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歌眸微瞇:“需要怎麼樣做,你直說吧。”
舍得猶豫了一會:“能用大王的骨是最好的,但是大王為一國之君,自然是不能的,王后娘娘為一國之后,雖不如大王的骨有用,卻也可以……”
月季花著急地問:“怎麼樣,我需要做些什麼?”
“需要王后娘娘的心。”
月季花不加猶豫立刻同意:“可以,什麼時候實行,我希越快越好。”
舍得抬起眸淡淡地道:“貧僧還未說完,這次要的不是王后娘娘的心魄,而是心。引心為引,打通阿修羅道的看門之神,才能將欣兒姑娘的魂弄過來,貧僧暫無實力與他們斗。”
月季花臉大變,要的心,那豈不是等于要的命。
君天歌臉沉,頭撐著額頭沉默著,似乎是在思量,到底要不要這麼做。
半晌他才問:“沒有別的辦法?”
舍得搖頭:“除了帝后,神不認其他事。”
君天歌臉愈加的難看:“用本王的是不是也要用心?”
“那倒不用,大王是天之驕子,本的尊貴可與天齊,可用大王四肢。”
月季花眉頭微皺,肢?
那就是手腳之類的,君天歌做為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沒有手腳。
而且四肢沒了,君天歌不就等于一個廢人,那比死還難吧。
“大王不用為難,我愿意為救欣兒付出我的心臟,大師盡可去安排。”
君天歌沒了,還能活得嗎,他的親信,他的兄弟,他的父母怎麼可能會放過。
所以,別無選擇,幸虧,早就看了生死。
舍得輕嘆了口氣:“娘娘,你確定想好了,這是不可逆轉的事。”
月季花頜首:“人總有一死的,這一世本來就是平白多出來的,大師莫要再勸。”
“既然如此,那貧僧就……”
“閉,本王允許你死了?”
君天歌眸如劍看向月季花,怎麼能這麼自然的說出來去赴死,一點也不留念。
月季花笑了笑:“那大王是準備斷四腳嗎,你肯,文武大臣肯嗎,你兄弟,你父母會允許嗎,別鬧了,救活欣兒,大家都解。”
君天歌看著的笑臉就來氣,仿佛是在嘲笑他,他做的一切有多可笑。
而只是一個允許他可笑行為的大度之人,以為是誰!
“本王沒允許,你想死也死不!”
君天歌怒站起來,揚長而去。
舍得看著君天歌離去的影:“大王也不想娘娘你死。”
月季花有些無奈:“是啊,我若死了,他找誰去出氣,找誰去發泄上世之恨……你說他的心里是不是有點變態,還給他一個欣兒他還不滿足。”
普天之下最難伺候的莫過于君天歌了。
被仇恨真是得子扭曲得有些變形了。
“娘娘沒想死大王是舍不得您死嗎?”
月季花笑著搖了搖頭:“他舍不得月半萌死,也不過他覺得恨沒發泄完。”
收了笑,月季花想起重要的事,坐了起來正地問:“有沒有一個男子去找你帶他去前塵鏡的?”
舍得抬眸看向:“你說的是二皇子吧。”
月季花微有些激,雖然猜到可能是二皇子,但現在確定下來,還是讓欣喜。
“是他,果然是他。”月季花臉上瞬間開了花,那是一種發自心的開心。
慨地捂著自己口:“我總算為他做了件事,不過以后只怕再也沒辦法還他了,你千萬別讓他出現,君天歌不會放過他。”
舍得低垂眼眸,看不清緒:“貧僧已經勸過二皇子不要出現了,但是他未必會聽話。”
“他進皇宮來有什麼用,還不是自投羅網。”
“你的決定,他恐怕不會同意。”
“瞞著他。”月季花站了起來,真誠地拜托舍得:“一定要瞞著他,不能讓他知道我的決定,還有,復活欣兒的事盡快進行,我不希拖,長痛不如短痛。”
“你真心愿意這樣做?或許能讓大王打消救活欣兒姑娘的念頭。”
“不用,欣兒是他心里的一塊,救不活他就會永遠懷著恨,我也不可能活得快樂,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結束,生命會終止,靈魂卻永存,經過這一世,我好像也看了紅塵。”
月季花淡然地笑了,掏出一塊羊脂玉遞給他:“這是二皇子的東西,你幫我還給他,上一世是我對不起他,但有時候就是這樣,盲目,錯過,心靈相犀,投意合的到底是數,我上世對不起他,這世也沒資格喜歡他,代我轉達。”
月季花將玉佩塞在舍得的掌心,舍得慌忙退了兩步:“娘娘,這玉佩您還是留著吧,貧僧也未必能再見到二皇子。”
月季花疑地問:“為何?”
舍得平靜地道:“這本是逆轉乾坤之事,于貧僧也是有些影響的。”
月季花心里一怔,是啊,這種逆天的事,對他這種高僧怎麼會沒有影響。
君天歌不是一直都說,舍得毀了前世修行,才換來這世的嗎。
雖然對什麼阿修羅道,什麼心什麼魄的完全不懂,但也是知道,人道和阿修羅道不是同一個空間,這就好像從地獄里拉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回來。
當年白素貞拉回許仙的魂都費了那麼大的力。
何況是舍得一個凡人之軀。
月季花有些傷心:“是我連累了你。”
要是能怎麼辦,想不到讓舍得不被連累的方法。
“娘娘,您不必自責,貧僧修練,總是要為帝王做事的,貧僧也并未完全離紅塵,本就要遭到報應。”
報應?月季花不解:“你有什麼錯,憑什麼要遭報應。”
“前世貧僧是可以拒絕大王的。”
但是他沒有,他甚至把原本該保留的事告訴了大王,造了前世那麼多的靈魂下了阿修羅道。
他早就想過這一世,他不會善終。
不過他會在最后將月半萌的靈魂安置一個好的去,讓安安穩穩,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月季花奇怪:“那您為何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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