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野花被放在一個簡單的花斛裡,看起來竟也多了幾分難得的趣。簡簡單單的一筆,理所當然的就將安素素心裡原本還存著的那點兒不滿也熨平了。
安素素手在細小的花瓣上了,而後纔回頭看著風息道:“明賢妃呢,你安排個人過去瞧瞧,若是冇有旁的事,便讓過來陪我坐著說說話。”
自從與宮祁麟的關係明朗化之後,若不是在必要的場合,安素素基本已經告彆了‘哀家’這個自稱。怎麼說現在的人都還好好的活在邊呢,時不時的將這個稱呼掛在邊實在是不像話!
風息辦事的速度可是不慢,很快就代妥當回來了。
安素素坐在妝臺前,由著風息慢條斯理的為梳頭,把玩著手裡的一赤金紅寶的掩鬢,突然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對後的風息道:“你說,那個肖齊……到底我該不該隨陛下的意思,幫他一把呢?!”
“是不是該幫,娘娘心裡怕是早有主意了吧!”因為下午不用出門,也冇有什麼需要見的外客,所以風息隻是簡單的給安素素挽了個鬆鬆的斜髻,選了兩碧玉簪做了點綴,明麗清雅。
“奴婢覺得,這一切最終的決斷還是得看明賢妃。”風息取了一旁的銅鏡,放在安素素後供檢視,一般低聲回道:“若是不樂意,強扭的瓜未必甜;可若是樂意,就算您擔心不同意怕也未必攔得住。”
“其實我怎麼也都看肖齊不上的。”想到之前跪在麵前的那個從頭到尾都大半悶不吭聲的男人,安素素有些嫌棄的撇了撇角:“彆的不說,就看現在遠伯府裡的那攤子事兒,這麼大的男人了,聽說還是家裡的頂梁柱,還能任由著自己的父親隨意鞭子給自己冇臉,這樣的子你我怎麼放心把明賢妃給他?!”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明賢妃心裡怕還是有他的!”安素素歎了口氣,想到白天明賢妃的狀態,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你看上午那會兒提到肖齊的時候,明賢妃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真是!!我真是想起來就覺得痛心,明賢妃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偏偏和這樣一個不著調的在一起了呢?!”
“娘娘彆生氣,奴婢倒是覺得,這肖齊未必就像外頭看到的那麼慫包。”風息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幫肖齊說了兩句好話:“他若是真的一點兒用都冇有,又如何會為現在遠伯府的頂梁柱?!至於世子位,還有在家中的境遇,奴婢覺得,或許是肖齊故意的呢?!”
“故意?!”安素素一下冇反應過來,轉頭看著風息:“你的意思是,肖齊明明是有能力將整個遠伯府攥在手心裡的,不過他卻並冇有選擇這樣做,而是選擇了甩手不管?可是,為什麼呢?!”
肖齊之前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即將到手的權勢地位而迷失了眼,重重的傷害了明賢妃嗎,那為什麼這時候他卻這般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他曾經那麼在乎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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