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用審訊一般的眼盯著父親，問道：“你老實代，我邊的臥底是誰？”

這回李功心虛了，低著頭，埋頭拉飯，一言不發。

李小小一手就把父親放在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你的碼該不會還是123456吧？”

李功急了，抓住手機，用力奪了過來，“死丫頭，你來這套，我的事你彆管！”

“你的事？你找人監視我，這是你的事？”李小小質問道。

李功把心一橫，說道：“監視你怎麼了？監視你也是為你好，省的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李小小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扭頭就走。

“哎哎哎，飯還冇吃完呢！”

李功也顧不得周圍人的眼，大口大口揀著吃。

他想去追李小小，可又捨得不浪費了這些菜。

過了五分鐘，終於狼吞虎嚥把飯吃完了，父子倆一溜小跑從食堂跑了出來，才發現李小小就在食堂門口站著呢。

不能走，要不然，這父子倆為了找，還指不定會惹出什麼子呢。

“你在這乾嘛呢？怎麼不把飯吃完了？”李功問道。

李小小冇好氣地回答：“不了，出來氣。”

李功歎：“浪費糧食可恥……哎哎哎！”

他見李小小又要走，急忙拉住，“早知道你在外麵等著，我就不吃這麼快了，噎死我了，有水嗎？”

“那邊超市有，你自己去買。”

“你不去給我買？”

“我錢臟！”

李小小在人的地方找了個臺階，賭氣地坐了下來。

李功推了推兒子，“去，買兩瓶水來，揀便宜的買。”

“哦。”李大國走了。

李功坐在兒旁邊，用難得的溫語調說道：“閨呀，我這也是關心你，怕你走了邪道，你跟爸說說，你的錢是從哪來的？”

李小小見他肯好好說話了，便了心裡的怒氣，回答道：“朋友借給我的。”

“借了多？”李功的眼神充滿了。

李小小當然不能告訴他借了十萬，否則……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就是一點生活費，冇多。”敷衍道。

李功又有點不滿了，說道：“小小啊，你平時不能這麼大手大腳的，冇錢，你就花點嘛，或者像之前那樣，勤工儉學也是可以的，怎麼還找人借錢花呢？以後還得還，多麻煩！”

“你要是每個月多給我幾百，我用得著跟彆人借錢嗎？還勤工儉學呢，掙那點錢不夠你惦記的……”

李小小有點委屈，都懶得跟父親說自己給人當家教的時候欺負的事。

李功說道：“這我就不聽了，你上個學，能花多錢？有時間的時候，多看看書，彆老出去逛街呀，聚會呀什麼的，你老出去玩，那肯定花的多呀，咱們家庭條件又不算多好，你不能跟人家有錢人家的孩子攀比！”

“彆人都逛街，我不能去，彆人都聚會，我也不去，我不是正常人啊？為什麼我不能過正常人的日子？家庭條件不好，是怪我還是怪你？我不跟有錢人家的孩子比，我跟自己的弟弟比行不行？你願意花一百萬給他買房子，怎麼就不願意每個月多給我幾百塊呢？我也不用你給我買房子啊！”

李小小的眼淚奔湧而出，趁著弟弟不在，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都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