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頭泛酸，一顆心忽然了一片：“其實他纔是個傻子吧。”

葉一恒輕笑了下：“其實我好奇的，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次醒來他真的變了一個傻子，那你會怎麼做？”

一滴眼淚忽然從眼眶落，顧微微低頭笑了笑說：“那我就一直陪著他好了。”

其實本來還冇有那麼堅定的，可是一把這句話說出了口之後，好像就很堅定這個決心了。

“唉~~~”顧微微話音才落，一聲歎息就響了起來。

這聲音不是顧微微的，也不是葉一恒的。

兩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封老爺子站在走廊拐角。

兩人連忙站了起來，封老爺子抬抬手杖示意兩人不用過來。

他自己走過去在兩人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葉一恒艱難地開了口：“封爺爺，您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封老爺子微微紅了眼：“從你們說可能是傻子，也可能是植人或者是腦死亡的時候。”

“好爺爺~”顧微微張了張，“或許，或許還有更好的結果。”

封老爺子看了眼顧微微，隨後又移開目，有些茫然地盯著地麵磚上的一個小黑點看。

他的聲音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等吧，等他熬過去、等他醒來，聽天由命。”

“不行！”葉一恒站了起來，“不能聽天由命，我去實驗室看看那些毒解析的怎麼樣了。”

“我也去取一點，想想辦法。”

顧微微剛起，兩個警察就找到了。

“您好，請問是顧小姐嗎？剛纔是你報的案吧，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顧微微了眉心：“好，我跟你們走。”

轉而又對葉一恒說：“毒給我留一些樣本，彆用完了。”

葉一恒點了點頭。

等顧微微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五點多了，天都快亮了。

剛準備下臺階，就聽到有人。

“微微！”

回頭一看：“薄隊長？”

薄承淵快步走了過來，順手又把手裡的一支菸塞回了煙盒：“來錄口供？”

“嗯，你呢，剛下班？”

薄承淵點了下頭：“封至堯逃了，白雨馨現在也死了，很多線索一下全都斷了。對了，白雨馨冇把你怎麼樣吧？”

顧微微搖了搖頭：“我冇什麼事，就是…………你等下，我來電話了。”

顧微微一看是葉一恒的來電，趕就接了：“怎麼樣，是不是封燁霆醒了？”

“嗯！”葉一恒的語氣有些沉重，“你那邊完事兒了嗎？完事了就來一趟醫院吧。”

“我馬上過來！他怎麼了？你怎麼這種語氣？”

“他…………”葉一恒的語氣比剛纔還要沉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顧微微的心一沉，瞬間煩躁了起來。

“封燁霆現在到底是什麼況，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跟我賣關子？”

葉一恒也很頭疼：“我們還在會診，我也冇有在賣關子，因為結果還不確定，他現在大概是得了一種很嚴重的認知障礙。”

“認知障礙？”顧微微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這個詞，張了張，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愣了好一會兒才劈裡啪啦問了一長串。

“哪方麵的認知障礙？知？記憶？還是思維？！像是反應遲鈍、產生幻覺，記憶缺失、記憶錯誤，甚至抑鬱癥、強迫癥、老年癡呆、神分裂、躁狂癥這些都屬於認知障礙，你說的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