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賜死,族誅;淑妃,麗妃勒令自裁,父兄賜死,族人貶爲庶民,莊妃打慎刑司,嚴刑拷打後死,然後也是族誅……凡是正三品以上的嬪妃幾乎都沒逃過一劫,運氣不好的還要牽連家人。四妃裡只留下一個賢妃,但幾年後也被嚇死了;九嬪裡面只逃出一個王充儀,不過後來也神志不清了,一下子,後宮空出一大半。
憑良心說,害死靜安皇后的人裡當然不了們,但也有不的確是冤枉的,不過那個時候的武皇帝,就像一頭發了瘋的野,見誰咬誰,誰也不敢規勸;還好,靜安皇后還有個溫敦的小兒子,也就是先帝仁宗,總算他的規勸武皇帝還能聽兩句。
這般腥風雨,足足鬧了三年;武朝末期,皇帝甚至開始迷信士之說,徹夜祭壇招魂,不過皇帝不是笨蛋,斬殺了許多江湖騙子後,他幾近絕。
某日深夜,他忽夢醒,徹夜縱馬去孝陵,跑到靜安皇后的棺槨旁痛哭一場,絮絮叨叨說些胡言語,然後清晨再縱馬回來上朝;自此之後,就養了習慣。
聽到這裡,明蘭忍不住嘆氣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太醫曾斷言,以武皇帝的健康狀況,活個七老八十絕沒問題;不過再好的也經不住天天COSPLAY黃老邪呀;一次武皇帝偶風寒,發起些低燒,外臣工都規勸不住,他依舊徹夜馳馬去孝陵看老婆,次日回來後就高燒不止,不久就駕崩了。
這個故事,明蘭聽來唏噓不已,盛老太太講起來卻十分解恨!
因爲這個緣故,鏡子的出現晚了好幾十年,一直到幾年前,新帝繼位,被兩代皇帝封存的靜安皇后的終於解,皇帝務府的工匠照著靜安皇后的手稿開工,很快就製出清可見人的鏡子。雖然過程很費事,還不能普及,但作爲皇帝左右手的顧廷燁立刻就分到了一面立大鏡和兩面珠翠琺瑯鑲嵌的小手鏡。
琉璃夫人和靜安皇后,天差地別的投胎,明蘭相信們都是十分可的人,可惜,一個功了,一個卻失敗了。這就是明蘭迄今爲止能確定的兩個老鄉。
此外,十幾年前曾有一樁奇事,時任戶部尚書家有一位千金,一次大病過後便荒唐起來,鎮日吵著要開店做生意;及笄後又糾纏於幾位親王郡王乃至世家公子間,行止不檢,放誕不羈,還常以狂悖之言鼓年輕世家子弟。
名聲爛的一塌糊塗,衆人避之如污穢,到二十歲還無人問津婚事,連累父親仕途斷絕,姐妹都嫁不得好人家,後來被閉於宗祠庵堂之,誰知卻被逃了出去,還自賣於青樓,當起了花魁,揚言‘琉璃夫人能做到,爲何我做不到’。
不過始終沒有遇見一個高覃,倒上了不元稹之流,男人把玩完就走了,還在外頭宣揚和這位自甘墮落的高門千金的風流韻事,把整個家族的名聲都搞臭了。
古代的宗法制度,作爲一個父母長輩俱全的子是沒有‘自賣’的資格的,的家族一找到,就把弄了回去,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據說,是被沉塘了。
明蘭疑這種癲狂的行爲,到底算是穿越式的腦殘,還是古代既有式的腦殘,因爲沒有確切證據,所以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老鄉。
冥冥之中似有天定,知道自己恐怕永遠也不上老鄉;的老鄉中,有名滿天下的,也有籍籍無名的,而,大約就是屬於後一種吧。
或者說,同在這個年代,在不同的地方,也有像一樣認真努力生活的老鄉,不敢驚世駭俗,不敢冒進出頭,認真生活,努力承擔責任,融這個社會,平靜安耽的過完這一生。
這樣,也很不錯嘛。
想到這裡,明蘭忽輕笑起來,這笑容落在朱氏眼裡,覺得既陌生又奇怪,明蘭眼神離合之際,貝齒細細咬著脣,彷彿暗懷著一種有趣的,藏著,獨自愉悅著,眼角眉梢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有一點壞心眼,還有一點淘氣。
朱氏低頭暗忖:怪道二哥被迷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在正常睡眠,下次一定要午夜前更新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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