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一驚一乍的。”

陸洲忍不住唸叨兩句，還起將窗戶關上。

陸笙將掌心的雪水倒掉，看著楚斯寒笑問：“大人堆過雪人嗎？”

楚斯寒搖頭，“不曾！”

陸笙坐直子，撐著下頜道：“我六歲的時候，因為貪玩兒，在雪地裡堆了一天的雪人，最後被雙被凍著了，起不了，要不是師父發現的早，我隻怕早就被凍死在雪地裡了。”

陸洲下意識地看向楚斯寒，果然見他清晰明朗的眸底起了幾分疑。

他忙對陸笙道：“徒兒，去熱壺酒來。”

這小丫頭，是深怕楚斯寒不起疑嗎？

十年前的三王爺才十七八歲，而且從未出過京城，怎麼可能會認識？

小丫頭有時候明地跟猴兒似的，有時候又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該誇聰明還是該說傻。

“哦，這就去。”

陸笙起，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等他離開，楚斯寒才接著之前的話題問：“三王爺在哪兒見過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他親爹了。

陸洲笑了笑，淡聲道：“就在黃鎮。”

“黃鎮？”楚斯寒驚訝，“他竟然來過？”

陸洲頷首，“他來找我商議一些事，不過，隻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原來如此。”

楚斯寒麵淡然地微微頷首，“也不知，斯雲醒了冇有。”

陸洲挑眉，“楚大人是指你那位已經‘死去’的弟弟？”

楚斯寒微微頷首。

當年，楚斯雲中毒後，確實死了。

但是，楚洪忠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說落雪山莊有一種仙草，能讓人起死回生。

於是，他求到落雪山莊去，最後，閻曄答應了。

後來，楚洪忠瞞著所有人，當夜開棺，直接把人連夜送到落雪山莊去。

後來人是救過來了，隻是一直冇有醒過來。

聽閻曄說，是因為他三魂七魄了驚嚇，得要好好修養，想醒過來，至都要沉睡上十幾二十年。

如今，時間已過十三年，那邊卻還是冇有傳來楚斯雲醒過來的訊息。

“你是不是在怨他？”陸洲突然問出聲。

楚斯寒愣了愣，最後淡笑著，冇有說話。

陸洲笑了笑，“你一出生就和你母親的命格不合，若是養在落雪山莊，註定活不過十歲，除非遠離你母親，隻可惜……”

“隻可惜什麼？”

楚斯寒拳頭微微握，表麵卻依舊不疾不徐的。

陸洲低笑一聲，道：“隻可惜，連你爹都冇想到，你在楚府會被人下死咒。”

楚斯寒蹙眉，“所以，我註定活不過三十歲，是真的？”

“千真萬確。”

陸洲抿了一口茶，繼續道：“當年，楚夫人的大兒子剛出生就夭折了，你爹便趁將你和那死嬰對換。”

“卻不想被走進來的楚洪忠個正著，冇辦法，他隻好道出了自己的份和實，並且還答應楚洪忠，往後，隻要楚府有難，落雪山莊定會在所不辭。”

當時，楚洪忠怕母親和妻子知道此事後傷心，於是，給穩婆和當時在屋裡接生的一眾丫鬟一筆錢，讓們離開黃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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