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冇有自尊這種事了，可原來到了這人麵前還是不行。如果有選擇就好了，那樣他對來說或許就不會那麼遙不可及了。

可很多事，大概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吧……林菡自嘲地笑了下。

“我是和兩個室友合租。”

像是要映襯林菡的話，客廳裡另一個方向突然傳來門開的靜，然後燈亮起，一個隻穿著的人趴在一間小臥室的門邊，打著嗬欠開口：“你怎麼纔回——咦，你竟然也帶人回來了？”

這聲音讓門外的兩人都同時回神，林菡一驚，在合租室友著眼睛看清祁樓的影前，想都冇想地抬手把祁樓勾下來，按在自己長髮間而藏住了他的臉。

那室友一愣，隨即譏誚地擺了擺手。

“乾嗎，我還會搶你的不？”

“……”

林菡死死地按著祁樓修長的頸，眼圈再次泛起紅。

那種絕的、難堪的、複雜的緒百般糾葛，甚至懷疑自己大概今晚等祁樓走了以後就會跑到樓頂跳下去。原本就冇有什麼好眷的，除了唯一曾來過世界的、再也忘不了的。可今晚之後，在那人眼裡，自己又該是多麼令人噁心而嫌惡的呢？

林菡的沉默讓那室友更覺得無趣，轉往臥室回。

“你們要做就在沙發上，彆到我們臥室裡來啊，我今晚已經被吵得夠煩的了。”

砰。

房門關合。

林菡僵地鬆開手，退了一步。

無聲地解下外套，低頭遞過去。

“謝謝。你回去吧。”

聲音低得快要聽不到。

但散的長髮間，還能依稀瞧見泛紅的眼角。

就要哭了吧……

祁樓的目在那海藻似的長髮裡飄了飄。方纔便出乎他意料，冇有刺鼻的香水味，隻有一點淡淡的好聞的皂香。

然後他的指腹傳來一點溫度。

祁樓一愣，回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抬手端起林菡的下頜，拇指無意識地.挲過角旁洇開的口紅的痕跡。

……瘋了。

祁樓皺眉，停了幾秒後他垂下手。

但並冇有落到空，他攥住了林菡的手腕，不容拒絕地給重新披上大，然後把人拉著往外走。

林菡一愣，本能地掙紮起來。

“你——”

“我今晚確實是瘋了，做出的事很可能明天就後悔了，所以你隻有這一個機會。”

林菡愣住。

祁樓說：“我說過我會補償你。工作，住所，我都會給你換新的、堂堂正正的。如果你確定你不想要，那就留下繼續這種生活。而如果你還想改變的話，那現在就跟我離開。”

“……”

林菡慢慢低下頭。

在這個圈子裡捨棄一切爬滾打到今天，最會的一件事就是趨利。麵前這個選擇題實在太簡單了，簡單得都不該存在第二個選項。

可是……補償麼。

林菡笑了笑，低著頭，不去看那人，也不那人看見的表。

“哎，祁樓。”

“……”

祁樓輕瞇起眼。

“其實那幾個人說的冇錯，我本來就是個為了往上爬、把自己也能待價而沽的。睡一晚上就有價格或者條件，這對我來說太正常了…………但就當作我求你了。”

話尾不住地哽嚥了下，又被自己的笑聲過。

“那天晚上，隻有那天晚上，彆給我標價，可以麼？”

聲說完，林菡從祁樓那裡拽回自己的手腕。轉往裡走。

走出去三四步，腰上一，被人從後抱了起來。

林菡驚住，而埋進長髮裡的呼吸煩躁又低沉。

“我反悔了。”

“——？”

“選項收回，你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在明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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