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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和老謝的明爭暗鬥_第119章:泰北苦行僧

方剛哼了聲:“你以爲呢,這次就來了好幾個國人,直接付元。”我很興趣,提出想去看看,問他在哪裡。方剛說:“我在清邁南面的旺欽。”

一聽是在清邁,我當時就說不去了,從曼谷乘大車到清邁要八九個小時,太累。方剛笑道:“你從來沒見過東南亞的苦行僧吧?”

我說沒有,方剛說:“那就來看看吧,反正我也很無聊!苦行僧可不是寺廟裡的僧,你想見就能見。要麼是想跟著他們苦修,要麼就是我這種經紀人。那些外國人也很有意思,花錢買罪,很多人被折磨得抗不住,什麼模樣的都有。”

經他這麼一說,又勾起了我的興趣,心想說不定以後還能拓展業務範圍,幫人聯繫跟苦行僧罪的生意。方剛說他後天就要回芭堤雅,你要來的話就儘快。反正也閒著沒事,我立刻去大站來到曼谷,再轉乘大直奔清邁。這條路線正巧路過旺欽,我就和司機打招呼,到旺欽的時候把我扔下車。

這個旺欽的地方我頭一次來,只能在地圖上查到名稱,泰國任何一份旅遊指南里都沒有它的介紹,要不是方剛來接,我本找不到路。泰北的風景和泰南完全不同,了幾分旅遊氣息,但到都是樹和草地。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我得眼發花,就讓方剛先帶我吃點兒飯。太還沒落山,我看到這裡有個簡陋的寺廟,說是寺廟其實就是個長方形的小廣場,灰突突的,到都污穢不堪。

方剛介紹說:“這個寺廟在泰北很有名,只有四名苦行僧,但每年都有幾百人來苦修。”夜中能看到有幾名揹著大旅行包的外國人結伴而行,看到方剛,幾個外國人還朝他合十行禮。一個頭發和鬍子都很長的老人慢慢從廟裡走出來,後面跟著幾個外國男人。那老人非常瘦,穿得也很破舊,服簡直就是破布,哪裡還是什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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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裡的飯菜很簡單,就是米飯和兩樣素菜,不知道故意還是廚師水平太差,味道真是爛得可以。要不是我得不行,打死都不吃。方剛告訴我,剛纔那個穿著破舊的老人就是苦行僧,別看穿得破,在信徒的眼裡,他們比任何明星大腕都重要。很多有錢的信徒每次來苦修,把在這一年賺的錢全都捐給寺廟,再由苦行僧的徒弟們分別捐給泰國各個慈善機構。後面跟著的那幾個國人就是我帶來的,每人介紹費兩百元。

我搖搖頭:“把全年賺的錢都捐出去?這境界我可比不了。”忽然我又想起一個問題:“泰國要是有很多苦行僧的話,這些老外爲什麼不自己來找,偏要通過你?”

方剛說:“什麼東西都有真假,苦行僧也是。很多泰國僧穿得乾乾淨淨,住著漂亮的寺廟,說是苦修,其實不過是每頓飯只吃六分飽、大部分時間用來打坐,也敢自稱苦修。來找他們的那些人,都是平時無惡不作、吸毒濫的傢伙,每年拿出十幾天時間,來跟著這些僧人混日子,扔下一些錢,以爲今年做的壞事就都抵消了,其實什麼也沒得到。所以很多人都會找像我這樣的中介,幫他們尋找真正的苦修僧。”

慨萬分,看來有利益就有欺騙,跟在中國差不多。

吃完飯出來,方剛帶著我從寺廟後門出去,後門附近有個石砌的小,裡面坐著一個乾枯的老人,也是頭髮鬍子很長,上只有皮蒙著骨頭。要不是他還睜著眼睛,偶爾轉頭看這看那,我真以爲那是一

寺廟後有一片小樹林,太還沒有完全落下去,我看到有幾名外國人倒掛在樹上,用雙手和雙腳勾抱著樹枝,就這麼吊著。兩名外國人可能因爲有點兒抗不住,一直在痛苦。而那名苦行僧也在樹上吊著,只是姿勢不同,他把雙從攀著樹枝的雙臂中穿出來,遠遠看去就像自己坐在自己胳膊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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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這就苦修?和演雜技差不多。”

方剛瞪了我一眼:“你懂個屁,他們要用這個姿勢在樹上連吊十幾天不能鬆開!”

我很吃驚:“不可能吧,晚上睡覺時怎麼辦?用繩子把手綁在樹枝上?”

方剛說:“這就是苦修的法力了,在苦行僧師父的帶領下,你會進一種奇特的禪定狀態,晚上能用手牢牢抓著樹枝睡覺,不用擔心會掉下來。”

我又問那他們吃飯大小便怎麼解決?方剛說:“苦修的過程中不讓吃飯,否則還什麼吃苦!”我奇怪地問他們不會死嗎,方剛嘿嘿笑著:“明天你可以去問問他們。”我看了看他那副壞笑的模樣,沒說話。

從小樹林拐過去,來到另一片空地,這裡有幾名外國男坐在地上,,正在往上一圈圈地纏荊棘條。勒得很,都扎到裡去了,鮮一條條往下流,我看得都渾。這些人疼得渾發抖,有位健壯的士邊纏邊痛哭,眼淚嘩嘩的。

方剛說:“這幾個人是我帶來的。”

“這不是活罪嗎?”我不理解。

方剛點點頭:“算你說對了,苦修就是活罪。這還算輕的,剛纔那個乾枯老人,能在大樹頂倒吊兩三個月,雙手還得高舉過頭。因爲不流通,幾個月後兩條胳膊已經萎了。”

上陣陣發涼:“到底圖什麼呢……”

方剛嘿嘿笑:“這還不算最徹底的,我帶你去看一位高人。”跟著方剛走到剛纔那片空地大概百十來米的距離,我看到有個人盤坐在大棵底下,骨瘦如柴,上什麼也沒穿。頭髮糟糟的已經垂到小腹,連臉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閉著眼睛,脣。旁邊放著小塑料壺,壺引出長長的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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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打坐嗎?”我問,因爲線有點兒暗,我想走近去看看,被方剛拉住:“別打攪他,他是這個寺廟苦修時間最久的。五年前還是日本一家大公司的中層主管,有別墅豪車,也有老婆孩子。有一天和朋友吃飯喝多了,第二天忽然宣佈不想再繼續這樣浪費生命,於是也不管老婆孩子,把家產都捐了出去,燒掉全部照片,和所有親人也斷絕關係,從日本來到泰北。刺瞎眼睛和耳朵,再把用針線上,一年四季不穿服,每三天只吃半碗米粥,平時基本都是在這裡打坐苦修,已經好幾年了。”

到後背陣陣發冷,頭髮,半天才說:“就算是要吃苦,也不用把眼睛和耳朵都弄壞,還把上吧?”

方剛說:“所謂苦修就是驗痛苦,越痛苦就越有可能領悟到人生的真諦,也離神的境界更近一步。在古印度教的教義裡,是最可恥的事,是魔鬼讓人墜落的唯一方式。而眼睛能看到好的事可以說話,流的樂趣,耳朵能聽到各種妙的聲音。對苦修者來說,這些都屬於樂,所以意志最堅定的苦修者纔會這麼幹。”

“可他怎麼吃飯啊?”我問。

方剛指了指那個塑料壺:“壺裡是米粥,每隔三天,會有專人往壺裡灌大概半小碗米粥,這個人把塑料管進鼻孔,用鼻飼的方法將粥送到胃裡。”

看著這位苦修者,我實在不能理解這種行爲,把全部財產拋棄不說,還要和所有親人斷絕關係,怎麼捨得父母和老婆孩子?方剛拍拍我肩膀,我跟著他走回寺廟。在寺廟側門有個穿著破爛的長髮老者走過來,那頭髮簡直就是一團草,又花又髒。方剛向他合十行禮,我也連忙照做。那老者看了看我,說了幾句話。我的泰語水平很普通,勉強能聽懂他的意思是說我心裡有貪念,應該苦修。方剛說:“他從沒做過苦修,肯定不了。”

老者說:“慢慢來,先修一天,以後每年增加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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