣妾以后會注意的。”月季花應聲。
沈公公松了口氣,看來這幾天教禮儀的嬤嬤教得不錯。
現在見著大王可是有禮多了,說話也規規矩矩的,不像以前,總是十句里面有一句會不知道要用卑稱。
坐了下來,月季花這才看了一眼君天歌的表。
他眼角有些上揚,眸也不是太冷,看起來心不錯?
君天歌陪吃了晚膳,剛吃完凈手,殿外飛進來一個人,高興地道:“噫嘻哥哥,我姐懷上了!”
君天歌凈手作一頓,月季花沒來得及打量進來的人,便瞥了一眼君天歌的表。
他表有些呆滯,過了一會才勾起角:“看來是真的。”
“大王,你早就知道了?”進來的人顯得有點無恥,又有些懊惱,怎麼他們墜天閣的消息比噫嘻哥哥的還慢。
他是不知道,君天歌隨時派人盯著香島,有何風吹草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這比的不是消息傳來的快慢,而是專注度。
“今早收到消息了,父親娘親應該樂壞了。”君天歌接過月季花遞給他的茶,輕喝了一口,神比剛剛更放松了些。
月季花站了起來,準備退下。
卻見那進來的人開了口:“這就是你選的王后,我倒是要仔細看看,哪點出挑了,迷得你神魂癲倒的。”
他邊說人便湊了上來。
月季花便看到一個俊朗年,笑容燦爛地打量著。
那雙如滿天星辰般的眸子,明亮清,帶著毫不避諱的驚艷:“果然是個大人……噫嘻哥哥你怎麼就知道這麼個大人藏在了地牢里,還把拉了出來!”
君天歌眸微沉:“別胡鬧。”
風子佩隨手從腰間掏了一個手鏈遞給月季花:“來,嫂子,第一次見面,送你個小禮。”
君天歌蹙眉,看著風子佩眸利了幾分。
月季花哪敢接,當著九重王的面送禮,你有幾顆腦袋不怕砍,我可沒不怕砍的腦袋接。
不過還是掃了一眼那艷紅的手鏈,全是鮮艷的貝殼做的,雕花瓣型,五六,煞是好看。
月季花退了兩步:“謝謝,大王已經賞過妾許多寶貝了,都比公子這個好。”
風子佩無趣地扯了扯角:“又一個慣會結討好你的,沒意思。”
他還以為噫嘻哥哥會選個有趣點的正宮娘娘,至也能把那兩個人氣焰給打下去,結果是這麼一個弱的。
君天歌走了過來,將他的手鏈接了過去:“倒沒想到,你隨還帶著人的玩意?”
“這是我前幾天偶然得的,這東西顆顆都比珍珠值錢,我花了幾萬兩才得來的,打算算給娘親的,誰知你家正宮娘娘還不識貨,不收……唉,我將真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渠。”
風子佩一頓抱怨,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酒就恣意地喝了一杯。
他慣常在君天歌面前如此放肆了,君天歌也不以為意。
月季花倒是傻了,自己就這樣得罪了一個君天歌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