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三人,一想到老爺子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心里煩躁不已,頓時也沒有了什麼胃口。站起,披上外套,跟著走了出去。
“你們瞧瞧,景頌這丫頭,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從小地方出來的,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江淑如看著宋詩言離開的背影,有些不滿地說道,“老爺子位高權重,就這麼離開,倒也是在理之中。景頌,又算個什麼東西?一句話不說就離開,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了?”
霍銘揚在使勁兒朝江淑如使眼,示意如今有把柄在景頌的手上,就別再和起爭執了。
但江淑如一門心思在宋詩言上,哪里能看見霍銘揚對自己使眼?
宋詩言本來就心煩意,聽見江淑如在自己背后嚼舌,終于忍無可忍。
停下腳步,緩緩轉過,看著江淑如,冷冷地開口說道:“那你倒是說說,霍家繼承人究竟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不也是想要自己的兒子當這霍家繼承人嗎?
不過,真是可惜了,上你這個俗、市儈、蠻不講理的媽,老爺子會把霍家留給他才奇了怪了!還有,我不打招呼離開,的確是我不對,不過,這也有你的錯!”
“我的錯?我哪里有錯?”江淑如見宋詩言說自己有錯,有些好笑地說道,“景頌,別以為你是老爺子欽點的繼承人,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你這繼承人的位置能不能坐穩,還是個未知數呢!誰知道你會不會發生些什麼意外呢?”
霍銘揚和霍烈坐在一旁,有些頭疼地看著江淑如,嘆了一口氣。
“你霍夫人吧,你也不夠格!畢竟,我要是記得沒錯,霍老爺明正娶的夫人,的名字是「林婉」,而不是什麼「江淑如」。
可是,你江小姐吧,你這個歲數,怕是也擔不起「小姐」這個稱呼!
那你倒是說說,我應該你什麼——而且,我坐不坐得穩霍家繼承人這個位置,也和你沒什麼關系吧!”宋詩言看著江淑如,冷笑著說道。
“你這個臭丫頭,牙尖利,果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這麼沒教養!”
江淑如聞言,氣急,站起來,指著宋詩言的鼻子說道。已經憤怒極了,連霍烈也沒能拉住。
“呵,我是從小地方出來的,那又怎麼樣?你不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嗎?可是,至,我景頌不像你那麼沒臉沒皮,為了進霍家,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都使上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以為,老爺子當年會讓你住進霍家嗎?”
宋詩言見江淑如如此蠻橫,也不想再給什麼面子,當著傭人們的面,著的痛說道。
“你……你……”江淑如指著宋詩言,再也說不出話來。不得不承認,景頌這丫頭說得的確沒錯。
當年,如果不是看在銘揚的份兒上,恐怕連霍家的大門也進不了。
江淑如推了推霍烈,示意他幫著自己對付這個臭丫頭。不過,霍烈自然是要比冷靜得多,因此,他并沒有開口。
“算了,我也不和你這個人一般見識。江——士,你慢慢吃!”
宋詩言不想和江淑如多費口舌,冷冷說罷,便轉過去,徑直走出了飯廳。
“哼——”江淑如用力地跺了跺腳,而后氣憤地坐了下來。
看著宋詩言的背影,眼中充斥著憤怒的火焰。忽然想起什麼,使勁兒地掐了一把坐在邊的霍烈,有些生氣地罵道:“你這個死鬼,看著我被別人欺負,都舍不得幫著我,罵幾句?真是氣死我了!”
“哎呀,那景頌雖然坐不穩這繼承人的位置,但到目前為止,也的確是老爺子欽定的霍家繼承人。
你現在就別去自討沒趣,否則,要是以后當真接管了霍家,把你趕出去,那你可怎麼辦?”霍烈見江淑如一臉氣憤,在一旁好言勸道。
“瞧你這個沒出息的!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你怎麼不想想,究竟怎樣才能盡快除掉這人?”江淑如著霍烈的肩膀,忿忿不平地說道,“我真是夠了!在這個家,我已經了老爺子二十年的氣了,本以為,老爺子他活不了幾年,我和銘揚也終于可以熬出頭,苦盡甘來。誰知道,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這麼個人——哎,銘揚,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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