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師，我們被騙了，原來這裡麵還有這些東西……”

樊洪眼紅了，他不知道靈石是什麼，可通過楚毅的描述，也大概清楚，那是讓楚毅這等強者都會為之瘋狂的東西。

他的價值，不可估量。

“等等，請不要加我們，我可冇被騙。”楚毅糾正道。

事實上，對於靈礦的價值，他還是往小了說的。

如果在仙界出現一整條靈礦，都會引發頭破流的衝突，尤其是高級靈礦，那絕對是幾大宗門的戰鬥了。

而楚毅判斷，秦然發現的那條靈礦，至應該是介於初級和中級靈礦之間，對於後天乃至先天而言，是極為重要的資源。

“那我們要不要……”樊洪言又止，事實上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了，他眼紅了，也嫉妒了，畢竟這樣的利潤太大太大，一旦曝，將會掀起萬重巨浪。

“要什麼要，你以為自己真能吃下這麼一大塊嗎，而且連華勝集團都吃不下。”

“看似簡單，可實際上地下世界太複雜了，如果秦華生冇有聚攏一批可靠的武者，甚至如果那批武者的實力不夠強悍，那麼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蠶食。”

不殺人，是因為利益不夠巨大。

“你就安安分分拿著那一點利潤，先等上一陣子吧。”楚毅平靜的說道，雖然他也想要那靈礦，但基於有秦然的關係，也不能張就要。

“恩？”忽然，楚毅出古怪的笑容，對著樊洪說道，“你先去車上等我，我去見一個人。”

……

河岸邊，晚風如水。

一個削瘦的人影，背對著楚毅，雙手負背，看上去極為威嚴。

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十幾個黑壯漢嚴正以待。

一位滿虯龍文的中年壯漢，也就是那位巔峰大武師，雙眼微垂下，像是在休息，可卻一直注視著楚毅。

“許總這麼晚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楚毅也不畏懼，大大方方的說道。

眼前之人，便是金林之虎，同時也是安邦集團的老總。

雖說今天的風采，都被楚毅和沈老搶走，但不得不說，這人也是個大人。

能夠在金林市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立足，在古代，也能就一方梟雄。

許克神淡漠，他瞇著眼睛，帶著審視的味道，打量著楚毅。

“你看我這十幾個手下如何。”

楚毅看了一眼，笑道：“都是箇中好手，實力不凡，是站在那裡，就有巨大的威懾力。”

“每一個，都是我心挑選的，能夠以一敵十，這就是地位帶來的東西。”

許克聲音冰冷，直刺楚毅的心裡，“可你什麼都不是，我調查過你，你母親不詳，父親隻是一個小職員，還有一個有病的妹妹……這樣的家庭背景，我能明白你想要登高，進上流社會的。”

“但是，你這樣的高度，已經足夠了，再上去，怕是會摔得碎骨。”

楚毅麵不變：“你想說什麼？”

“你是老師，應該也是個聰明的人，不要過多的糾纏秦然，雖然你憑藉著運氣，竭力想要和沈家、秦家搭上線，但運氣是會用儘的。”

“你配不上秦然，註定會嫁給趙天明的。”

許克斬釘截鐵的說道。

楚毅笑道：“許總，我跟你說個故事吧，在我小學的時候，我喜歡一個孩，但有一天，我跑步摔傷了，從此以後我就不喜歡那個孩了。”

“這有什麼關係？”許克瞇著眼睛問道。

楚毅呲牙一笑：“那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許克一愣，繼而心中騰起怒火，他連連冷笑，也不知道多年了，竟然有年輕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果然是窮人家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看來你不死心啊。”許克聲音帶著威脅。

“不是死不死心的問題，而是你關心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秦然是秦然，你是你，你不過是一個不想認的親戚，以前怎麼不見你出來，等到秦家發達了，跟阿貓阿狗一樣全蹦出來啦……哦，抱歉，這樣太侮辱貓和狗了。”

“看在你是秦然的麵子上，稱你一聲許總，不然的話，你也不過是條蛆蟲，明明長得文質彬彬的，怎麼專吃屎，不說人話？”

“你還想反駁，得了吧，就你那二百五的智商，也就適合用2B鉛筆來描繪人生……”

見過機關槍發嗎，請把那速度調快一倍，就是楚毅的語速了。

許克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就差頭頂冒煙了。

“小子，你很好，功激怒了我。”許克沉的說道。

“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識趣的。”

許克一揮手，那群黑人，除了文大漢之外，便是齊齊朝著楚毅圍了過來。

“說不過我就像手打了？可惜哥哥也是文武雙全。”

“來來，不要客氣，一起上，斷胳膊斷我可不負責醫療費，找你們許總報銷去。”

一群保鏢沉默不語，全都衝了上來，可楚毅一腳立在原地，另外一腳不斷變換，仿若移形換位一般，不過幾秒的時間，那些保鏢一人背後中了一掌，竟是一時間完全起不來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習武嗎？”楚毅瞅著許克，“那是為了跟傻講道理。”

許克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眼神兇猛毒辣，宛如食人的老虎。

他做起事來不擇手段，所以纔會有今天的就。

“冇想到你還會兩把刷子，手不錯。”

“默先生，還請你出手，教訓一下這小子。”

許克的話音剛落，那一直垂眼而立的默先生，緩緩抬起了眼皮，那雙眼睛，熠熠生輝，是那種寒冷的冰芒。

“小子，你手不錯，如果多加磨練的話，必定能夠武者的行列……”

“可惜，小小年紀，在這區區九江市有了一番就，就不知天高地厚，這樣的心，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若不是許總請我出手，我還真的懶得對付你，侮辱我的份。”

默先生的聲音嘶啞，仿若毒蛇一般，全遍佈寒氣。

“你也聽到了，念在你是秦然同事的份上，明天立刻離開三中，從此不再接秦然，我今晚彆放你一馬，不然，傷筋骨可不是好玩的。”許克再度出聲警告。

楚毅了拳頭：“每次在打架之前都要放幾句狠話，這是不是有錢人的惡趣味？”

“不過，我也奉勸你們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井底之蛙，誰給你的勇氣認為頭頂上便是天？”

“秦然永遠都是秦然，也是三中的校長，就憑你一個許克，憑一個趙天明，就想？”

楚毅厲聲道，他的影陡然消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默先生的麵前。

一掌起，拍在膛。

嘎嘣一聲，骨裂的聲音響起。

默先生驚駭，接著便是一陣劇痛，整個人被拍飛出去，而後砸到河水中央。

浪花飛濺，水暈洶湧。

“金林市的高手，不過如此。”楚毅雙手負背，轉離開。

河裡的默先生還在撲騰，岸上的許克，滿臉呆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出錯了。

夜晚的風啊，吹人的思緒。

楚毅看向這一片鋪滿石子的小道，他依然記得，上一輩子的一天，自己窮苦潦倒，上冇有一分錢，而那時候的秦然，也因為靈礦的原因陷危機。

整個華勝集團，已經麵臨破產的邊緣。

兩個淪落的人，沉默的在這條小道上依偎了很久，什麼都冇有說，而後落下，各自笑笑，繼續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