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總算是過了,月季花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再也不能這麼失神了。
只是剛剛搶君天歌酒杯的事,還真沒有心里多想,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做了,似乎在某一個時期,也經常這麼做。
君天歌眼底掠過一無趣,見月季花神雖有張,卻無半點不高興地坐了下來,握酒杯的力道了幾分,骨指節泛著白。
猛地一下,那白玉做的酒杯就碎在了他掌心里。
容妃雖制得好,但還是沒能忍住驚了一聲,花容失地道:“大王,您的手……”
說著便攤開了君天歌的手,掏出手帕替著,人失,我見憂憐。
君天歌拍了拍的手背安:“妃莫怕,一點小事。”
月季花奇怪地看著君天歌,他怎麼突然就把一個白玉酒杯給碾碎了?
不驚訝于他的功夫,更不解他為什麼要把杯子給碾碎。
若是是下面的人準備的白玉杯本就碎裂了,全世界人民都不會信。
君天歌任由容妃給干凈手,抬頭看向月季花:“妃過來。”
月季花看了看左右兩邊,不確定他到底是在誰,反正他的人他都妃。
“月氏!”見沒有,還一臉茫然,君天歌真是一口惡氣涌上了口。
月季花這才肯定他是在自己,趕上前:“大王有何吩咐。”
君天歌只覺這口惡心堵得口疼:“本王了傷,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有容妃妹妹照顧大王,臣妾很放心。”大王這是病啊,得治。
我這是大方啊,你看不出來嗎。
君天歌氣得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月氏!”
月季花不解地看著他:“大王,你剛被刮破了手,現在又拍一掌,不疼嗎,要醫嗎?”
說不關心他,這絕對是冤枉的,問題是容妃人不是在伺候著嗎,難不要當面爭著去照顧傷的他!
一個沒有爭過寵的我怎麼去拯救一個想要讓我爭寵的你!
君天歌臉瞬間黑得更厲害了。
月季花在心冷哼,不是要我關心嗎,我可是很真心的關心你,這麼拍真的不疼嗎!
看人家容妃都快為您疼死了。
“快……快醫。”容妃反應過來,對現在應該醫啊。
君天歌震碎白玉杯本來手掌就有些小傷痕,滲著,容妃才那麼大驚失。
可大王竟然還拿傷的手拍桌子,都疼死了。
“大王,您先坐下,讓臣妾幫您清理一下傷口。”
“是啊,大王,快讓容妃妹妹給你看下傷口,大王您可是萬金之軀,不能任何閃失的。”月季花覺君天歌對有意見了。
但卻不知道他的火從哪里來的。
君天歌只是覺得月氏越來越讓他控制不住了,這覺從月氏開始反胃開始,的神總是讓他覺得不對勁。
“這是你應該做的,為何要容妃來做。”君天歌冷冷地看著。
月季花一想,哦,原來大王是舍不得人兒勞累,這做伺候人的事,讓來做。
趕出手,把君天歌的手掌握了過來,一看,那寬大的掌心里面一堆的細玉渣,還滲著,有點慘不忍睹。
可君天歌表現得卻好像不當回事。
果然是戰場上殺過人嘗過喝的人。
月季花看了很淡定,沒有容妃的花容失,也并不覺心疼。
這是他自己找的,誰也沒惹他。
但還是很小心翼翼地幫他弄出碎渣,拿手帕涂了酒在他傷口消毒:“有點疼,但是卻能消毒。”
君天歌連眉頭也沒皺下,一雙深邃幽黑的眼眸地盯著。
沒錯過臉上一表。
月季花是真的一點也不心疼他,這個意識讓君天歌甩開了月季花的手:“笨手笨腳,妃還是先歇著吧,你們在這邊自己玩樂著,本王去找下醫。”
說完便帶著沈公公離開了。
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覷。
月季花心里樂呵,走了好,走了也能開溜了。
“各位人們,你們盡玩樂吧……本宮宮里還有點事,先走了。”月季花說完,便飛快地跑了。
君天歌人還未出花園,便聽到沈公公道:“大王,王后也走了。”
君天歌眼眸微瞇了一下,月氏看來是真不喜歡那一群人,連樣子都不想做。
可是又明顯是那麼大方把他送給別的人。
怎麼這一世與上一世的況不太一樣?
殷辰良正在用太歲水配制著保胎藥,就聽到外面的傳唱,大王來了。
他奇怪地迎了出去:“噫嘻哥哥現在應該是人環繞,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悶。”君天歌走了進去,在榻上坐了下來,半躺著:“給看看。”
殷辰良面擔憂:“怎麼會悶,沒有到發作的時候,你昨晚有讓月氏侍寢吧?”
君天歌悶悶地嗯了一聲。
殷辰良趕給他探脈,這才發現他手掌上的傷:“怎麼回事,手都被扎這樣了。”
“碎了個酒杯。”君天歌不以為意,對他來說,這點小傷就跟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他在意的是悶,就像上次被月季花給氣的流發作一樣,這次他也很生氣,看到月季花那看似乖巧卻很淡然的臉,他就恨。
他要來這一世,是為了給辱,讓對他產生恨,讓恨卻無法報復,讓生不如死。
可是如今,他卻什麼都沒辦到。
“又是誰讓你緒變化這麼大了?”殷辰良問完又自問自答:“該不會又是那月氏吧?”
君天歌眸幽暗了兩分:“過兩天我要出宮,帶月氏出宮一趟。”
他轉移了話題,有些事,就算是最好的兄弟,他也說不出口的。
沒人能理解,他拋卻一切,不惜代價到了這一世界的原因。
就連爹娘他們也不能理解他的行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恨意,要生生世世地追過來。
只有他自己清楚,用滿腔的仇恨策劃好了一切,讓敵人看見最在乎的人相繼慘死,讓生不如死,可以有本事有權力將一刀刀凌的時候,仇人突然消失的那種無力。
挫敗,怨恨無可泄,支撐著他活下去的怨恨沒了,那種被干了心的覺有多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