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淵不想承認，可好像……有點兒憾。

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

如果他沒有意外弄碎椅子的扶手，折騰出這聲巨響，慕容玥大概是真的……要親他吧？

為什麽他心裏莫名有一期待。

他難道瘋了不？

“聽說……”謝淩淵扭過臉，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可是還是難以遮掩聲音中的低沉：“你以前是我的娘子。”

“這需要聽說？”慕容玥一同瞥過臉，清了清嗓子，可是聲音還是聽起來與平常不同。

總覺得很丟人。

沙啞代表著失控和心，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謝淩淵什麽都沒做，也不要承認。

對話到了這裏沒了下文。

謝淩淵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也不擅長找話題。

不知道說點什麽好，可是似乎什麽都不說，又十分尷尬。

“我們以前……”

“你一直欺負我。”慕容玥話說出口，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幹什麽，明明是重修舊好的機會，為什麽要忽然說這些，仿佛在翻舊賬。

不是故意的，難得謝淩淵主提起了以前的事，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好好說清楚呢？

不過話已經先放在了前頭，收不回來了。

謝淩淵沒說話，腦子裏時不時徘徊著那個窩在自己懷裏的白子，視線還是忍不住回到了慕容玥上。

想知道在看什麽。

這張側臉，這道人影，還有眉眼……他記憶裏的姑娘，是不是呢？

再次陷了沉默，房間裏的心跳聲錯著響起。

慕容玥萬分後悔沒有順著謝淩淵的話，提起過往的事，現在話都被自己堵住了，而且抱怨也抱怨過了，如果不接過去，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被自己將了一軍的覺不好。

謝淩淵為什麽不再繼續問下呢？

慕容玥回過頭，想瞄一眼謝淩淵此刻在做什麽，卻被不想正好撞了謝淩淵投落的目，頓時，兩個人的心髒都失重般控製不住力道地跳著。

好像一起幹壞事，然後一起抓住了彼此。

慕容玥莫名覺得慌，隻好木著一張臉：“你看我？”

謝臨淵的耳廓一圈都紅了，卻還是低了聲音，維持著淡漠：“你不看怎知我在看你？”

——隔壁房中耳力特別好，然而並不是很想特別好的江畔月默默閉上眼睛：這兩個稚鬼。

慕容玥咳嗽了一聲，繼續道：“我隻是想看你是不是在看我。”

“我也是不巧回過頭，還以為你有話要跟我說。”

“……”

漫長的沉默，異常緩慢地走過每一滴更。

到了最後，謝淩淵終於意識到為一個男子，不該讓一個姑娘家過於為難，主離開了口：“既然你從前是我的夫人，我也沒說你不能喜歡我。”

慕容玥滿腦袋都是問號：“……”

世子，誰給你的臉，能一本正經說出這番話來？

不過謝淩淵的語氣無比認真，似乎是經過深思慮，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聲線四平八穩：“刑嬤嬤說過，你我從前是夫妻，我為了你重傷。”

這句話並不是在苛責，而是謝淩淵在提醒自己，至他曾經非常在意眼前這個子。

如今，是因為蠱毒，才會失去記憶，忘記從前種種。

慕容玥的臉好看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