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開起玩笑來,總會讓人覺得他腦子有問題,思維太跳躍,跟個逗比似的。但,他一旦嚴肅起來,帶給人的恐懼又是深骨髓,他那滿的殺氣,不是裝模作樣能做出來的,那是真正宛如魔鬼煉獄一般的冷厲和肅殺。
黑白雙煞算是老一輩的狠人了,但看皮皮這樣殺氣凜凜,他們還是嚇的心驚膽戰,他們哪還敢有半點忤逆之心,連忙點頭稱是。
皮皮沒再多言,直接冷言出了一個字:“滾!”
黑白二人立即連滾帶爬的,一溜煙跑了!
皮皮看黑白雙煞跑沒影了,馬上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當著我的面,就這樣沒沒地數著黑白雙煞的賠償金!
我看到皮皮這副認真點錢的樣子,忍不住又想笑。說實話,跟皮皮在一起,需要有超強大的心臟,否則本承不了他的變化多端,他時而給你一個驚喜,時而給你一個驚嚇,時而變逗比,時而又變魔鬼,我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不過有一點是確實的,他錢。
等到皮皮數完了錢,我也已經走回了他邊。他見我來了,連忙把錢往兜裡塞,然後假裝有些爲難地對我說道:“我本來只打算隨便要個千八百的醫藥費,沒想到那兩個怪胎這麼積極,非要把銀行卡塞給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拒絕了!唉,我還是太好說話了!”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確實很好說話,用點錢就可以打發了。我現在只有一個希,希他對錢的慾有個底線,別因爲錢把我給賣了。
當然,後來事實證明,我這完全是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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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夜總會,豪華包間,李鋆瀟依舊坐在沙發上,獨自一人品著酒,他的姿態閒適,心裡卻有點張期待,期待黑白雙煞完任務歸來。他在想,到時候該用什麼極端的方式來折磨我,讓我嚐盡人間疾苦。
然而,就在他沉浸於好的想象之際,包間的門砰地被打開,接著,黑白雙煞帶著滿的傷,頹然地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李鋆瀟的幻想頓時化爲泡沫,全然覆滅。他的心開始微微抖,一種無形的怒意緩緩鑽他的四肢百骸,他繃著臉,死死地盯著黑白雙煞,暗啞著聲道:“怎麼回事?”
面對李鋆瀟的責問,黑白雙煞心裡亦是煎熬萬分,他們可是帶著十足的把握去捉拿我的,離開的時候都跟李鋆瀟信誓旦旦保證會完任務,可現在,他們帶回來的只有黯然和挫敗,這讓他們本無面對李鋆瀟,同時,他們也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準備承李鋆瀟發的怒火。
黑煞頂著力,率先開口,向李鋆瀟如實稟報:“李爺,對不起,我們任務失敗了,蘇炎邊的保鏢,實力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意料,我們兄弟兩聯手,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白煞也立即附和道:“是啊,那個瘸子,真的就是一個怪,他太可怕了,我們在他手上只有的份。”
砰!
李鋆瀟手中的紅酒杯,轟然碎裂,他的右手,碎了酒杯,拳頭還攥在一起,指節泛白,有鮮和紅酒從他握的拳中流出,染紅了他泛白的指關節。
李鋆瀟怒了,怒火滔天,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是不甘。他無法相信,自己邊這對所向披靡的兄弟,竟然會敗在一個瘸子手上,他更沒辦法相信,他們兩個在瘸子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這個事實於他而言太過沉重,他的信心都幾乎被擊碎,他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他看著眼前的黑白雙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們兩人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難道我兒子的仇,真的就報不了了?”
想起兒子,李鋆瀟的心又像是被刀剜了一般,疼痛不已。他一直寶貝的兒子,現在還躺在病牀上,手腳全廢,力全無,唯一的一點信念,就是四個字:“爲我報仇。”
李鋆瀟忘不了他兒子那慘淡絕的模樣,他更忘不了,自己死去的妻子,讓他好好照顧兒子。這麼多年,他把一切的寵都給了兒子,連吼都捨不得大聲吼他一句,而今,他這麼寵的兒子卻被我廢了手腳,這個仇,他如何能不報,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
李鋆瀟的眼睛越來越紅,口越來越窒息,那怒意已經快要撐破他的,他無法忍,無論如何,他都要報仇,他一定要爲兒子報仇!
黑白雙煞見到李鋆瀟那風雲變幻的臉,嚇的大氣都不敢,這種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分明能到李鋆瀟的怒意,所以,眼下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只能靜靜等待著李鋆瀟即將轟出的暴風雨。
但,等了半天,他們並沒有等到李鋆瀟的發,只等到了李鋆瀟的憤恨一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驟然一瞬間,他們有了一慶幸,慶幸李鋆瀟沒有罰自己,可同時,他們又糾結萬分,糾結著要不要把皮皮的話轉達給李鋆瀟。
他們二人跟隨李鋆瀟多年,自然是看得出來,李鋆瀟在報仇這件事上,並未就此放棄,相反,他這一刻渾都充滿了暴戾之氣,顯然已經在了發的邊緣,要是這個時候,他們說出了皮皮那番事不過三的話,一定就會及李鋆瀟的龍鬚,點燃他的怒火。
按理說,他們本沒必要去怒李鋆瀟,完全可以就這樣逃之夭夭,可是,一想到皮皮的可怕,他們又踟躕不前了,糾結了許久,終究,黑煞還是斗膽將皮皮叮囑的話,說給了李鋆瀟聽。
李鋆瀟一聽到這話,果然瞬間發,他那制的怒火和仇怨,全部在這一瞬噴薄而出,他狠狠地將桌上的紅酒酒瓶砸了地上,還發出了震耳聾的吼聲:“滾!”
黑白雙煞這下再不敢停留半分,立馬夾著尾逃跑了,跑的比風還快!
李鋆瀟的怒火併沒有隨著黑白雙煞的消失而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氣的頭頂都冒煙了。大仇未報,他本就已經很不爽,自己的得意干將慘敗給一個瘸子,這事也讓他窩火,現在,那瘸子竟然還警告自己事不過三,李鋆瀟更是被氣炸了,這下,他越發確定,這個仇,他非報不可。債,必須要用來償還,沒人能威脅得了他李鋆瀟,包括那個死瘸子!
時間分秒流逝,恍若過了很久,李鋆瀟才慢慢將怒意制了下來,他恢復了鎮定,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連夜召集所有的骨幹元老召開急會議。
十五分鐘後,富麗堂皇的會議大廳,沙發上坐著幾位穩重老練的中年人。
這幾號人都是李鋆瀟的心腹手下,他們各有所長,亦忠心耿耿,今天李鋆瀟忽然在三更半夜召見,他們也是二話不說就第一時間趕來。
會議開始後,李鋆瀟也沒有廢話,把他兒子被廢之事,以及今夜報仇失敗之事,全部說給了在場的人聽,同時,李鋆瀟也大致介紹了一下我的家庭背景和我邊這個高深莫測的皮皮。最後,他拋給了大家一個問題,如何把我這個大仇人給滅了!
衆人聽完李鋆瀟的話,全都陷了沉默,每個人的臉都凝重了起來,他們都意識到,這事非常棘手。於是,會議室裡的幾個人,全部凝眉深思,考慮著如何解決李鋆瀟給出來的問題。
半晌沉默過後,一位材瘦,暗黃,戴著金眼鏡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對著李鋆瀟鄭重說道:“李哥,依我看,這個蘇炎絕對不止你表面調查的那麼簡單,他不會只是個富家公子,像他邊那樣的絕世高手,可不只是憑錢就能買通的。你想想看,咱們這裡的黑白雙煞,是別人能用錢就請得的嗎?高手都有自己的原則,除非特定的殺手,一般高手不會只爲錢而辦事,你要是沒點讓他信服的實力或者特殊的關係,他不可能甘心爲你賣命的。”
聽完這番話,在場的人都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這個眼鏡男,在李鋆瀟邊充當的其實就是軍師的角,李鋆瀟能打下這片江山,眼鏡男也是功不可沒的,他曾爲李鋆瀟無數次出謀劃策,解決各種危機,應對各種問題,每次他們陷困境,眼鏡男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周全的應對之策,他的頭腦十分明,事能力也強大。
在眼鏡男坐回沙發之後,另一個格偏胖略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又站了起來,他以謹小慎微的態度,對李鋆瀟建議道:“李哥,就目前的況看,蘇炎那邊的實力確是我們不可想象的啊,也許咱們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要不,算了吧,不要去惹他了,別小飛那邊還沒好,你又把自己搭進去了,到時候連照顧他的人都沒有了!”
禿頂男話音剛落,李鋆瀟就已經轟然站起了,他對著在場衆人,怒不可遏的大吼道:“我今天找你們來是商量怎麼弄死這個姓蘇的,不是你們來漲他人威風的!”
一聲怒吼,震懾了全場,禿頂男悻悻然坐了回去,沒再開口。所有人都靜默了,沉沉地看著怒火滔天的李鋆瀟,誰都不敢再往這把火上滴一滴油,生怕燒到了自己。
李鋆瀟掃了一眼在場衆人,最後將目盯在了眼鏡男上,沉聲問道:“老江,你想到辦法了嗎?”
作爲李鋆瀟的狗頭軍師,眼鏡男在這種關鍵時刻,自然是要起到作用的,他細細地琢磨了會兒,然後再次站起,面向李鋆瀟,一本正道:“爲今之計,只能去找咱們市第一高手夏淵澤了!”
夏淵澤!
一聽到這個名字,李鋆瀟當即就凝住了,他的思緒忽然開始翻飛,腦海裡跟幻燈片一樣,突然回放起了許多往事,對李鋆瀟來說,夏淵澤是一個非常久違的人,久違到幾乎從他的記憶中剔除了。
過去,夏淵澤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是聽到他的名字,都會讓人覺不寒而慄,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魔鬼型人,他的人生染滿了,多姿多彩,或者說,他是踩著別人的鮮走過來的,經歷過無數雨腥風。
夏淵澤也算是地下世界的人,但他和李鋆瀟有本質的不同,李鋆瀟充其量就是一個混社會的狠人,而夏淵澤,據說他在僱傭兵組織做過殺手,手上沾染過不知多條人命。
許多年前,夏淵澤出任務的時候,了重傷,逃到了這個城市,李鋆瀟當時收留了他,對他施與幫助。夏淵澤爲了報恩,曾親口承諾,他欠李鋆瀟一個人,只要李鋆瀟有什麼麻煩需要他幫忙,他一定會全力以赴。
但這些年,李鋆瀟可謂是扶搖直上,他有自己的能力和魄力,一路過關斬將走到了今天,他沒有遇到過自己解決不了的大麻煩,所以,他幾乎都忘了夏淵澤給過自己承諾一事。
而夏淵澤,他當年流落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其實是了極重的傷,完全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遍,當他重新活過來以後,他決定不再做殺手這個行業了,他正式地金盆洗手,安心待在了這個寧靜安逸的城市,一待就是十多年。
雖然夏淵澤退了,但他的實力卻不容置疑,說他是本市第一高手,一點不爲過,黑白雙煞跟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而且,夏淵澤最擅長的是暗殺,他總是能夠悄無聲息地殺人,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他是一個極其厲害的殺手。
如果讓夏淵澤來暗殺我,我確實就難逃一死了。只是,不到萬不得已,李鋆瀟並不想拿出夏淵澤這張牌,一來,夏淵澤已經金盆洗手,過起了自己的清淨生活,他不好輕易打擾。二來,這個人,算是無價之寶,李鋆瀟可以留著在關鍵時刻保命用,他其實不想把這個機會浪費在我上。
沉了半天,李鋆瀟終是喃喃開口道:“真要走到這一步嗎?”
眼鏡男不假思索,十分嚴肅道:“有必要,把這事給夏淵澤,還有一個好。夏淵澤雖說退了,但他也還是從殺手組織走出來的人,背景的很。倘若是他殺了蘇炎,蘇炎家的人最終只能忍氣吞聲,他們不能拿夏淵澤怎樣,我們也能坐收漁翁之利!”
這話,倒是把李鋆瀟說了,他現在不得不承認,我家的背景是神高深的,他如果親手找我報仇,那麼勢必會遭到我家的報復,到時候他恐怕很難全而退。但要是夏淵澤把我給暗殺了,那他李鋆瀟就可以置事外,我家恐怕只能啞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想到這,李鋆瀟立即下定決心,激道:“好,那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鋆瀟就開始行了,他帶著幾個心腹,備上了厚禮,找到了夏淵澤居住的房子。這是一所農家小院,非常簡單古樸,沒有一分奢侈的東西。
按理說,夏淵澤當了多年的殺手,積蓄肯定很厚了,他想住什麼樣的房子都沒問題,但最後,他沒有選擇豪華別墅,卻是住在了這樣一所小院裡,因爲,他就喜歡這種古樸的宅院,喜歡悠然自得的生活,閒來無聊,他經常找活幹,比如現在,他就上了木工活,喜歡自己做一些桌子椅子,在李鋆瀟登門造訪的時候,夏淵澤正在院子裡用木工刨子刨木頭。
清晨的灑落在他上,映出了點點微,他穿的極其樸素,幹活也乾的像模像樣,一眼看過去,他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但,當你到他的眼神後,你就會明白,他有著惡魔的一面。他的眼神充滿肅殺,骨子裡著恐怖的氣息,是個真正的殺神。
李鋆瀟爲本市地下皇帝,卻也打心底裡敬畏夏淵澤,他來到院門口,很禮貌地敲響了院子門。
夏淵澤沒有停止手中的作,只是瞟了眼李鋆瀟,隨即便開口道:“門沒關,進來吧!”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綻放出來,有著特殊的魔力,李鋆瀟聞言,立即帶著人,提著禮進到了院子裡。
進來後,李鋆瀟也放下了架子,對夏淵澤寒暄道:“夏老哥真是好雅興,玩起了木工活,這閒雲野鶴的生活,令我好生羨慕啊!”
夏淵澤早已是江湖老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他最清楚,他沒有理會李鋆瀟的廢話,只是一邊做著事,一邊直主題道:“說吧,什麼事?”
李鋆瀟聽了,也不好繼續獻殷勤,只能長話短說,他走到夏淵澤邊,十分嚴肅道:“知道夏老哥是一個爽快人,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最近遇到點麻煩,想請夏老哥出山幫幫我!”
夏淵澤聞言,角突然出點難以察覺的笑,他很淡然地接話道:“你說的是蘇炎的事吧!”
一聽到這話,李鋆瀟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瞭然,關於我廢掉李劍飛一事,雖然被制了下來,但這事並不算什麼,而夏淵澤作爲曾經神出鬼沒的殺手,能夠知道這些,並不奇怪,這隻能說夏淵澤並不是絕對的居,他對外界的事還是瞭解一二的,既然他知道事的原委,那就更好辦了。
於是,李鋆瀟不必再贅述,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很鄭重地對夏淵澤道:“對,就是蘇炎那小子,他廢了我的兒子,我希夏老哥能幫我把他給殺了!”
夏淵澤聽完,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李鋆瀟,我欠你個人,我一直記著,要是別的事,就算再困難,我都會盡力去替你辦好。但這事,我做不到!”
李鋆瀟一聽,臉頓變,他皺著眉,沉聲道:“爲什麼?”
終於,夏淵澤停止了幹活,他悠悠地放下了手上的木工刨子,然後直起腰,眼神深邃地看著李鋆瀟,無比嚴厲道:“我殺不了他,也不敢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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