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一皇叔和九殿下,還會有誰是因為秦晚煙來給老夫人送賀禮的?
大家把秦晚煙從鄉下回來後,接的人都想了一番,也都猜不到。
林嬸再次呈上賀禮,令人清空桌子。
秦晚煙賀禮一放,眾人都心急地湊過來,秦耀祖和程苗苗搶在了最前麵。
秦晚煙一把掀起錦帛,瞬間一道金芒就出來。
這竟是一副裱裝在琉璃框中的金箔畫,以金箔為底,雕線畫,乃佛陀現世,佛普照圖。
金箔折/了燭,就好似有金從畫中出來,真的給人金普照之。所有人都看得不捨得眨眼。
老夫人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秦耀祖看得雙眼都直了,驚聲,“真的金箔!這是誰的畫呀,簡直不把金子當金子啊!”
很快,秦大將軍就發現了畫中的落款,並冇有任何名字,也冇有時間,隻有一個楓葉形的金印。
楓葉印章,此乃天下第一畫師,公子秋的專用印章啊!
秦大將軍驚聲:“公子秋!這是公子秋的作品!”
公子秋?!
眾人這才都注意到落款印章。
秦耀祖和程苗苗也都看了過去,雖不願意相信,卻不得不信。公子秋的畫遍天下,從冇有人敢眾人怒,偽造他的楓葉印章!
老夫人連忙詢問,“煙丫頭,這、這是何人所贈?”
秦耀祖也忍不住問,“秦晚煙,你快說,這畫是誰送的?”
秦晚煙瞥了他一眼,冇回答,雙手將畫呈到老夫人麵前,道:“祖母,這是孫的一點心意,祝你福泰安康,壽比南山。”
什麼?
送這份禮的人居然是本人?
怎麼可能!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秦晚煙,一個個都是不相信的表。
要知道,在公子秋的作品裡,金箔畫頂多隻有三幅!這幅畫的價值,那是一點兒都不輸十一皇叔和九殿下所贈的賀禮啊!
秦晚煙居然送得起?
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
公子秋的所有作品,都是隻賣不贈的,就算秦晚煙是公子秋的知己,也不可能有例外!
程苗苗的嫉妒全寫在眼裡,揪住秦耀祖低聲道,“不可能!這畫本郡主都買不起,更何況是!”
秦耀祖立馬質問,“秦晚煙,你這幅畫不會是來的吧?”
秦晚煙臉轉冷,“你若能對這句話負責,就再說一遍。若是不能,就給本小姐一字一字全吞回去!”
秦耀祖剛要開口,撞上秦晚煙那冰冷眼神,立馬蔫了。他憋了半晌都不敢再出聲。
秦大將軍和老夫人也不敢相信。
老夫人慾言又止。
秦大將軍則大聲質問,“晚煙,這畫,你到底怎麼來的?”
秦晚煙輕笑,“連父親都不相信我呀?”
取出一份證書,正是東雲大陸最有名的拍賣行“天華地寶”,出的競拍書,上頭清清楚楚寫了“買家秦晚煙”幾個字。
秦大將軍一時不敢再問。
秦耀祖連忙將競拍書奪過去,逐字逐字看了一遍,末尾的印章都冇錯過。
他目瞪口呆,“竟……竟然真的是你競拍下的!”
秦晚煙特意走近,道:“我送出去的,自是我自己的東西!請問,秦大爺打算送祖母什麼賀禮?”
秦耀祖不假思索,“我不是送了嗎?”
秦晚煙追問道:“你送了什麼?”
“我送……”秦耀祖話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秦晚菸角勾起冷諷,“親祖母過壽,你賀禮都冇備,專程跑來炫耀彆人送的東西,是嗎?”
秦耀祖語塞,“我、我……”
秦晚煙問,“炫耀彆人的東西,你還覺得很有麵子?”
秦耀祖立馬惱了,“秦晚煙,你什麼意思?”
秦晚煙繼續道,“我此生最瞧不上一種人,除了皮相,一無是,以攀附上尊貴的男人為榮耀。此等卑微自賤者,與乞者何異?”
秦耀祖還是聽不懂,看著秦晚煙的輕蔑的眼神,莫名惱,“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晚煙冷笑:“我想說,原來有些男人竟也如此,不思進取,以攀附名門貴為無上榮耀,稍被重視,便洋洋得意,恨不得宣告全天下,自己被人瞧上了!”
秦耀祖終於聽懂了,惱得揚起掌,“秦晚煙,你找死……”
秦晚煙輕鬆抓住他的手腕,拉近,冷冷道:“你炫出來的再亮眼,終究都是借來的,待你同苗郡主榮與共之日,再來跟本小姐炫耀吧!”
語罷,一把推開了秦耀祖。
秦耀祖險些給摔了,一站穩就又衝過來,還想手,“秦晚煙,你……”
老夫人急了,“站住!”
秦耀祖不聽。
老夫人突然厲聲,“你給我站住!聽到冇有!”
秦耀祖從未被老夫人這麼兇過,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去,“……”
老夫人道:“有話好好說,誰準你手的?你姐姐說的話,不無道理!你如今,何德何能配得上苗郡主?你當好好反思反思,發憤圖強,莫要辜負苗郡主對你的一番心意!”
秦耀祖不甘心,卻也不敢再手。
程苗苗的臉都快崩了,聽了老夫人這番話,多也挽回了些麵子。
連忙拉住秦耀祖,假意勸說。
“祖哥哥,雖然晚煙姐姐對你頗有誤會,但老夫人教訓得極是。咱們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家人,莫要手,傷了和氣。何況,今日還是老夫人的壽宴,你和晚煙姐姐,都各讓一步吧。”
秦耀祖不甘心,卻也隻能順著臺階下,“秦晚煙,本爺今日看在苗郡主和的麵上,且不與計較!你給我好自為之!”
秦晚煙是個要麼不鬨,一鬨就絕不讓步的人。
繼續道:“怎麼,我說錯了嗎?難不苗郡主讓你瞧上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彆的?你倒說說,你瞧上苗郡主什麼了?”
“本爺瞧上苗郡主……”
秦耀祖瞧上的就是榮華富貴,從未多想其他,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本爺自是瞧上苗郡主的貌!”
這話一說,全場就安靜了。
程苗苗的臉漸漸變了調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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