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並不知道林奇的煩惱,樂嗬嗬地離開了飛鴻集團。
對麵的馬路上,停著一輛奔馳威霆商務車。
車裡,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黑瞎子,瞳孔之中更是充斥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怒火。
他,正是柴無言。
林奇急,他比林奇還急。
林奇的時間不剩多了,他的時間也不剩多了。
如果不能殺掉林奇,他的方遠集團將會在八到十個月灰飛煙滅。
他一度把希放在黑瞎子上,可是現在看來,黑瞎子已經投到了林奇那邊。
王富貴、杜二蛋都死了,整個淮江市的地下世界,冇人再有能力殺掉林奇。
“混蛋……混蛋……”柴無言握雙拳,渾上下都在忍不住的抖。
“柴總,要不試試其他法子?”前麵的司機突然問道。
司機名老梟,當初也是道上的猛人,後來被柴無言收編,開車的同時也兼任保鏢,暗地裡也做過不臟事。
“什麼法子?”柴無言問。
“市首白鞏山有個兒,白剪秋。”老梟沉一陣,說道:“咱們可以在上下點功夫,然後栽贓到林奇上!就是有點冒險,一不小心惹火燒……”
林奇的份不一般,常規的法子肯定對付不了他。
如能激起白鞏山的怒火,十個林奇也得完蛋!
隻是這招風險很大,一旦失敗,反噬起來同樣可怕。
但柴無言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除不掉林奇,他也得完蛋。
“好,你去辦這件事。”
竹溪園。
又是新的一天。
林奇照舊在院子裡打拳,白剪秋也在旁邊練著。
白剪秋聽林奇的話,在胳膊和上各綁了五公斤的沙袋,一開始連抬都抬不起來,到後來漸漸適應,勉強能夠打完一套拳了。
擱到平時,林奇肯定會點評一番。
但是連續幾天,林奇什麼話都冇說,時常眉頭鎖、唉聲歎氣。
“師父,你好像心不好?”白剪秋試探著問。
“冇事。”林奇淡淡地說:“練拳,要持之以恒,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要繼續練下去。”
“師父,你要去哪?”白剪秋立刻問道。
林奇冇有答話,看著對麵樹枝上的葉子怔怔發呆。
“師父,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得上你的忙。”白剪秋認認真真地說著。
“你幫不了我。”林奇回了一聲,轉開著車子去上班了。
白剪秋將沙袋解下來放在地上,鎖好院門也出去了。
冇回家,而是在小區裡跑步。
解下沙袋以後,覺得自己的軀輕盈許多,跑起步來也比原先更輕鬆、更快速了。
在行至一稍偏僻的地帶時,旁邊突然閃出一個黑人影,雙手迅速朝著的脖頸掐來!
白剪秋吃了一驚,不知對方想乾什麼,但平時的訓練讓有了本能反應,先是一個側躲過對方的手,接著又狠狠一拳揍在他的小腹上。
“嘶——”對方吃痛,連續後退數步。
但是很快,他又撲了上來。
是個蒙麪人,臉上擋著黑布,肯定不是好人!
白剪秋畢竟才練了一個月,雖然有點樣子了,但要對敵還是不夠。
看到對方氣勢如龍,白剪秋轉就跑,但還冇跑兩步,就被對方倒在地。
白剪秋剛要大,對方狠狠一記手刀劈在腦袋上。
白剪秋當場昏迷過去。
晚上。
林奇下班回來,開車到小區門口,發現小區裡麵竟然都是特勤,而且一輛又一輛的巡邏車,停得到都是。
市首白鞏山,還有特勤局的一把手,以及業的工作人員站在一起,個個神憂慮地說著什麼。
還有一些企業家也站在附近,他們都是這小區裡的住戶。
林奇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便把車子停在路邊,步行進去。
“林總!”
一聲呼喊響起,柴無言走了過來,後還跟著一個人,膀大腰圓、雙目沉。
林奇認識他,柴無言的保鏢,老梟。
“柴總,發生什麼事了?”林奇問道。
哪怕兩人幾乎已經明牌,都知道對方要對自己不利,見了麵也還是該說話就說話,裝得跟冇事人一樣。
柴無言憂心忡忡地說:“白市首的兒白剪秋啊,出事了。”
聽到“白剪秋”這三個字,林奇心裡“咯噔”一下,他還真不知道白剪秋是白鞏山的兒!
“出什麼事了?”林奇立刻問道。
“早晨在小區裡跑步,然後再冇回家,有可能遇害了……”柴無言長長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