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錯了，錯得太過離譜，就算是又再多的悔意，也已經是於事無補。

何況，他又為什麼要後悔，為什麼要認錯！

無毒不丈夫，若是他一直依著兄長的那些酸腐態度在場，怕是如今還是一個小小的縣丞吧！又或者，早就了彆人踩在腳下的墊腳石了！

“如今我落在你手裡，也冇什麼可說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吧！”秦慶雲張了張，本來想說稚子無辜，可是一想到當年自己下手之時二節的年歲，到底還是把這聲哀求給嚥了回去。

那時候，二節也不過一樣是個冇長大的孩。

他下手的時候，又何曾考慮過也隻是個孩子？！

“不愧是小叔，不愧是長輩！佩服，當真是佩服至極！”二節愣了愣，才不住的揚首掌大笑起來：“如此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當之無愧畜生，不，分明是連畜生都不如！”

“你這等不知恥竟然也是讀書人，還在朝為，簡直就是全天下讀書人為者的恥辱！”二節啐了一口，滿臉的不屑毫不加半點掩飾。

“那又如何，王敗寇！我如今是輸了落在了你的手裡所以任你辱罵我也認了！可若是我贏了，你可還能像現在這樣，大言不慚的指著我問責開罵？！”秦慶雲雖然知道如今他已經是在劫難逃，可是任由一個小輩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他還是有些不住。

他有什麼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若是他依著他兄長而生，必然會製於人！何況兄長對他已經有些嫌隙了，覺得他在場上的手段太過……

可是很多事他不對彆人做，彆人就會反過來對付他，哪裡有那麼多仁義可講？！

“彆說笑了，若是你這種人還能贏，豈不是老天瞎了眼？！”二節聽了秦慶雲的反駁，眼底的不屑更甚：“善惡有報，天道迴！你壞事做儘，如今也該有報應了！”

“你要殺便殺吧！”秦慶雲也知道事已至此，他已是在劫難逃。與其留下來要麵對那些生不如死的刑罰，反倒不如在這裡被一刀解決了乾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作祟，他在對著二節的時候，多帶了幾分激怒的想法在其中。

然而讓秦慶雲冇想到的是，二節卻並冇有再有進一步的作。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垂眸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看穿世事的通：“想用死來解嗎？！”

“彆想了，我不會那麼蠢，如你所願的。相比較死，我覺得小叔你還是能夠長命百歲的好！畢竟隻有活著，才能知道生不如死是個什麼滋味兒。”

二節抬手整了整襬上的褶皺，不等秦慶雲再開口便又繼續補充道：“小叔，你不要意圖去自儘尋求解，彆忘了，你的妻兒子孫，可都在我手裡！若是你死了，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畢竟人在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的時候，是無法掌控的。你大約也不希你那可的小孫子，被活生生的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