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瓦弟弟追出去:“你又要去哪裡?”沙瓦妻子頭也不回地走向大車站。
第二天,沙瓦果然有了好轉,雖然渾傷口,但神明顯比之前好很多。聽了昨天發生的事,他又開始流眼淚:“都是我的過錯,以後我再也不打了。”
他弟弟也很生氣:“哥哥,六七年間我們都不知道你一直在打,到底是爲什麼?”
沙瓦說:“我和結婚之前,的高中同學一直都在追求,但最後還是嫁給我。可我總懷疑他們還有私沒斷,就總是跟蹤。有一次看到和那個男人約會,我很生氣,但沒有說破。事後主和我說,老同學找想做人,被拒絕了,還說再提就要翻臉。可不知道爲什麼,從那以後,我心裡總是有個疙瘩,總幻想曾經和那個男人有過什麼不正當關係……”
我對他說:“你這個男人疑心也太重,要是有私,怎麼可能主告訴你?”沙瓦點點頭,表示以後再不打妻子,又讓弟弟給我和方剛兩萬泰銖表示謝,再讓他去接嫂子和兩個孩子。
和方剛回到芭堤雅,路上我問方剛沙瓦會不會真的改掉打老婆的病。方剛著雪茄說:“從鬼門關走過來的人,應該會改正的,否則這種人真是鬼也救不了他。”
半個多月後,我忍不住給沙瓦發短信詢問,沒想到他的回覆是:“已經和我離婚了,還是沒能原諒我。”
得知這個結局,我也是覺得很無奈。一個人被丈夫毆打六七年,確實也傷了心,離婚這個結局毫不令人意外。只是不知道那兩個孩子今後的心理會不會有障礙,因爲他們還不知道母親曾經被父親毒打了這麼些年。
不管怎麼說,沙瓦上的邪降已經解開,雖然賺得不多,總共才合兩千人民幣,路倒是跑了不。我倒沒什麼,可方剛很不滿意,在芭堤雅的酒吧裡,他指著我說:“田老闆,今後像這種沒什麼油水的生意,可不可以暫時把我忘掉?不是還有老謝嗎,你怎麼不去找他?”
我苦笑:“誰知道後來會發展什麼樣,當時要是阿贊通順利解開沙瓦的蟲降,這筆錢不就賺到了嗎?我又不會占卜。”方剛一想也是,但心很不爽,連續宰了我兩頓海鮮大餐。那時我正挖出一大塊新鮮龍蝦,正準備蘸著泰國獨有的醬往裡塞,手機響起。我特別不爽,搞不懂爲什麼每到吃飯的時候必定有電話。
將龍蝦放在盤中,接起電話一聽,那邊是個好聽的婦聲音,但並不是泰語,我聽不懂。遞給方剛,他勉強對過幾句話之後,他也放棄了。和我說:“這人說的是印尼語,我只會說幾十句。說英語也行,可我不懂英語,看來沒辦法了。”
我說:“萬一是樁大生意呢,就這麼錯過可惜的。”
方剛想了想,招手來餐廳老闆,他們之間很,餐廳老闆說沒問題,店裡有個服務生就是印尼人,可以讓他來幫忙,給五十泰銖小費就可以。
我回撥電話,讓那名印尼服務生幫著通,幾分鐘後,服務生問我,說那位士麗瓦,住在雅加達,是印尼本地人。問我們是不是在泰國專門做佛牌古曼生意。我連忙說是,服務生又和對方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這麼快就掛斷了?”我問。
服務生說:“那位麗瓦士說這件事很重要,不能隨便讓外人翻譯,說稍後會找一個懂中文的朋友給我打電話。”雖然沒談出什麼眉目,但我和方剛都敏銳地察覺到,這絕不是個小生意。
晚上大概七點多鐘,有個男人打電話進來,著江浙口音的漢語,但至能順利通。這男人先問哪位是田先生,是否方便通話,因爲涉及到一些私,他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我告訴他我就是田七,屋裡只有兩個人,旁邊還有一位方先生,是我的合夥人,在泰國認識很多高僧和阿贊法師,一般的生意都是我們共同完。
我把手機開免提,對方自稱是麗瓦士多年的好友,姓姜,已經得到麗瓦士的授權,來和我們談事。他說麗瓦士有位在印尼做律師的華人朋友,曾經從我這裡請過一條名功佛的佛牌,雖然很貴但效果不錯。這幾年他事業順利,從在律師樓工作到自己開律師事務所,所以就要來了我的聯繫方式。姜先生上來先問我們,除了經營泰國佛牌古曼生意之外,是否還有別的業務範圍?
雖然不知道這位姜先生的想法,但我早就有了準備,告訴他:“我們除了經營泰國佛牌、古曼,還承接驅邪法、養小鬼、解降頭甚至下降頭的生意。”姜先生“哦”了聲,顯然很滿意。
經過談,我倆得知麗瓦的老公姓汪,已經隨移居到印尼數十年。爲了稱呼方便,我們還是把這位麗瓦稱爲汪夫人。汪老闆是福建人,長年做木材生意,以沉香爲主,後來移民印尼了該國籍。因爲中國人喜歡名貴木材,大到傢俱小到把件和佛珠,銷路很好,生意也越做越大。汪老闆有個兒子汪海,是汪老闆在中國時和前妻生的,汪夫人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汪老闆和沒有後代。
汪海平時就瞧不起汪夫人這個只比他大五歲的印尼人,也不希父親的產分給一分一毫,就在汪老闆重病在牀的時候,天天吹風,說汪夫人的壞話。於是汪老闆找律師在醫院立下囑,死後把所有財產都留給唯一的兒子汪海。但這個事特意瞞著汪夫人,在出去辦事的半個小時就搞定了。
在汪老闆重病的時候,汪夫人也想問他立囑的事,但對汪老闆很深,總覺得他能過去,就從未提過這個事。汪老闆兩個月前去世,在汪夫人還沒從悲痛中走出來時,汪海出示了那份囑。這讓汪夫人很生氣,於是把汪海告上法庭,稱囑是假的,要求以配偶的份合理繼承財產。司拖了一個來月,幾次開庭都糾纏不清,到現在也沒出結果,十幾天後還要開庭,那時候就得出判決結果,汪夫人的勝算不大。
聽到這裡,我心中覺得,這位汪夫人似乎在尋找另外的解決方法來搞定這場司。姜先生說:“這還不算,就在十天前,汪夫人開車出去辦事,居然剎車失靈,如果不是剛巧附近有家大型兒樂園,汪夫人把車撞向充氣城堡,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那輛車事後檢查,發現剎車片已經被人爲截斷一半,踩上幾十腳就會裂,雖然沒證據,但傻子都知道是誰幹的。”
我心想那個汪海下手也真狠,有囑還這麼心急。姜先生說:“中國人有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汪海都這樣,汪夫人也不用跟他客氣了。按照印尼法律,如果沒有囑,財產繼承的第一順位是配偶,然後纔是兒和父母。所以汪夫人想託兩位幫個忙,能不能用下降頭的方式,讓汪老闆的兒子汪海出個意外?”
果然是這樣,我和方剛對視一眼,方剛朝我了眼睛。我問:“汪海有妻子和兒嗎?”
姜先生馬上明白我的意思,說:“當然有,但在他還沒辦理產繼承手續之前,如果意外亡,囑就會自作廢,法院將按照汪老闆沒有立囑的方式來分配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