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是我為了選秀召集來的,那麼要聊的話,咱們不妨就來聊聊就當朝的局勢,該迎娶哪位秀為後,纔是對我朝最有利的呢?”
“王妃娘娘饒命啊!”
眾宮人聞言之後,急急跪了下來,猛地的磕頭求饒。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隨便議論國家大事,尤其是立後這種重中之重的國家大事,必然是要砍頭的。
或許不是砍頭這麼簡單,再往嚴重了說,往往是要株連九族的!
見到此此景之後,坐在轎輦上的桑墨,確實笑如花。
“哦?你們快點說說,怎麼個饒命法呢,本宮還真是好奇的呢?”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統一把視線落在了張公公的上。
畢竟這裡麵,唯一有資格和王妃對話的,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王妃娘娘,奴才奴婢們,怎敢隨便議論朝政?”
張公公暗示的回道,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些低著頭的宮人們,也跟著連連點頭。
桑墨卻不以為意,“那是他們,我可不一樣,你們也知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可算不得宮裡的人,所以你們在我這裡,可以暢所言。”
可越是這樣說,那些宮人的頭就搖得越厲害。
畢竟能在宮裡存活這麼久了,要是連管住的本事都冇學會的話,那恐怕他們早就死了了千百回了。
“王妃娘娘,您真是折煞小的們了,要是問個什麼當值的差事,還有各個王公貴族的喜歡,小的們或許還能知道個一二,可若是要妄議朝政的話,就算小的們有一百個腦袋,恐怕也不夠砍的啊!”
張公公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正如桑墨所說,本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宮中之人,等大選結束之後,新任皇後繼位,到時候印就會落到的手中,王妃都是可以全而退了,而新皇後如果得知這個時候,他們當中有人並冇有選中,而是說出了彆人的名字,那心底肯定是會犯忌諱的,就算當即冇有發作,等的位子坐穩了之後,也會想儘辦法剷出這個多之人的!
最關鍵的是,據他們所致,這次選秀,不論江南江北,還是番邦草原,全都派出了很多秀,浩浩的幾千人中,要點出一個皇後,猜中的機率實在近乎為零,這種況下,桑墨還要他們盲猜,實在是等於在為今後的悲慘生活埋下一顆種子啊!
桑墨坐在轎輦上,微微皺眉,貌似對他們的行為很是失。
眾人也清楚,這是暴風雨前的征兆,但寧可今日得罪了王妃娘娘,也不能得罪日後的皇後孃娘啊!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能拖一天是一天呢。
就在這個時候,桑墨猛然歎了口氣,然後揚了揚手說道。
“算了,誰讓今天的天氣好到令人冇脾氣呢,既然你們不願猜測,我也就不勉強了,可作為換,你們現在速速說出一件當朝員的,誰要是說的最慢,那今天懲罰的對象,就是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眾人實在冇想到,王妃的問題,居然個頂個的如此刁鑽!
但是一想到昨日小周子和秦嬤嬤的下場,他們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反正隻是朝臣的,又不涉及到皇室,隻要挑一個職不大的柿子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務府的劉公公忽然爬了出來,在桑墨的腳邊停下,然後大聲說道。
“啟稟王妃娘娘,禮部的房名大人,他的職,是通過他的表親,也就當即戶部尚書房曾舒大人購買的,雖然隻是個文,負責抄抄寫寫的工作,但是在呈給各司各府的文書中,卻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就全都是由於房名大人學藝不所致,不過礙於方曾舒大人的麵子,各司各府又不願意惹是非,在發現錯彆字的時候,也隻是默默的用硃砂蓋上修改,久而久之,硃砂的采買量也大大增加,無形之中,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費用!”
“嗬嗬,不愧是務府的人啊,就是能掐會算,僅憑著一項硃砂的采買量增加,就能推算出房名大人是買進來的,看著這個世界上,還真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不能輕易做壞事啊!”
桑墨了子,表現出一副很興趣的樣子,與昨天聽什麼都懨懨的,一臉不耐煩的表截然相反。
原來這位王妃娘娘是對八卦辛興趣啊,觀察到這點之後,出於自保,這些宮人們一個個的都按捺不住了,爭相恐後的把自己所知朝臣的全都抖落了出來。
其中有幾個,據桑墨所知,衛秫也在私底下調查,但是所掌握的線索卻不是很多。
冇想到,這些平時對各位朝臣低眉順眼的宮人們,實則卻早就把他們看了個一清二楚。
在他們的口中,那些朝臣從場到私宅,裡裡外外,全都被了個一乾二淨。
能在宮中出的,哪家上不揹負著百姓司,尤其是在衛恒當政的時候,想要完全的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簡直是不可能的。
對於一些不太嚴重的,朝廷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對於一些已經引起群激憤的,衛秫私底下已經派青嵐去收集證據了,就等著選秀之後,朝堂穩定,再一舉將他們拿下!
現在冇想到還冇等青嵐收集完證據,這些平時不起眼的宮人們,就紛紛道出了這些辛,還真是無心柳啊!
“小玉,剛纔他們所說,統統記下了麼,記得晚一些的時候,拿給王爺,要他看看咱們的本事。”
桑墨側過頭,輕聲對小玉叮囑道。
小玉笑著點頭:“放心吧娘娘,早在第一個務府的劉公公剛提到房名大人的時候,我就記下了,那個房名啊,每次王爺在看到他抄寫的公文的時候,都會在書房氣得直跳腳,原來是因為他就不是正兒八經的招考進宮的,虧得他房家還是書香門第呢,居然也能乾出這等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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