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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和老謝的明爭暗鬥_第112章:東北保姆

我說:“沒什麼,隨便看看。”

羅姨有些害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回答:“暫時沒發現,但有很多事我想了解一下。”羅姨說吃飯的時候再說,中午要給我做幾個最拿手的菜。

午飯好了,足足做了八個菜,還有紅酒,羅姨是東北人,但又加了上海菜的特,尤其白切真是味。因爲此事已經過去好幾年,菜式早就回憶不起來,但只有那道白切讓我記憶深刻。

吃飯的時候,我問羅姨這棟洋房的來歷是否瞭解,羅姨說:“去年我剛來這裡當保姆的時候,東家和我說起過,說最開始這洋房是在一九二幾年的時候一個做皂起家的大老闆建的,人稱什麼‘皂大王’,應該是姓萬,這附近的人都把這洋房萬家老洋房。洋房剛建好沒幾年,日本鬼子就打進來了,強佔當司令部。抗日勝利,這房子被另外的富商買走,解放後曾經被政府當公安局,後來被一個老華僑買下來。大概五年前,纔到了我這個東家手裡,據說花了一千多萬呢!”

我點點頭,又問:“這洋房裡的傢俱、擺設還都是當年的老件嗎?”

羅姨說:“大部分都是。東家說,當年日本人佔了這裡的時候,先把值錢的古董啥的全都搶走,剩下那些用不上的東西都打包扔進地下室。解放後政府接管也沒,直到那個老華僑住的時候,才把一些陳設從地下室清出來放回原位,比如牆上那些照片就是。”

“地下室的存放的那些東西,你都瞭解嗎?”我問。

羅姨搖搖頭:“地下室我平時很進去,有專門的雜間,不需要去地下室幹什麼。只是有時候偶爾有雜間放不下的東西,纔會往地下室裡送,一年也去不了兩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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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地下室有幾十只大箱子,你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打開過沒?”羅姨說沒有,還說有一次把兩個大花架搬進地下室存放,還問過東家箱子裡是什麼東西。東家說剛買洋房的時候打開外面的幾隻箱子看過,裡面都是舊書。

飯後坐在沙發上聊天,我開始切正題,問羅姨這房子怎麼不乾淨,從什麼時候開始。羅姨說:“我是去年夏天來這裡當保姆的,今年春節後,東家都去了加拿大,我一個人看房子也沒事。從六月份開始,屋裡就開始有奇怪的靜,先是晚上聽到客廳有腳步聲,還有人自言自語,我住在二樓,是去衛生間時聽到的。有一次深夜還有鋼琴聲,我壯著膽子下樓梯,到半路就停了,客廳本沒人。”

我往下追問,羅姨繼續講:“有一天晚上,我睡得正香,聽到有很低悶的聲音,像有人在遠砸牆似的,一下一下震到心裡。我下樓來到客廳,覺得震好像是從腳底下傳出來,就走到地下室門口,把耳朵著門。震覺更明顯了,我用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門,聽到那震就是從地下室傳出來,我嚇得連忙把門鎖上,以後就再也沒敢下去過。”

我心中的疑更盛,心想會不會和那幾十口箱子有關?羅姨又說:“我向東家報告,東家開始不信,說我是錯覺,可能是鄰居裝修,或者外面有人施工,讓我別多想。我心想也有道理,因爲洋房東面是個大學,還有育場。半個月後,有次我拉肚子好幾天,那天半夜正打雷下雨,我急起來找藥,纔想起來藥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因爲著急,我也沒開燈,就跑下去拿藥。剛下樓一半的時候,藉著閃電看到有個穿淺藍服的人影在鋼琴前面坐著。我以爲是小,嚇得想轉回去取手機打電話報警,不小心腳下打,發出了點兒靜,那人影速度特別快,就跑到門廳那邊不見了。我跑回屋打110報警,警察來敲門半天我都沒敢開,最後還是壯著膽開的。警察在屋裡前前後後找了半天,哪有什麼人影,門廳的門也上著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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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會不會是因爲你剛睡醒,有幻覺?”

羅姨搖搖頭:“那天因爲我拉肚子一直沒好,本就沒睡著,下樓梯的時候,正好一個閃電打下來,客廳裡特別亮。那人影穿著一淺藍服,看材好像是的,但背對著我,而且閃電過後很快變暗,所以沒看太清。”

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這洋房裡有貓狗之類的寵嗎?”

羅姨說:“有啊,東家養了只大波斯貓,你怎麼知道?”我說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地下室窗戶裡有靜,肯定是它了。

羅姨臉一變:“那隻貓東家移民加拿大的時候就帶出國了,現在這洋房裡本沒有貓,而且地下室平時是上鎖的……”

我心想也是,全封閉的地下室,貓狗怎麼鑽進去的,難道是老鼠?我問東家的一些況,羅姨說:“現在這個東家姓康,今年五十來歲,他爺爺解放前在上海開紡織廠,到他這輩又搞金融和房地產,可有錢了。他兒在加拿大念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了外國人,他一想加拿大怎麼也比中國強,於是就夫妻移民去了加拿大,也能和兒團聚。”

午飯後,羅姨帶我上二樓,已經整理好另一間臥室給我住。在屋裡,掏出兩千塊錢遞給我,說:“大侄子,這是東家讓我轉給你的辛苦費。說真的,我這歲數賺點兒錢不容易,你要是能把這洋房鬧鬼的事給解決了,我和東家都謝你。”

我接過錢說肯定努力,羅姨有些爲難地說:“我今天請了半天假,晚上還得去給另一家做晚飯,一會兒可能要早點去,把中午的活補回來。”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中午還剩那麼多菜,晚上我自己熱一下就能吃。”我說。羅姨很激,說大概晚上八點鐘就能到家,我表示肯定能把家看好,你就放心地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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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睡了幾個小時覺,起牀的時候,羅姨已經離開,我迷迷糊糊地去衛生間方便,約聽到一樓客廳有電門鈴的響聲,下去出門,見有個中年男人站在前院的鐵柵欄門外,正朝裡面張。看到我從房子裡出來,那男人表很驚訝,還沒等我說話,他先問:“你是誰?”

我笑著說這話是不是應該我問你,你找誰啊?

中年男人說:“我找羅月珍,你是……”這時我才知道羅姨的名字,就說我是羅姨外甥的同學,來上海辦事,順便在這裡住幾天。

這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我,問:“羅月珍的外甥什麼?”

我覺得奇怪,說:“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你到底是誰?”

他說:“我是羅月珍的男朋友!快讓我進來!”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進來,羅姨去給東家做飯,臨走的時候沒說有男朋友會來找,要不你給打個電話吧。”

中年男人滿臉不高興:“還沒到晚飯時間,這麼早就去了?”我說爲了迎接我,上午請了半天假,所以下午要早去。

中年男人冷笑幾聲:“原來是有新歡了,居然還請半天假在家裡陪你,老弟,看來你喜歡玩老人啊!”

“你會不會說話?我沒功夫和你瞎扯,你真找就打電話吧!”我冷冷地回答,也沒再多理他,轉回屋。坐在客廳沙發上,就聽到外面那中年男人跳著腳大喊大:“羅月珍,你給我出來,找了個年輕的就想甩我?沒那麼容易!是誰天天晚上在牀上說離不開我的?年輕男人就比我強嗎?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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