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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和老謝的明爭暗鬥_第114章:肉攤老闆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似乎在客廳牆壁上也看到過這幾個人。我拿著相框走出臥室,下樓來到客廳,打開電燈,對照牆壁上的照片。果然,這三個人都在全家福裡面,那老人坐在前排正中,不用說,這就是那姓萬的“皂大王”了,年輕小夥也在前排,應該是爺,而那個年輕僕則站在最後排的左側邊上,穿一淺藍褂。這僕長得白福相,看年紀最多不超過二十歲,大眼睛水汪汪的,頭髮紮在腦後,從眼神來看,應該是個比較單純的姑娘。

果然是淺藍,我心想,晚上羅姨他們倆在地下室搞的時候,說也看到一個穿淺藍衫的人,難道和這個僕有關係?

雨越下越大,雨點打在大門和玻璃窗上,噼裡啪啦響。我轉上樓進了房間,因爲窗戶關著,屋裡發悶,我就把臥室門敞開,好氣。正在我站在書櫃前無聊地翻看那些殼外文書時,聽到從客廳約傳來鋼琴聲。因爲雨聲很大,要是人在臥室裡關著門,肯定聽不到。但我的房間剛巧開著,所以還是能分辨出來。

這鋼琴聲並沒有曲調,東一下西一下,就像某個本不會彈鋼琴的人在擺弄彈。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想難道真鬧鬼了?想下去看看,可又不敢,兩條比灌鉛還沉。忽然鋼琴聲又停了,此後再沒靜。我心想還是裝糊塗吧,以後像這種生意還是,心臟不了。

回到臥室,我關了燈躺下開始睡覺,外面雨聲嘩嘩,不時還有閃電照亮屋子。心理學家說,規律的下雨聲會讓人更加心靜,可我睡在洋房裡卻到渾不舒服。忽然門被人敲響,我嚇得一激靈,連忙問誰。外面傳來攤老闆的聲音,讓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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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屋門,攤老闆只穿著站在門前,問我羅姨在不在我這裡。我不高興地說:“不是跟你睡在一張牀上嗎?怎麼可能在我這裡?你要不要進來搜搜?”我把側過去讓開。攤老闆也不客氣,走進來就找,連櫃也拉開看。

找了一大圈,他不安地說:“老弟,你別生氣,我剛纔醒了去上廁所,發現你羅姨不見了,我心想我剛從衛生間出來,也沒看到啊,難道還能上三樓去方便?我從一樓到三樓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連地下室都看了,可是哪裡都沒有!”

這話讓我到意外,就問他確定每個房間都找過,他肯定地點點頭。我拿起手電筒和他一起找,攤老闆拿著羅姨那串鑰匙,我們倆從三樓找到一樓,從臥室到雜室、儲藏室,地下室也看過,就是沒有羅姨的蹤影,似乎憑空消失了。

“會不會出去了,不在這洋房裡?”我問。

攤老闆指指窗外的大雨:“下這麼大雨,還是深更半夜,你覺得有什麼要事,必須得這個時候出去辦?”

我心想也對,就算有事也應該和他或者我說一聲,完全沒有自己悄悄溜出去的道理,是不是去找什麼人了?我拋出這個疑問,攤老闆想了想:“看來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可是能去找誰?”

我問:“這棟洋房有後門嗎?”

攤老闆說沒有,後面是有個小花園,但得從前院的側面小路繞到後面才行。我們倆準備出去找找。先在雜間翻出兩件黑雨披穿上,拿著手電筒打開大門出來,雨下得很急,地面都冒煙了,鐵柵欄門的鎖完好,說明羅姨並沒有離開洋房大院。我和攤老闆穿過側面的小路來到洋房背面,這個小花園約莫百十來平米,種了很多月季和玫瑰,有一棵蘋果樹很顯眼,樹下是石桌和四個石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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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電筒照了一圈,花園裡也沒人,這下我倆徹底沒招了,能去哪裡呢?攤老闆罵道:“這個該死的老人,大半夜不睡覺,難道還能長翅膀飛出去?”

我下意識擡頭看了看洋房全景,剛纔爲了方便尋找,我們把所有房間的亮全都打開,忽然發現三樓左側那間臥室的燈熄滅了。我連忙提醒攤老闆,他也覺得奇怪,仰頭對著那間臥室高喊:“羅月珍,羅月珍你在屋裡嗎?”

臥室窗戶閉,我也跟著大聲喊羅姨,不到十幾秒鐘,燈又亮起。我和攤老闆對視一眼,連忙繞到正面進了洋房,跑上三樓,左側臥室的門大開著,屋裡空無一人。我看了看地板,毫無印跡,說明剛纔並沒有人從外面進來,否則肯定會有溼鞋印。

攤老闆明顯有些發慌,問我怎麼辦,聲音也發了。其實我比他還害怕,但不想把我的恐懼傳染給他,畢竟我對這種鬼鬼神神的場面還是有接,他可不行,萬一嚇到某種程度,估計都得崩潰。

“會不會是這房間的燈接不好,剛纔巧犯病了?”我安道。攤老闆看了看我,顯然不太認同我這個說法。

我建議再找一遍,攤老闆急了:“這洋房十幾個房間都找了,怎麼可能還有?”我說那你有什麼好方法,要是有,我們就不找。他當然沒主意,只好和我再找一遍。我們每個房間過篩子,牀底下、櫃裡、餐桌下面、儲藏室中,連冰箱都打開看過,估計當年日本人搜查抗日分子都沒我倆這麼仔細。

最後只剩地下室了,我倆在地下室翻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攤老闆一屁坐在地上,喃喃地說:“見鬼了,乖乖,這可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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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敲著腦袋,坐在那堆箱子上思考,箱子很,硌得屁疼。換個姿勢也不舒服,正想跳下來,忽然想到箱子,就用力推開一口箱蓋,裡面全是舊書。我說:“把這些箱子凡是沒上鎖的都打開看看。”

攤老闆無力地站起來,跟著我一起推箱蓋。這些箱子大部分都上著鎖,只有外圍的五六隻沒鎖,當推到最後一隻時,攤老闆張大了,表凝固,大起來:“羅月珍!”

我過去看,只見羅姨穿著吊帶睡著躺在箱子裡的一堆舊書上,臉白如紙。我倆連忙把弄出來,用手一探鼻息,細得都快沒有了。我讓攤老闆馬上給做人工呼吸,這傢伙顯然不會,把呼出來的二氧化碳全都吹進羅姨裡。我一把將他推開,努力往羅姨裡送了幾十口空氣,羅姨忽然咳嗽幾聲,算是緩過來了。

看到被我們倆圍著,而且是在地下室裡,比我們還意外,問是怎麼回事。攤老闆罵道:“你這個死人,放著好好的牀不睡,閒著沒事大半夜跑到地下室,非要睡在箱子裡?要不是我機靈,發現得早,你非給活活悶死不可!”

我心想明明是我發現的,怎麼變你的功勞了?不過他後面那兩句話是對的,從他發現羅姨失蹤到現在,怎麼也有一個小時了,要是再晚幾個小時,箱子裡僅有的氧氣耗盡,那真是神仙也救不了

羅姨虛弱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啊,怎麼可能……”

第二天早晨,我建議羅姨請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攤老闆回菜市場殺去了,我問羅姨,知不知道自己有夢遊癥。羅姨說從來沒有,別說夢遊,連做夢都很,但昨晚真做了個怪夢。

我問夢到啥了,羅姨仔細回憶了一下,說:“夢到有個穿淺藍小褂的年輕姑娘在一樓客廳我下去,我就去了。那姑娘要教我彈鋼琴,我說不會,說沒關係,非要讓我彈,我就胡按了幾下。然後又問我想不想去家看看,我就跟著去了。那姑娘家特別黑,除了幾張小牀之外啥也沒有。姑娘問我困嗎,要是困就睡吧,我倆一起睡,這麼多年只有自己一個人睡覺,太孤單。我忽然間就困得不行了,姑娘上牀躺下,我也跟著照做,然後就是被你倆給醒了。田大侄子,你說這夢和我夢遊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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