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那古曼,是有法力的供奉,能招財保平安,很有效果。”
叢士又問:“對對,就是古曼。我前幾天去西安看錶舅,他對我說那個古曼裡面有嬰兒的靈魂,還給我講了不古曼知識。”
我心想真可惜,要是之前孟士沒把那尊龍婆炎的古曼給摔碎,說不定這次就能賣給叢士了。就回答:“沒錯,泰國的高僧們會把那些遊在外、還沒投生轉世的嬰兒靈魂用法力加持到古曼,用來保佑主人的平安。你是想供奉一尊古曼?”
叢士說:“可那古曼只是個用泥的胖娃娃,並不是嬰兒本的模樣啊。”
我笑了:“當然不能,嬰兒已經死去,要是把一嬰兒的小供奉在家裡或者辦公室,那還不把別人都給嚇跑了。不過也有這種東西,養小鬼,很多明星都養過。但那東西只能放在家裡最蔽的地方,不能隨便讓外人看到。”
“這個養小鬼的事,我表舅也給我講了,他手機裡還有那種小鬼的圖片,我就是想打聽一下這種東西。”叢士說。我很意外,就問爲什麼非對養小鬼這麼興趣,難道看了那種小乾的圖片不害怕嗎?
沒想到叢士說:“我對養小鬼是很興趣,但不是因爲很多明星都養,而是有另外的原因。”聽了的講述,我才明白這個另外的原因是什麼。
叢士家庭條件很普通,遠沒有那個表舅王先生有錢。嫁的老公也是個老實的工人,雖然不算富,但兩口子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很平靜。叢士是個很的人,從大學剛畢業就嫁給老公,非常喜歡小孩,選擇的職業也是兒園老師,非常能儘早當媽媽,過上相夫教子的日子。可瘦弱,從小就多病,和老公結婚快兩年,肚子一直沒靜。去醫院檢查,說因爲質差,*太低,很難孕,就算懷上了也會升化。叢士的丈夫連忙給進補,各種增強質的食和保健品買了不,幾乎花去每個月大部分工資。
終於,叢士懷孕了,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兩口子每天都覺得像過年那麼開心。可好景不長,懷孕六個多月後,叢士的丈夫因單位有急事要出差十天。叢士對丈夫極其依賴,從結婚到現在兩年多,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一天,只要丈夫時間長了不在邊,就會覺得心神不定,做什麼事都沒心。而分開十天對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但這次單位出差是板上釘釘的事,叢士的丈夫沒什麼能力,在這家單位工作好幾年,領導念他是老員工,不然很可能早就勸退了。在這十天中,叢士簡直度日如年,每天晚上都以淚流面,打電話的時候老公一再叮囑妻子千萬不要傷心,更不能哭,否則對胎兒不好,但叢士本控制不了自己,每晚都哭到凌晨甚至天亮。
也許是憂傷過度,反正在叢士丈夫回家之後的某次例行孕檢時,醫生冷冰冰地告訴已經沒有胎心,胎兒停止發育,說白了,是個死胎。
叢士不敢相信,在診室裡就大哭起來,老公怎麼也勸不住。醫生建議立刻引產,否則死胎留在肚子裡不好。但叢士不幹,非說胎兒還活著,有應。醫生勉強同意半個月後必須再來孕檢,到時候發現胎兒完全沒發育,這回叢士纔不得不接現實。
這還不是最殘酷的,引產出來之後,醫生告訴叢士夫妻,不但質差,而且還是鞍型子宮,因此這輩子只能懷孕一次。如果再次懷孕,極有可能*,搞不好會出人命。這下叢士更發瘋了,哭得死去活來,幾次要撞牆和用輸針頭自殺,如果不是丈夫拼命阻止,可能還會鬧出一條人命來。
按國家規定,引產和流產出來的死胎必須當醫療廢棄,由專門的醫療理公司消毒火化,但叢士告訴丈夫,必須把自己的孩子帶回家去。叢士丈夫心疼妻子,居然冒險把醫院封存的死胎給了出來,帶回家裡,又買來冷藏櫃單獨存放。
這種行爲是違法的,但叢士子心切,說要把這輩子唯一的孩子永遠留在邊。丈夫耳朵,什麼事都依著老婆,再加上以後確實也不可能再有孩子(換老婆除外),只好睜一眼閉一眼了。
死胎放在冷藏櫃裡的時候,叢士每天都要坐在冷櫃前,隔著玻璃門看著已經凍得罩上一層厚厚白霜的死胎,一看就是幾小時,從深地看到流淚痛哭。
就這樣保存了幾個月,前幾天王先生剛從泰國旅遊回來,給外甥叢士帶了些泰國特產,叢士就去西安看表舅。王先生去過泰國十幾次,對泰國的這些靈之特別興趣,就給叢士講了很多關於泰國佛牌、古曼和養小鬼方面的知識,還把自己請過的好幾條佛牌展示給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叢士對別的東西都沒興趣,但聽到養小鬼就是泰國師父將夭折的嬰兒或死胎用特殊方法制乾,然後就有了法力,還能保佑主人平安吉祥,事業大發,甚至可以和主人心靈相通,就了心。
叢士和老公雖然都能力平平,賺的也不多,但想把自己產出的那個死胎製小鬼的目的,還真不是爲了發什麼橫財,而就是希它能以另一種方式活在邊,想和它通。
“田大哥,我就是想知道,您能不能找那些阿贊師父,讓他們把我的孩子製小鬼來養,好讓它能有機會跟我通?”叢士問。
我心裡有點兒發,這兩年我賣過佛牌、古曼,也接了不解降和落降的生意,但很賣小鬼,因爲這東西實在是棘手貨,再加上價錢高,風險大。就對說:“你完全可以製古曼,沒必要非得製小鬼來養。養小鬼比供奉古曼要複雜得多,也有一定的危險。”
沒想到,叢士卻哭起來:“田大哥,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孩子,你不能理解一個母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死了,而且我還永遠不能再有孩子。做爲人,我很失敗,連都不如!我對不起老公,也對不起自己,所以我一定要讓它永遠留在我們夫妻邊,希你能理解我……”
哭得越來越傷心,我只好勸,叢士稍微平靜了一下,又說:“剛纔我已經說過了,古曼只是個泥娃娃,又不像我孩子。我不要和它通,還要看到它真實的外形,這樣纔有孩子的覺。”
我心想一個黑乎乎的乾,就算看到了能有孩子的覺?說:“這個太難了,把死胎運出到泰國難度太大,一旦被海關查出來罰沒,可就全完了。但要讓東南亞的阿贊師父來中國製作小鬼,就算師父同意,收費也會很高,估計一般家庭本承不起。”
本來我是想讓叢士知難而退,可沒想到並沒能阻止這個瘋狂的念頭,不然這個故事也就不用寫出來了。叢士說:“大概需要多錢?您能先幫我打聽打聽嗎?我家沒什麼錢,希您能看在我子心切的面子上,儘量給我個優惠價。”
我無奈地想,這種生意能順利作就算萬幸,哪還來的什麼優惠價。但畢竟是老客戶王先生介紹,我只好答應幫問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