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匆匆而過。

整整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蘇牧都在吸收的力量。

此刻，一片黑暗中的宅院，蘇牧緩緩張開了眼睛。

“呼——”

他猛然吐出一口氣，氣之中靈氣盎然，生機四溢。

“七尾了……”

自己靈海金丹之上，第六條尾徹底點燃金，第七條尾也已經開始了。

與此同時，自己的力量也來到了三十五萬斤！

“原始神族的確是好東西。”

“仿佛被淬煉了一遍，恢復速度也有了提升，不過很微弱，大概有百分之一左右？”

“但是很強了，一滴就能讓我的出現可以察覺的提升，尋常的仙經恐怕也不過如此。”

“再想提升，需要折合兩千多萬靈石的靈氣……”

“現在自己倒是可以換得起。”

兩千萬！

一滴原始神族徹底吸收有二百多萬靈氣，接近三百萬。

也就是說，十滴原始神族，就足以達到兩千萬。

可是想想功勛的價值，二十萬功勛換自己提升一級的靈氣，那不是蠢材嗎……

二十萬功勛，足以換一頭神了！

不過，蘇牧也清楚，原始神族最強大的地方不是靈氣，而是對的提升。

一滴可以提升百分之一的恢復速度。

一百滴就可以將自己的恢復速度翻倍！

這意味著什麼？

在戰斗的時候，互相對轟，你的恢復力是對手的兩倍！

這種生命本質上的提升，才是原始神族的價值所在。

可是一百滴原始神族……

蘇牧角了，他相信，就算是云家，也絕對做不出來拿一百滴原始神族給一個弟子提升恢復力的奢侈舉。

就如九張機和姬芍所說，原始神族的太過珍貴，最大的作用還是作為殺手锏，在戰斗中吞下，獲得巨大的靈氣加持和的瞬間恢復。

現在，自己等到有機會得出去一趟，去神閣看看。

神閣應該也是時候理好魂閣的事了，去問問澤字仙自己如何突破境。

不過近期應該是沒時間了。

一邊思索著，蘇牧又拿出了兩個瓶子。

這是古嚴的和靈息。

的話，蘇牧不打算吸收了。那幾滴自己吸收了也沒有太大的效果。不直接點燃第七尾，自己本得不到力量的加持。

他興趣的，是靈息。

此刻，蘇牧輕輕打開瓶子，一縷發細七寸長短的彩靈息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就是為天人源嗎？”

蘇牧想了想，道：“這個東西怎麼用？”

片刻，犼開口道：“天人之息嗎？”

“這個東西好的，開竅蠻有用的。”

“天人的開竅嗎？”

“嗯。”

蘇牧頓了頓，幽幽道：“還真是有意思。”

“天人境最好的修煉資源，就是天人死后逸散出的天人之息，或者說是靈息真人的靈息。”

犼聽出了蘇牧的意思，卻是淡淡道：“嘖。”

“這就是修行。”

“修行就是爭搶廝殺，與人爭，與仙爭，與天爭。”

“本質上，與野的廝殺沒有太大的區別。”

“不過說吃人太難聽了點而已。”

蘇牧緩緩道：“這就是修士？”

“不，這是修士的路。”

“而修士自己可以決定如何去走。”

蘇牧微微一愣。

他想到了不恨和尚，想到了玉封秦，想到了朱厭大妖王。

“我明白了。”

許久，蘇牧緩緩點頭。

路，是注定的。

但是如何去走，選擇為怎樣的人，選擇的權利，在自己的手中。

哪怕世間修士多茍且，三尺書頁亦滿風流。

這世上，無論凡俗或修行界，總是不缺鶴立群的人。

蘇牧沉思片刻，道：“現在吃了，會有什麼效果？”

“現在你是凡人，無法滋養竅，它會直接淬煉你的。”

“放在鼻前吸，可以提升一些上限。”

蘇牧點了點頭，將那七彩靈息舉在了自己眼前。

他沒有興趣將這東西留到天人再用，那對自己來說太漫長了。

資源，就是要第一時間利用起來。

此刻，蘇牧微微用力，那輕飄飄的靈息瞬間涌了他的鼻子。

“唔。”

蘇牧只覺一涼意順著鼻子沖識海，然后轟然下沉！

一如同三伏天難耐中突然飲下一杯冰水的快瞬間漫延全！

轟！

那靈息在蘇牧的識海散開迷蒙的霧氣，蘇牧全力運轉靈氣，不斷的吸收。

靈息雖然和一縷天人之息的效果一樣，但是他畢竟是天人之息的胚胎，沒有天人之息的堅韌。

僅僅小半個時辰，蘇牧就將那靈息吸收掉了。

但是此刻猛然睜開眼睛的蘇牧，卻是出了一無比震驚之！

“第一尾……”

“我能多控一的力量了！”

原本蘇牧每一尾的力量，應該是十萬斤。

但是這力量的來源是河羅，是河羅與自己融合改造之后，金丹所擁有的力量。

而如今河羅被人面銅門吞下，有一半的力量是屬于他的，所以自己只能發揮出每一尾上的五力量，也就是五萬斤。

但是此刻，那靈息被自己吸收之后，原本自己只能掌握五力量的第一道尾印記，現在可以掌握六萬斤之力了！

也就是說，一縷靈息，讓自己多掌握了金丹百分之一的力量！

金丹之上共有河羅十尾，自己可以掌控的力量只有五。

另外的五，屬于那被封印的河羅。

自己甚至都做好了只掌控一半力量的打算了，畢竟放出河羅，或者和他共存太危險了。

它不是劫靈老祖，不是犼，是一個無比古老而邪惡的上古天災。

自己和他斷然沒有合作的可能。

哪怕是利用自己都不敢。

上次神魔陵園利用一次，自己人差點都沒了。

一個活了不知道多萬年的恐怖存在，自己就玩不過的。

可是……

可是現在自己卻發現，自己竟然能夠通過靈息，侵蝕掉本該屬于河羅的力量！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只要五縷天人之息，自己就能徹底掌握一尾！

五十縷天人之息，自己就可以掌控所有力量！

此刻，蘇牧的心跳都已經加速了！

若是侵蝕掉河羅的所有力量，自己算不算是吞噬了他？

就如之前河羅掌控自己的時候一樣？

那時候，自己再拿出河羅劍，恐怕再無問題，甚至不需要制！

一時間，蘇牧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靈息，或者天人之息！

它們可以讓自己徹底掌控金丹，掌控河羅！

蘇牧按耐不住激的心，想要去那明月崖玉碑看看，有沒有天人之息！

天人之息的重要，此刻超越了一切！

蘇牧推門下山。

此刻，天際魚肚白翻滾而出，利刃般的驕撕裂黎明。

新的一天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