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下午,就是忍不住彎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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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盈和陳青安從清州回明城后,國慶假期的余額只剩下了一天。
偏偏這一天,還要花到社活中。
要說結婚后最麻煩的不是別的,而是逢年過節,不斷有長輩喊你們小夫妻家里做客。
新婚夫婦,原本哪家就都不好推卻。何況這家,還是鐘盈的家。
這天中午,陳青安把鐘盈塞進車里時,起床氣還沒消掉。
陳青安和說話,也就挑幾句敷衍“嗯”一聲,然后翻出小鏡子,繼續完善沒化好的妝。
“你這樣我哪還敢開,”紅燈倒數還剩最后十幾秒,陳青安看著,溫和又無奈:“趕放下!我真生怕你到自己。”
鐘盈湊在鏡前,臉都不抬:“我勾個眉尾而已,能到哪兒?你別管了,我手穩著呢。”
“你手穩?”
陳青安想到什麼,似笑非笑:“這一切,還要從那條魚說起。”
那條魚……
“陳、青、安,”鐘盈報以微笑:“我這鏡子砸人痛的,你信不信?”
故事發生在前一天晚。
被陳淳安和賀冰妍留了又留,他們回到家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
鐘盈洗完澡,準備躺在沙發上玩會兒手機就去睡的,就在這時,
大概是為了抗議和陳青安這對無良夫婦,國慶假期出門在外連點魚食都不喂,魚缸里的錦鯉一甩水花,唰的從魚缸里蹦了出來。
“喂這又不是龍門,至于嗎。”
鐘盈忍從沙發上彈起來,忍不住抱怨。
溜溜的錦鯉不斷翻著肚皮,啪嗒啪嗒在瓷磚上蹦跶。總不能見死不救,鐘盈翻出一次手套,正準備把它挽救回魚缸。
第一次,被掙了。
第二次,手。
第三次,鯉魚打,甩了鐘盈一臉水珠。
這、這這不是欺負人嗎。
徹底不干了!
鐘盈跑去敲浴室門,問陳青安澡洗好了沒有,能不能出來幫個忙。
話還沒說完,門就從里面被打開,然后,然后……
有時候,還是要承認一下,自己的老公人清瘦,材矯健,白皙這個事實的。
……我眼真不錯。
“你,”鐘盈堅信自己的臉一定是被水蒸汽熏紅的,教育丈夫:“你就不能把服穿好再開門嗎?”
“你喊的火急火燎的,我哪知道怎麼了。”陳青安匆匆套了上,頭發還沒干,著水珠往下滾,就拉上往外。
結果,看到躺在地上拼命蹦跶的錦鯉時,陳醫生著眉心,忍不住嘆氣。
“還真是你,”他單調重復,這次帶點笑:“是我老婆。如假包換。”
這條錦鯉肯定是母的!
鐘盈憤憤。
怎麼陳青安輕松一抓,丟回缸里,就一點不反抗呢。
“盈盈,”陳青安像是看出在想什麼,嗤笑了聲:“你怎麼這麼?”
就怎麼說呢。
這明明是揶揄的一句話,但深夜里,鐘盈居然聽出了繾綣意味。去重新洗了臉,翻搗著瓶瓶罐罐時說:“我可是海外求生四年的人。”
“我原來也以為你十項全能,但現在麼。”
鐘盈這輩子在生活技能領域最大的盲點就是,不敢理活的魚蝦海鮮,那種膩掙扎的,讓從心底驚恐。
陳青安是怎麼發現的呢,那天,別人送了他一盒大閘蟹,他知道鐘盈喜歡這東西,一拿回來就拆開洗刷干凈,準備丟進鍋里蒸了。
結果,鐘盈從始至終就不肯進廚房。
他們倆有一點心照不宣的約定:假如家政阿姨不在,要他們自己做家務的時候,不論誰在做,另一方都不許大爺似的往那一攤,來陪聊天也好。
陳青安旁敲側擊百般套話之下,才發現了這個。
“不是,”陳青安笑的不行:“那你不敢,吃沒問題嗎?”
鐘盈瞪他:“吃怎麼會有問題。”
“可我怎麼記得你之前煮過鹽水蝦?”
鐘盈面無表:“我這個人很虛偽的,等蝦死掉,我不就可以煮了。”
陳青安:“……”
想起這遭,陳青安在旁邊著頭發,笑容漸深:“可惜你是鐘·不敢活·盈。”
看他紅齒白,裹著一水汽的笑,鐘盈沖上去咬死他的心都有。
去扯他頭發的巾。
陳青安形比高許多,居然稚的像個高中生似的舉高,不讓到。
“你快給我!”鐘盈恍然不覺自己在撒,仰臉看著他,語氣的:“給我。”
陳青安無計可施,笑的無奈:“好好好,給你。”
“你要這個做什麼?”
鐘盈板著臉:“……就是不想給你而已。”
只可惜,不知道自己這樣,完全中了丈夫的萌點。
“不給就不給。”
多日沒有夫妻生活,這場景太合適了,他又不是柳下惠,坐懷不。
陳青安抱著,聲音近乎消失在兩人相的.瓣:“……你給就行。”
鐘盈本來是沒有什麼覺的。
直到有一刻,恍惚抬眼時,看見陳青安發趴趴著,星眸散,低著。
這麼一低,有一大顆晶瑩的水珠從他潤的發梢滾下來,一路緩緩,從他眉心向高的鼻梁落。
滾到鼻尖時,那顆水珠跌下來,摔碎了。
……正巧碎在鐘盈白皙巧的鎖.骨。
和陳青安的視線在空中相撞,仿佛有了實質的滾燙溫度。
然后……然后他們就一起看那水珠散細流,蜿蜒起伏了下去。
不行。
鐘盈嚨發干,臉蹭的一下紅了。
這真不行。太……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評論發紅包。
作者會到了陳醫生養游戲的快樂
所以希大家也養我一下(不是。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當普琳琳琳 10瓶;27264011、琚年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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