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也笑了:“是呀,我一點也不用擔心你會說出去。”
突然眼神一變,凌厲的看向擺在最前面的一個無字牌位:“你可知道這個牌位是誰的?”
“欣兒的吧。”
在君天歌的心里,欣兒從來就沒有死過,所以即使擺了個牌位,也是空白的。
花重生回過頭來表寡淡地看著月季花:“你應該清楚我兒子有多,他復活的決心有多大。”
月季花平靜地回道:“知道。”
“你不吃醋嗎,前世你可是為了嫁給我兒子把給死了。”
月季花搖頭:“沒有人可以死,就算是真死了,那也是自己選擇的路,我不愧對任何人。”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的路做決定。
欣兒選擇了幫二皇子,那最后的悲懼也是自己選擇的。
“哦,是這樣嗎,可聽天歌說是你橫刀奪,如果沒有你的橫刀奪,又怎麼會選擇這條路,這條路是你選擇的。”
花重生冷誚地勾了勾:“你這是在推諉麼?”
“我沒任何人,即使在大王,當初如果愿意舍棄我后的權勢,掀開喜帕那一刻發現龍換之后,就一刀把我殺了,不會有這些事,與其說是我他,不如說是他自己的選擇。”
月季花嘆了口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而他把一切怪罪在我上,這也是我選擇這條路的代價,所以他怎麼對我,我也不會怪他,但是他怪我,也是怪不上的。”
“那你沒覺得你自己做的錯?”花重生眉頭微皺。
“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錯也要走下去,沒有回頭路可走,我錯也是錯在愧對自己,不知王妃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當你很迷一個人人,其實你已經配不上他。”
花重生眸微閃:“是,當迷一個人時,你會變得自卑,你會失去自我,這樣的狀態你無關與你的人并肩。”
“所以,我只愧對自己,不該那麼迷他,不過那已是過往云煙。”
“真是過往云煙?”花重生走向,月季花比矮了半個頭,抓著的下顎冷冷地看著:“小噫嘻愿意付出自己的四肢去復活欣兒,而不愿讓你去死!”
月季花輕笑:“大王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仇恨。”
“你真以為是這樣?”
“不然呢?”月季花眼眸清澈地看著花重生,不然呢?
不然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或者他想留下我給他的欣兒做奴婢,供使喚,做牛做馬?嗯,也許有這可能。不過我知道王妃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花重生地盯著:“我只問你一句,你對噫嘻還有沒有?”
“沒有。”月季花冷靜鏗然。
君天歌這輩子可以得到任何的東西,哪怕是心臟那個實,但絕對得不到神狀態里的那顆心。
“當真沒有?”花重生眸越發的散著戾氣。
月季花眸清明地回視著:“絕無可能。”
“那,我不能留你了,你應該明白我的選擇。”花重生嘆了口氣,要下手,真的不是件愉快的事。
月季花嫣然一笑:“多謝王妃全。”
“宮卿,把茶端上來。”
宮卿端上一個托盤,放著一個白玉杯,里面的茶還冒著些許的熱氣。
“賜你一杯茶,給你送行。”花重生端過來遞給月季花。
月季花并沒有接過,而是從袖里拿出一塊羊脂白玉:“我有個請求,能否幫我把這個玉佩還給他的主人,我死后,他應該會出現,他喜歡穿紫的袍,腰間系著一個藕荷的香囊。”
花重生騰出一只手接過,剛那塊玉就覺得心里一:“這是……”
“是個故人的東西,我還想請王妃保護他,我死后,他一定會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您一定要保他平安。”
花重生將玉佩握在手心里:“好,我答應你。”
月季花接過酒杯,沒有半分猶豫地一飲而盡……
“不!不要喝!”一聲大喝夾著外面的狂風暴雨卷進了祠堂,君天歌發瘋一般沖了過來,奪走了月季花手中的白玉杯。
可是……
卻只是一個空了的白玉杯。
君天歌抱著月季花,雙目赤紅地瞪著花重生:“娘親,你給喝了什麼?”
“我制做的最毒毒藥,蓖,藥效就是的諧音。”
“不……不,趕吐出來,月氏,你敢死試試看!”君天歌慌張地去拍月季花的臉。
月季花朝他清淡一笑,閉上了眼。
君天歌出手指抖著靠近月季花的鼻前……
“這種毒藥死得很安樂,沒有任何痛苦,直接斷了氣,是我最得意的毒藥。”
花重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算是沒有讓死得痛苦,我只能做這樣。”
君天歌抱著月季花的子就跑,“快去找辰良來,一定要把他救活。”
“天歌,不要費力了,這種毒藥沒有任何解藥可以解,讓舍得大師進來,立即準備救活欣兒。”
君天歌雙眼猩紅地怒視著花重生:“誰讓你毒死的!我說過我不會讓死,絕不讓死,你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把弄死是嗎?”
花重生淡定地看著他的暴怒:“你是我兒子,我只能選擇犧牲別人,你覺得你失了四肢還能做什麼,你就是一個廢人。重國又會四分五裂,天下又開始大,這種事絕對不能再發生!”
君天歌狂傲地哈哈大笑起來:“是嗎,不再發生,我警告過,不能死,死了本王照樣可以把這天下傾覆了!”
花重生臉凝重:“天歌,這個世上有你最親的人,最親的父母,最好的兄弟,最忠心的屬下,你要將他們全部置于死地?”
“那又如何!誰讓你們把弄死了,你可知沒有就沒有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你娘親,你更加不可能遇到爹,有一個這樣幸福的人生,你該死,所有的人都該死,因為月氏死了。”
君天歌抱著月季花沖進雨中。
花重生嚇得大喊:“攔住他,一定要攔住他。”
真沒想到君天歌會是這樣一個反應,他是真的想讓這個世界的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