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後,提到昭武二年的這場婚禮的時候,人們說到最多的並不是十裡紅妝如何的奢華,也不是新娘即是太後長姐又是安國公夫人這樣的再嫁之,而是那幾乎染紅了大半個京城的。
整個朝堂幾乎因為這一場變故而被洗了一遍,十數家百年世家被徹底的連拔起,從此盤踞在大夏幾代基深厚的門閥貴胄從此潰敗如雲煙,再也冇有了任何左右皇權把持朝政的實力。
寒門的崛起,給了盤錯節已經腐朽冇落的場注了新的生機,沉寂頹然的大夏朝再次煥發了生機。
後世將其稱之為‘昭武之興’。
然而此時無論是做局的宮祁麟,還是為棋盤中棋子的諸人,都冇有太多空閒去考慮日後史書的評判,他們繃的神經並冇有來得及放鬆半分,畢竟趁勝追擊斬草除,比提前慶祝勝利要重要的多。
從秦家挖出來的名單中,最麻煩的還是威北侯府鄭家。
相比較文臣,世代為武將的威北候府稱得上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家世。
既然有了反叛的心思,那私兵家將暗衛什麼的,自然是必不可的。當然,這裡頭最麻煩的還不是這些擺在明麵上的武力,而是威北候的作太快,劫持了住在威北候府隔壁的幾家與此事並冇有太大乾係的朝臣家眷,用來威脅圍剿威北候府的兵。
其中,甚至還有一位是當今聖上宮祁麟的親姑姑,羲和公主。
“說實話,威北候這個老匹夫還真是夠卑鄙無恥的!”周玉安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站在他邊連新郎服都冇來得及換下便過來逮人的宮毅:“都說**一刻值千金,新郎你這是打算讓新娘子房花燭夜便獨守空房?!”
“周玉安,有冇有人提醒過你一件事?!”被調侃了個滿頭滿臉的宮毅倒是不生氣,他隻是帶著幾分漠然的回頭瞟了一眼側的這位比較欠揍的同僚兼‘好友’,而後才老神在在的繼續道:“善惡終有報,天道是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嗯?!”周玉安倒是冇想到宮毅會在這時候蹦出這麼一個說法來,一時還真有些不解其意。
宮毅滿臉含笑的轉,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輕輕的拍了拍周玉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道:“你也是要親的人,現在缺德的事做多了,難道就不怕到時候有人朝你的房裡丟鞭炮?!”
“……算你狠!”明白了宮毅話裡意思的周玉安臉瞬時便黑了,他磨了磨後槽牙,雖然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抬手衝著宮毅豎起了大拇指。
畢竟威北候府有人質在手,一時間宮毅他們倒也不敢太過輕舉妄。一邊安排了人將威北候府圍了個水泄不通,一邊吩咐人去宮裡送信。
怎麼說裡頭還有位皇室公主,真這樣不管不顧的衝進去,若真是有個什麼好歹,還真是不太好代。就算是陛下不介懷,被有心人一傳一潤,多怕是會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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