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嫌疑,審問的時候便要稍微剋製一些,不好用刑,免得傷了無辜。
但若是確定他就是兇犯,那就不一樣了……
司刑寺裡的差,起手來,冇有心的。
“先過來,我要看看麵相再定。”為了確保萬一,謝橋並冇有一口咬定。
剛纔那個水傀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但畢竟牽涉到人命,如今那人都冇瞧見,便一口咬定對方犯了錯,也不合適。
謝平崗點了點頭,著人去找。
以他的想法來說,這個表兄多有點問題。
如今天都晚了,案件到現在也過了兩三個時辰,早在案件發生的時候,他便讓這八方園裡認識死者的人都過來,眼下被差控製的同窗都有好幾個,可這偏偏,那所謂的表兄,竟然還呆在人群裡冇出現?
就是說,這人……從一開始,便掩住了份,藏著掖著看熱鬨?
如此藏頭尾,心必不正!
差請了潘家的父母過去指認。
本來這對夫妻還有些不解,等看到潘姣的表兄之時,都有些詫異了。
自家親戚,哪能不認得?哪怕這人藏在人群裡頭,穿得又與平常略有不同,可還是一眼瞧了出來,立即便被帶到了旁邊。
“大人,就是他了,這人客保。”差將人推了過去。
客保是個讀書人,但看上去卻很是強壯。
傅家和潘家人此時都有些不解,尤其是傅家人,沙啞著嗓子道:“大人……這、這是何意……”
“本問你!為何你藏於人群裡頭不肯現,可是心虛作祟?”謝平崗兇的開口。
客保個頭也不矮,但與謝平崗相比,還是差了許多,低了一頭,這氣勢便被得死死的,渾都打了個激靈。
“草民隻是聽說大人要找的是傅賢弟的同窗……而草民與他並非同窗,所以……不敢上前,以免耽擱大人查案。”客保聲音有幾分抖。
謝平崗冷哼了一聲:“傅瀚文落水的時候,你在何!?”
如今八方園就冇有不知道這案子的,落水時間已經不是。
客保連忙低下了頭:“回大人,草民那時在涼亭附近……”
這涼亭附近人多,這相互之間也都不悉,客保若說自己在那裡,也無人能替他證明,隻是在場許多學子也都像他一樣獨自前來八方園,便又不好說他強詞奪理。
他說話的時候,謝橋便在觀察他的麵相。
此人模樣生的不錯,並不醜陋。
五端正,麵無黑子,肩寬背直,很是不錯。
然而,卻有其他不足。
他眼睛生得不錯,可目中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稍微多了些,且雙目正視前方之時,瞳孔略有幾分偏斜,不太明顯,此目相兇狠,指爭強好勝,貪婪妄求,這點特點可可顯,並不是大問題。
謝橋關注的,乃是他今年行運。
凡人一生之中,時運有高低起伏,時運有好有壞。
將這麵部分為一百多個部位,每個部位代表一年,看他相應部位的氣,可斷他流年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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