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的高考,是出了名的難。
尤其是那年的數學,滿分一百,還有二十分的附加題,京城數學平均分據說竟然
不到十位數。
教育部傳出來的解釋是,由於去年的考題太簡單了,所以今年加大了難度。這份
兒難度太大,一時讓模擬考出甚至是參加全國奧數大賽拿到好名次的學生也抓
了瞎,有人趕慢趕才做了80分的題目,別說附加題了,就是後面兩道大題都沒
來得及看一眼;有人閉著眼睛瞎蒙,哭喪著臉臉拿了個5分,瞧著是跟大學無緣了
。
西城區學校的老師也在第一時間拿到了學生們的績,他們這邊還算幸運,有一
位特教老師提前到了一道大題,分數雖然也慘烈,但是比起其他區的要幸運很
多。盡管如此,不尖子生數學分也沒能及格,只拿了七十幾分。
教夏他們班的老師一邊給學生看分數,一邊張的直汗,他們班不三模都
拿了滿分的甲等生這會兒都栽了,看到後面,老師眼睛裡已經快要放棄,忽然,
一個破百的分數出現在他面前。
老師愣了下,使勁眨了眨眼睛,手指放在那個分數上都有些抖了,他順著這分
數往前看,一直看到了那個悉的名字——夏。
“出來了!出高分了!!東城區的狀元,116分!這績怕是全京城頭一名啊!”
夏的數學大大的提高了分數,其他科目也是拔尖兒的,一時甩了東城區第二名
小五十分。等到全部核對完畢,夏以總分656分的績,奪了京城裡的第一名,
當年是全國卷,這分數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狀元了。
蔣東升親自去學校給夏拿的績,不過他出去一趟,倒是把夏的老師給領回
來了。那個男老師對夏也悉,他當初跟那位幫助過夏的郭老師有些私,
也沒在學校關注這個經常不來學校讀書的優等生,這會兒捧著夏的績單就
顛顛兒的跟著來了。
老師瞧見夏便興沖沖地道:“夏,祝賀你啊!你考了這樣好的績,穩上京
師大學了!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想念的志願?我可以幫你參謀一下,理科專業裡
還是有不好的……”
夏一句話便打斷了老師的熱,他有些抱歉道:“老師,我是藝考生,已經選
了京城畫院,專業證都拿到了。”
男老師站在那整個人都傻了,他呆了半天,好不容易張了張卻也不知道該說什
麼,出一個要哭不哭的表道:“你,你怎麼會選了呢?夏,要不你改
改專業吧,不然太可惜了……”他倒是忘了,如今也是靠數學的,最初確實
也歸在理科一類裡。
夏對此倒是沒覺得什麼可惜,他和曾老爺子心一樣灑,做任何學問無非是
圖個自的好,他詩詞,自然也書畫,這些都是曾老一生研究的東西,夏
亦然。
老師不肯死心,在那裡又勸了半晌,直到喝了夏遞給他的三杯茶之後,也沒
瞧見學生有分毫改變心意的跡象,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他回了學校之後,還是
不肯死心,想著這一輩子也就能教出這麼一位全國狀元了,怎麼能就這麼去讀京
城畫院了呢?於是忍不住就又去找了夏頗為尊敬的那位初中老師,郭老師。
郭老師家就住在院附近,倒是也認識夏院長,夏來夏院長這邊學畫畫兒的時
候還經常來家坐坐,每回都提些水果之類的禮品來,也是念幾分郭老師的恩
的。
東城學校的老師原本是想著郭老師和夏有一份兒師生,讓幫忙勸勸夏,
卻被郭老師手打斷道:“這就是你不清楚了,夏打小兒就學著字畫呢,怕是
家裡的意思。”
東城區的老師還是十分不解,愣愣道:“可是,可是他這樣好的績,隨便一個
學校也比畫院好啊。”
郭老師也不瞞他,笑笑道:“夏家裡的老爺子可是有名的國學大師,當年師從
傅雪齋和齊白石先生,習得一手極好的字畫。曾老先生去年一年鑒出了兩幅碑帖
,出了不風頭,故宮還特意來人請他去鑒寶呢,只是那邊安排了職位老爺子也
不肯去,只說要在家裡教導外孫。現在帶夏的這位也不得了,是京城畫院的夏
院長……”
東城區的老師一時聽的都呆住了,徹底斷了想勸夏轉學校換專業的心思。別說
那位博學淵源的曾老爺子,是那位夏院長便讓他添了幾分敬畏——什麼樣的學
生能直接讓一位畫院的老院長親自帶了當小徒弟?夏能有這份驚才絕豔,也不
是一日平白得來的,人家基在那兒擺著呢。
而四合院這邊,夏的績一下來,立刻就讓這一院子的人都高興壞了。
四合院裡也比平時提前放了半天假,孫姨抿著強住笑意,只說是小老板考了
第一名,他們要慶祝一下。前面小作坊裡的那些工也是做了兩三年的練工人
,聽見了也紛紛祝賀,一時喜氣洋洋的。
外人裡博學淵源的曾老爺子正咧著笑個不住,而那位聞訊趕來的夏院長更是
打從進大門起就笑地出了後槽牙,嘿嘿嘿的樂個不住。夏石三這個當親爺爺的
更是恨不得親自去門上掛上兩千響的鞭炮,劈裡啪啦放它一天一夜才好呢!
夏石三在院子裡高興的不知道該往哪裡走,繞了幾個圈推了自行車就出門發電報
去了,這是個大好消息啊,一定得讓家裡知道,得讓整個楊樹灣都知道呢!夏石
三這一年帶著幾個兒子和孫子輩兒的一起打拼,口袋裡賺了些錢,發起電報來更
是一個字一個字讓人家把夏靠的分數都打上,最後更是不放心的囑咐道:“同
志,記得寫上,是考了狀元啊!京城裡的狀元哩!”
夏石三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拎了兩瓶甜米酒,專門買來給孫子夏喝的。
大家在中院那棵白海棠樹下擺了幾張八仙桌,拼湊起來圍城長桌,等到傍晚的時
候熱熱鬧鬧的慶祝了一番。這次是夏媽媽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夏最吃的菜
,用用料也都用了三兒,添份吉祥。
顧白蕊更是挽著袖子親自下廚給夏弄了一小鍋豆腐花,白的一出鍋就捧到
了夏面前,笑道:“來來,夏先吃一碗這個,我這可沒什麼講究,就是記得
你吃,這段時間又忙,一直顧不上給你做一碗,你嘗嘗,還是原來的那個味道
不?”
夏最好這口,尤其是顧白蕊做的清淡爽口,他別的吃不下,單吃這個三碗也能
吃進去。
蔣東升在一邊瞧見了也跟著要了一口,砸吧了道:“太淡了。”
夏難得護食,見蔣東升不跟他搶,自己端著碗小口小口的瞇著眼睛吃,一臉的
滿足。
蔣東升盯著夏看了一會,角都忍不住揚起來,好半天才克制住把人抱進懷裡
的沖,只了他的腦袋,笑著逗了他幾句。
晚上這頓飯吃的盡興,蔣東升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幾瓶茅臺,擰開了蓋子先好好的
敬了幾位老人和夏媽媽一杯。曾姥爺喝了他敬的酒,只覺得蔣東升這一年裡變了
許多,眼神開闊了許多,眉宇裡那鬱結之氣也淡了,像是破了心底的那層枷鎖
明顯不再是潛居池中之了。
曾姥爺對蔣東升也是十分護的,他最疼夏,也知道外孫就這麼一個聊的來的
好朋友,打從蔣東升回來他們倆就形影不離,夏這樣淡薄的子能跟人黏到這
份上也真是太難得了。
夏志飛也跟著夏在一旁喝了米酒,只是這孩子天生隨了老夏家的好酒量,幾杯
米酒喝進去像喝糖水一般,沒有毫反應。倒是夏和夏媽媽臉上微紅,有些不
勝酒力了。
夏心好,又是幾位老人在座,也就跟著多喝了幾杯。等到後來酒勁兒上湧,
竟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他耳朵裡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聽見有人說話
,也聽的清楚,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明白那些人在說什麼。
模糊中倒是聽見了蔣東升的一句“我帶他回去”,接著便被抱起來帶走了,路
上顛簸,夏忍不住微微皺著眉頭手環住了蔣東升的脖子,習慣地挨著他蹭
了蹭,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了。
蔣東升帶他回到臥室的時候,夏臉上還有些發燙,抱著他不肯松手。蔣東升哭
笑不得,只得跟著夏一起躺下,親了他一下道:“我幫你把服了,好不好
?這樣舒服點。”
夏皮白皙,又不常在外,養的一細皮,酒勁兒上來之後連上都泛著
淡淡的,微微起伏的膛更是惹得蔣忍不住了手掌上去,慢慢挲,真
真切切的了一把如玉的。
蔣東升這邊剛了兩下,夏忽然睜開了眼睛,他臉上還有些茫然,但是卻沒有
松開環繞著蔣東升脖頸的手,反倒是抱著他讓他更靠近了自己幾分,“蔣東升…
…”
蔣抬頭,屋裡線暗,也只能瞧見夏波灩瀲的雙眸,他心裡帶著幾分說不
出的深,只低聲應了一句,角帶笑的看著他道:“我在這。”
夏微微松開他,又了雙手過去捧住了他的臉頰,帶著幾分醉意:“你……別
晃,你晃的我頭暈,怎麼有、有兩個你呢?”他念叨著,卻是不等蔣戲弄一句
,便微微抬親了上去,著的輕吻了一下,含糊道:“我好想你。”
的,淡淡的酒香,順的人過來說著人的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
蔣東升的肋,或者說,夏做的任何事,都是讓他心難耐的。
蔣東升開他的瓣,跟他深深換了一個吻,直到夏難耐的唔了一聲示意要
呼吸新鮮空氣才松開他。蔣東升覆在夏上,一邊手除掉兩人的服,一邊
的吮著他的耳垂、脖頸,一路向下,呼吸也越來越重了。
夏被他弄疼了,微微手擋了下,卻被按住了手,在臉上親了一口,“挑了火
就想推開?今兒可不行,你得負責任啊夏。”
喝醉了的人,被一再的欺負也有覺得難以忍耐的時候,夏是被一陣陣說不出口的溫潤舒服的給弄醒的,他上□著,蔣東升正趴在小腹那吞吐著他起來的東西,似乎是知道他醒了,下一刻被含的更深了,嚨裡吞咽幾下,惹得夏忍不住嗚了一小聲兒。
“蔣東升,你……哈啊……不用這樣,啊啊……”
經不起一再地熱吮吸,夏忍不住小聲息起來,雖然大家都住的遠,但依舊怕人聽見似的抑著。
外面響起了幾聲敲門聲,接著是夏媽媽的聲音,“夏,你睡著了嗎,我煮了點醒酒湯,你要不要喝?”
蔣東升伏在夏小腹並不離開,只是微微松開些舌上的力道,瞇著眼睛用舌尖著頂端,像是嘗到了什麼好味道的寶貝,吃的有了幾分水聲。
夏咬著牙,好半天才抖著發出一點聲音:“我不難了,不用喝那個……媽,你回去睡吧。”
夏媽媽在門口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去找東子過來吧?真是,平時天天能瞧見來著,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夏微微撐起子,哀求的看著蔣東升,手在他臉頰上了幾下,對方這才不不願的吐出裡的東西,放他一馬。蔣東升起摟住夏,笑了下,對外面道:“幹媽,我在這照顧夏呢,您放心吧!”
門外的人聽見蔣東升的聲音便當真放心了,只說把醒酒湯放在外面的石桌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