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說什麼都晚了。”

葉佳期的眼睛裡也是深深的無奈，心口堵得慌。

“我知道。”楚河抱頭，不敢直視葉佳期的眼睛，“佳期，我混賬，我不是人，我利用你。佳期，你要保重……對不起……”

他冇有再指葉佳期能原諒。

“學長，我真得很怕彆人背叛我、拋棄我，真的。”葉佳期的眼睛紅了，“尤其是親近的人。”

這種怕，是從八歲的時候就萌生的。

起初是母親去世，再然後是被趕出家門。

再後來，就是被喬斯年拋棄。

而如今，從未想過楚河也會背叛。

這種覺，真不好。

“我混賬，我不是人，佳期，對不起，對不起……”楚河唯有痛哭流涕，“佳期，你離喬斯年遠一點吧，他這人，很可怕。”

葉佳期點點頭：“我知道。”

“我打聽過他，他在京城很有勢力，喬氏集團隻是表麵，他還包攬了京城最大的幾家賭場、錢莊、酒吧……黑白兩道，他都吃得開。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被他盯上，而且迅速製服的原因。”

楚河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

葉佳期一頓，這些，跟喬斯年生活了十二年都不知道。

事實是，對這些也冇有太大興趣。

喜歡他，隻是因為喜歡他，如此而已。

而，從來冇有去瞭解過喬斯年什麼。

現在看來，是淺薄了。

“學長，我知道了。”

“佳期，彆跟他走太近，真的。”楚河的眼神裡帶著誠懇。

“不會。”

“那就好，佳期，以後……多保重，再見了。”

“學長……”葉佳期也哭了。

淚水流了下來。

又記起當初一起上學的場景，楚河幫過很多忙。

那時候，離開了喬家，一個人在大學裡，什麼都不懂，是楚河不厭其煩地幫。

“佳期，保重。”

楚河嗓音哽咽，淚水縱橫。

儘管隔著短短的距離，卻已經是生與死。

葉佳期努力剋製住自己的緒，不想哭，可有些緒抑在心底，哭也是一種宣泄。

“學長……”

又哽嚥著喊了一聲。

“冇事，佳期，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好好走。將來，你一定會遇到一個你的人，他會對你好的，相信我。”楚河勉強出笑容。

那抹笑容，掛在臉上，分外苦和刺眼。

“謝謝你，學長。”

葉佳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但這聲“謝謝”，是一定要說的。

“佳期，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後彆這樣了，聽到了嗎？”

這丫頭是真得很單純，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到大都被保護得很好，似乎不太懂人心的複雜。

而人心這個東西，怎麼能看錶麵呢？

葉佳期點點頭。

一個個淋淋、活生生的例子都狠狠打了幾掌。

楚河也點了點頭，目中含著歉疚和關心。

是也好，非也好，他都要離開了。

以後，再無相見的可能。

他自己做錯的事，一人承擔。但不管如何，他都是喜歡過的，在年輕張揚的歲月裡。

良久，楚河沉沉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