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世子會問這個問題。

輕風有些反應不及：“啊？”

一向不理俗事布展煙火氣的公子怎麽會突然問起金銀來？

“嗯？”謝淩淵的耐心算不上好，已經有點不耐煩。

輕風不敢再猶豫，回答道：“工錢是……一樣的。”

“那為什麽不去江月閣，非要留在我這裏？”謝淩淵的神很平靜，語氣卻異常有迫，無端讓人覺得有力。

輕風低著頭，甚至不敢與之對視，那是一種上位者的與生俱來的迫。

片刻，輕風的臉爬上了紅暈，心裏略有些猶豫，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可是如果不說，或許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可以說出口了。

“我願意伺候公子，就算……就算沒有工錢，我也……”

“你想做我的人？”一句話讓其餘三人都結結實實愣住了。

世子這是……

謝一和謝秦山互相看了一眼，心思都活不起來了。他們跟在世子邊多年，似乎從來沒有聽過世子對一個毫不相幹的子說過這樣的話。

輕風一張臉完全像是枝頭的紅杏，了，怯到幾乎想暈厥過去，可這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

此刻再不說，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輕風赧遲疑很久沒有說話，謝淩淵越加不耐煩，在要離開的時候，輕風終於放下了，應聲道：“是。”

謝一和謝秦山琢磨，他們是不是該退遠一點，給這二人騰出一點地步來。

不知今日的世子究竟在想什麽，這是在撥侍？

這件事要是讓公主知道了，那個手裏有金剛鑽的人，一定會殺了這個侍。

不過話說回來，世子什麽時候能看的眼這種侍了？從前不是有無數這樣的丫頭嗎？也從未見過世子將誰放在心上過。

輕風顧不上有人在場。

今晚是最好的翻時機。

隻要公子開口，可以……

“公子。”輕風抬起頭，與謝淩淵四目相對，卻先愣住了，以為公子會和一樣有一些不自在或者靦腆，可他的臉始終毫無變化，冷冰冰的。

輕風管不上這許多，今晚一定要抓住機會為公子的人。

“公子，輕風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可是輕風願意跟在公子邊伺候，隻要公子願意，輕風願意做任何事。”

“哪怕……哪怕公子希輕風……輕風……”

輕風的臉紅得能滴下來，頭埋得低低的，但還是握著拳頭講話說了下去：“如果公子想要，輕風願意。”

謝一和謝秦山自認臉皮還沒有厚到這個地步，都覺得聽著臊。

但現在撤了，發出靜來，世子會不會覺得他們沒規矩？

不過這個丫頭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他們……也不好意思聽下去。

可是世子這個表……好像看著沒什麽變化，似乎臉更難看了。

“這就是你留在臨淵閣的目的？”謝淩淵的聲音非常低沉，音並不冷，可放在輕風的思慕之語後聽來，未免顯得過於冷淡。

“公子……”輕風不明白謝淩淵話裏的意思，但的心燒得滾燙，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完全表達出心意來。

“你既自知不配，為何還要妄想？”謝淩淵反問道。

“公、公子……”輕風被這句話嚇得渾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