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被他嚇得一驚,“皇上!”
權傾九沉著臉闊步朝外走出去,在岔路口時,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靈香宮那邊怎麽樣了?”
“回皇上,”全子道,“沒有太醫診治,如笙姑娘是自己拔刀自己止,不過奴才聽,傷口似乎染了。”完又覺得自己太過幸災樂禍,急忙補充一句,“靈香宮也沒什麽藥,沒有生命危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您不希出事的話,最好還是找個太醫看看。”
“沒出事麽?”
男人垂著眼簾,花叢遮擋著線,在夜暗淡中看不真切他的臉,“你覺得……朕不希出事?”
全子一愣,“奴才……不敢揣測聖意!”
男人眉心一蹙,“恕你無罪!”
“這……奴才不知皇上是怎麽想的,不過照從前來看,您似乎是不希如笙姑娘出事的。”
話音剛落,連夜風都寂靜了些。
男人沉默了良久,低沉的嗓音飄散於夜風中,“所以……也是這麽想的麽?”
?
全子愣了愣。
這個“”指的是……皇後娘娘嗎?
…………
權傾九去了趟央宮,沒有看到夏梵音,臉比來時還要沉。
偏偏一問央宮的人,還個個都不知道去了哪裏。最後還是全子猜測道:“皇上,您關著青桑姐姐和然,娘娘應該不會走的,可能是去牢裏看們了。”
男人冷冷一眼掃過去,“朕讓你話了?”
全子,“………”
剛才不是您讓的嗎?!
他委屈的低下腦袋,跟著男人走進皇宮大牢。
門口的侍衛看到他們,一下子又蹦起來,今兒這是什麽日子啊,竟然連著迎接了兩尊大佛!
“參見皇上!”
男人明黃的影走進暗的大牢,悉的覺一下子撲麵而來,眼眸倏地黯了黯。
雖然他已經記起往事,可是真正來到這個地方,卻還是第一次——當日,就是在這裏割開他的嚨,扔下那枚戒指,最終隻留下一個抓不住的背影。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但凡他還有一一毫的力氣,都要上前抓住,不會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走。
可是沒有了。
那個時候的他沒有力氣,如今往事流轉,他連生命的大坎都越過去了,還有什麽能阻擋他的腳步?
權傾九瞇了瞇眼,終於在走廊盡頭那間最暗的牢房裏看到和青桑然蜷在一起的影。
“打開。”
低沉的嗓音落下,獄卒開門時,人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一個疏離、一個深沉。
權傾九斂眸徑直走進去,站在的旁停住腳步,明明厭髒,卻還是青桑和然麵麵相覷之間俯下去,將那道紅的影從地上的草垛上打橫抱了起來,低啞的嗓音帶著幾分自嘲的笑在耳邊響起,“你就寧願在這種地方待著,也不肯開口跟我句話麽?”
沒有掙紮,目直直的看著他的側臉,“你願意放過們了?”
“可以。”
男人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路,嗓音低低的道:“我可以連你一並放過,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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