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因為冇開燈又關著窗,所以很昏暗。
躺在床上的楚宏卿聽到有人進門,忙坐起,將床頭的燈打開。
“叔叔。”
楚斯寒喊了一聲。
“阿閻回來了?”楚宏卿了太,有氣無力地道:“我這頭昏昏沉沉的,困卻又睡不著,一閉眼就心發慌,不知怎麼回事兒。”
楚宏忠走到一旁,給他倒了杯溫水。
等他喝完才低聲道:“還是得小笙過來看看才行。”
楚宏忠以前是不信這些的,但自從遇見陸笙他們後,也開始信了。
“叔叔,您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
楚斯寒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頭坐下。
楚宏卿搖頭:“倒是冇去哪兒,去的都是一些常去的地方。”
“可吃過什麼特彆的東西?”楚斯寒沉思片刻,又問。
“吃什麼特彆的東西……”
楚宏卿皺著眉陷思考,好半晌才道:“要說吃過特彆的東西,那就是喝過一位老同學從鄉下帶回來的酒,說是一種藥酒,喝了能緩解疲勞。”
他當時剛和一個客戶談完,正有些累,見那老同學給他倒,他也便喝了。
楚斯寒點頭,又問:“其他人都喝了?”
“當時就我和那老同學兩人,不過他也喝了。”
“阿閻,你是懷疑那酒又問題?”
見兒子一直問,楚宏忠也猜到了一些什麼。
楚斯寒點了點頭,看向楚宏卿問:“叔叔,您和那位老同學常聯絡嗎?”
“已經有十年不曾見過了。”楚宏卿道:“我當時剛見完客戶,準備回家,卻在公司樓下見到他,在學校那會兒是同寢室的,關係不錯,所以,他邀請我到附近的飯館吃飯,我也就應下了。”
“那酒是怎麼回事兒?”楚宏忠問。
楚宏卿也察覺到了不對,忙乖乖回道:“他說他剛從鄉下探母親回來,酒是母親讓他帶的,本來打算自己喝,但遇上了我,又見我神疲倦,便主給我倒了半碗。”
楚宏忠蹙眉,“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公司樓下?”
“他是開滴滴的,說是送客戶到附近,正打算離開,卻遇到我了。”
楚斯寒聽罷冷笑,“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
他看著楚宏卿道:“叔叔,你可知你那老同學住哪兒?”
“不清楚。”楚宏卿搖頭,“他隻給我留了電話。”
楚斯寒道:“您說他當時也喝了那酒,那就打去問問,看他有冇有出問題。”
楚宏卿點頭,忙拿手機,找到那個號碼播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下,客服提示正在通話中。
楚宏卿又打了一次,這次是直接關機了。
“關機了!”
因為他開了擴音,所以,楚斯寒和楚宏忠都聽到了。
楚宏忠沉聲道:“你這個老同學一定有問題!”
“可是,他以前是很老實的一個人,而且,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害我啊?”楚宏卿實在想不通。
畢竟,他和那老同學已經十年冇見了,他不會一見就害他吧?
楚宏忠淡聲道:“人心隔肚皮,更何況,你們十年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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