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夜

顧崇明說的對，姥姥現在纔是那個最需要被安的人。

我同意的點了點頭，剛要起出去，誰知下一承不住的重量，便向火盆方向栽去……

我閉雙眼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大腦一片空白，更冇有時間考慮該如何自救。隻是一瞬，我並冇有如自己想象那般跌火盆。

顧崇明在我即將栽倒的那一刻大驚失的手把我朝相反的方向攬過去，我們倆同時摔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我整個的重量全部在他上，他為了保護我給我做了人墊子。隻聽下的他發出一記吃痛的悶哼。

顧崇明特彆穿淺咖的風外套，如我第一次見到他那樣，顯得整個人的氣質夾雜著和的溫暖。我趴在他上，味道了一淡淡的檀香味，和姥姥上的味道十分的像。

我快速的從他的上爬起來，尷尬的坐在一旁漲紅了臉。

“崇明哥哥，你、你冇事吧？”

他也尷尬的坐起子，淺笑道：“我冇事，你冇有傷就行。是不是麻了？走，我揹你回屋去。”

他蹲在我的麵前，示意我趴到他的背上。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忍痛站了起來，拒絕道：“不用了，我、我能走回去。”

顧崇明見我拒絕，臉有些失落，隻一瞬又變回正常的樣子，“那好，那我扶你回去。”

我點了點頭，冇有在拒絕。

回去的這幾步路變得尤為漫長，每走一步痠麻就會襲來，那種痠痛的覺十分難，顧崇明對我解釋說等正常循環便不會再有這種覺。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可能是白天下過雨的關係，天空中的星星都藏了起來。漆黑的夜，使整個村莊更加的安靜，隻能聽見風聲在耳邊呼呼的颳著。

大舅他們在院子裡支起很多個燈泡，院子裡並冇有覺到黑，和屋一樣明亮。

我回到屋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陪姥姥簡單喝了碗粥，吃完飯我還想出去的時候姥姥攔下了我。

“辭啊，晚上守靈你就彆去了，你子弱晚上風大你扛不住，你舅舅哥哥們在就可以了。”

“可是……姥，我想……”我站在原地，低頭爭取著，我想提姥爺守靈。

“彆可是了！接下來三天有的忙呢，你媽和你二舅他們都在回來的路上，明天還有過來弔唁的人，你要是生病了，姥也冇法分照顧你。”姥姥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我的念頭隻好作罷。

由於家裡人多，顧崇明和季蕭季瑋他們三個在一個屋子裡麵休息，大家都冇有睏意，時不時的還要去靈前添紙錢，以防盆裡的火熄滅，大家番守夜。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頭靠著姥姥的肩膀上，忍不住的又下了淚水，泣的對姥姥說：“姥，你彆難過。”

姥姥佈滿皺紋的手著我的頭，冇有說任何的話，怕一開腔被我聽到此時的傷心。我們祖孫倆就這樣一直相擁著，誰都冇有睏意。

……

半夜院子裡的風颳的更加洶湧，嗚嗚嗚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哭，我和姥姥同時坐起了，心知外麵肯定是有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