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兩秒，立刻移開視線，急促的作帶著幾分狼狽的慌，最後還為了掩飾這份慌，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

權傾九，“………”

“你剛才是在看我？”

“……我去看看非離回來沒有。”

“………”

大約是在看他這件事讓他的心恢複了一點，所以急急的轉出去，他也沒什麽。

…………

夏梵音走到院子裏，生熱的臉頰被夜晚的冷風吹過，吹散了那幾分意味不明的東西。

腦海裏閃過很多模糊的畫麵，都是關於他們的曾經——或許是時機不對，當初他死的時候，是最最後悔最最心疼他的時候，所以在這麽多糾葛之後，還是沒有辦法對他做到徹徹底底的心如止水。

正如蘇千丞的那樣，所有若無其事的反應都是不正常的。

應該傷心、應該難過、應該生氣。

也想那樣，可要是真的打破了那層麵，怕的傾瀉一發不可收拾，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

夏梵音閉了閉眼，又微微的籲了口氣，攥的手心終於緩緩鬆開了。

或許，是人在臨死前總會走馬燈似的回放這一生，所以在離別之前也總會想些不該想的東西吧。

如是安自己。

離開央宮，夏梵音不知不覺的走向了靈香宮的方向。

抬頭看了一眼，正好遠遠的對上那塊匾額，瞇起眼睛看了會兒，又轉朝著來時的路回去。

可沒走出兩步，暗忽然竄出來一道人影。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人影便直直的跪倒在麵前。

“娘娘，是您？真的是您！”紅拂激的看著，眼眶通紅，“過去的事都是奴婢的錯，您今日過來，是不是來看如笙姑娘的？奴婢就知道您是個好人，求求您救救如笙姑娘吧！”

“………”

夏梵音看著地上跪著的激的人，“我不害你們家姑娘就不錯了，還指我救，你在做夢嗎？”

紅拂見要走，忙不迭的想要抓住的手，又忽然想起這樣好像不太合規矩，立刻又把手了回來，“不，奴婢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過去是奴婢誤會您了！”誠懇的道，“太醫，如今到底是選保守的治療還是放手一搏，他們實在下不了決定，求您指條明路好不好？”

保守治療，放手一搏？

夏如笙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

眸微斂，似笑非笑的彎了下，也沒有直接回答，“大多數時候，大夫能想出放手一搏這種治療方式，那大概就是因為保守治療的已經不大了，隻能吊著一條命半死不活而已。”

紅拂怔了怔，頓時大喜，“多謝娘娘賜教，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太醫！”

夏梵音看著的背影，許久，才淡淡的收回視線。

讓選，確實會選放手一搏——保守治療大概不會死，可是放手一搏才能真正的治。可惜並非人人都是，也並非人人都有那個把握選後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