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不認識記者，就找閆明推薦一個，定好了中午見個面，說說況再看人家願不願意給報道。

於是中午十一點半，李易趕去和好閆明會合了，就在電視臺旁邊的一家飯店裡坐了等著，堪堪十二點了，包間門才被推開了，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李易一看卻是認識呢。

“明哥……咦，這不是養老院那個李老闆嗎？”孩說道，“唉，明哥，你不是幫他找我麻煩的吧？上次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這人怎麼還揪著不放呢？”

李易一臉懵，尋思了一下才道：“上次城建局要拆我小別墅，不，員工宿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啊？”

“呃，你不知道啊？”周小燕有點傻眼了，這等於是自己把自己給暴了啊。

“嘿，我要早知道，我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嗎？”李易嚷了起來。

他是真不知道那次是誰在背後發帖舉報他的，閆明後來給他的調查結果也有意瞞了罪魁禍首。不過對於李易來說，他最關心的並不是幕後黑手是誰，而是關於那次事件的賠償問題怎麼落實啊。

“行了，行了，那什麼，都是陳年爛芝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閆明也尷尬呢，他可沒想到周小燕一看到李易，就立馬自己把自己給曝了。

李易讓他介紹個記者的時候，閆明一問要辦什麼案子，就盤算了誰能把這事兒辦了。畢竟這種事影響很大也很壞，一般的記者可沒曝這麼大案子的勇氣的，就算有勇氣也不行啊，畢竟牽連太多，沒有足夠的北京，你也調查不，更別說曝了。

所以閆明尋思了半天，這事兒只能讓周小燕去辦。

周小燕別看年輕，越是年輕工作越有激，原則的棱角還沒有被磨平，最關鍵是人家後臺。

“算了，看在你這麼傻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李易大咧咧的說道。

“誰傻了？你說誰呢！”周小燕氣鼓鼓的嚷道。

“上次背地裡舉報我的事，搞得那麼丟人就不說了，這次進門就先把自己給出賣了，你不傻誰傻啊。”李易笑道，“我說老閆，你是不是隻認識這一個記者啊？咱能不能換個別人？我怕把這事兒給搞砸了。”

“嘿，我就不信了，你們什麼事兒只管說吧，我今天非把這事兒辦了，我看你還敢說我傻！”周小燕氣沖沖的一屁坐在了李易對面。

“行了，說真的，這件事我估著只有燕子能搞定，找別人估計不靈。”閆明說道，“燕子，這是個大案子，你得考慮清楚要不要接手，還有調查、報道方面必須按我們的計劃來才行。”

“大案子纔好呢，我正愁沒大案子嚷道報道呢。”周小燕說道，“不過調查聽你的是應該，可報道應該我說了算吧？”

“事關重大啊，關鍵是要除惡務盡，有些報道得有計劃才行。”閆明說道。

“嗯，那好吧，我會考慮你們的建議的。”周小燕卻是用了箇中的字眼，考慮不等於無條件贊同。

閆明卻沒去計較的話，只要能通就行，於是就把四個大媽的經歷說了一下，不過當然不會說知道這事兒是因爲那四位都已經變鬼了，只說是聽說了這事兒，初步查證了一下基本屬實。

“這事兒單純靠一家害者是告不贏的，只能曝了通過輿論施，才能調足夠的資源將這個團伙連拔起。”閆明說道，“所以我們考慮了一下，覺你的職業素質適合當這個曝者。”

周小燕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繞什麼彎子啊，明明是因爲我爸的原因嘛。”

閆明頓時苦笑，想利用人家，可人家心裡明鏡似的。

“無所謂了，只要能把這幫害人的假藥團伙給剷除掉，這個槍頭我就願意當。”周小燕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是警察你要調查這個案子我理解，可這傢伙摻和進來算怎麼回事兒啊？”

這個可難不住李易啊，以局外人的份手靈異事件多了，自然曉得什麼時候都得給自己編造一個合理的份，一早就考慮好了的。

“嗯，其中一個害者我認識，算是一個長輩來著。”李易張就說道。

“這樣啊，那就從這位害人開始調查吧。”周小燕不愧是職業記者，立馬就開始進工作狀態了，“等會兒咱們去害者家裡採訪一下，問問的家人況，如果材料實證據足夠，晚上我就寫好報道髮網上好了。”

“直接髮網上？不在你們都市頻道曝嗎？”李易問道。

“你傻不傻啊？”周小燕卻是記仇的，總算把這句話還給李易了，“這種事關係重大，臺裡領導怎麼可能批準直接報道？只能先發網絡上，造一定影響了，臺裡纔會同意報道的。”

“先斬後奏啊？”李易撓撓頭。

“還有一點，先放網上試探一下，看看這個利益鏈條背後都有什麼牛鬼蛇神，等他們蹦出來要求刪帖消除影響的時候，咱們就能直接挖到他們的兒了。”周小燕得意的說道。

“這打草驚蛇？”李易又下，自己好像有點小看這個傻記者了，畢竟人家是職業的，行業的彎彎繞繞那是相當清楚啊。

“嗯，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李易點頭道，“哦，對了，今天估計不能採訪我那個人家，昨天才死的，現在喪事還沒辦完呢。”

“這樣就更得去了啊。”周小燕說道，“正好趁著家人都在沉痛中，哭得稀里嘩啦的場面拍下來，纔有衝擊力呢！”

李易吧咂吧咂，心裡那一個爲難啊——他可不認識花襖大媽的家人，你以什麼名義去呢？

不過再想想花襖大媽的酬勞——那個銀行保險庫的鑰匙在家裡放著呢，早晚得去家一趟的，乾脆就借採訪的機會過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