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拔就跑。
怕他跑了,桑延也下了車,往車興德跑的方向追。
桑延的個頭比車興德高,沒多久從后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鉗制住。他的膛起伏著,把車興德往墻上摁,極為火大:“來這兒干什麼?”
“你媽的!狗娘養的東西!”車興德的臉在水泥墻上,用力掙扎著,“別他媽老子!你是不是有病!”
桑延后怕的心理漸消,極為慶幸自己過來了一趟。他盯著車興德,也沒因他的污言穢語再生氣:“喂。”
車興德費勁地扭頭看他。
“跑那麼久也累了吧?干什麼給自己找罪呢。”桑延垂眼,咬著字句,“安安穩穩去吃牢飯,不好?”
聞言,車興德瞬間變了臉:“你他媽才坐牢,老子坐你媽的牢!”
桑延懶得多跟他廢話,將他的雙臂固定住,用力往巷子外扯。
車興德完全敵不過他的力氣,辱罵了幾句之后,又開始求饒:“求你了,我也沒做什麼吧?我什麼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
“這話呢,”桑延懶散道,“你去跟警察說。”
“……”
見即將要被他扯出巷子里,車興德越發恐慌,逃亡的激發了他的潛能。某個瞬間,他用力將桑延的手甩開。
桑延順勢后退幾步,在此過程中口袋里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滾了幾圈,發出輕微的聲響。桑延正對著他,瞬間對上他狠的眼眸。
“你媽的賤人!”車興德從口袋里掏出把刀子,朝他的方向撲來,銀的刀鋒被路燈照耀,晃過一道,“我倒要看看誰他媽才是吃苦頭的人!”
整理好東西,溫以凡彎,習慣給桑延打了個電話。
但這次那頭不像往常一樣響一聲就接起。
溫以凡邊等著,邊往桌上瞥了眼,突然注意到拿了桌上的錄音筆。下意識拿起來,與此同時,那邊也接了起來。
正想說話,那邊傳來的卻是個陌生的聲:“您好?”
溫以凡一頓:“您好,請問你是?”
“啊,我剛撿到了這個手機。”人說,“手機的主人剛抓到個什麼犯人,被刀刺傷了,現在送醫院去了。你是他的朋友嗎?這手機要不要拿去給你?”
溫以凡茫然地啊了聲,像是沒聽懂的話:“什麼?”
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況,但還留了多的……”
沉默幾秒,溫以凡的聲音帶了點意:“傷者是桑延嗎?”
“我不知道啊。”人說,“高高瘦瘦的,好像長得還帥。”
聽著這話,溫以凡用指尖掐了下手心,抬腳往外頭跑:“您現在在哪兒?”
……
到了人所說的那條巷子里,溫以凡往里頭掃了眼,立刻看到地上的跡。渾冰冷,一路的不敢相信在此刻也像是落了實,腦子一片空白,接過人撿到的桑延的手機。
屏幕已經碎了幾道痕,邊角還沾染了灰塵。
溫以凡點亮屏幕,還能看到兩人在天上的合照。
又問了幾句況,溫以凡輕聲地說了句“謝謝”。轉頭,看到桑延停在巷子口的車。繼續往前走,到路邊攔了輛的士,上車去往市醫院。
所有可怕的念頭在此刻冒上腦子里。
讓毫不敢去聯想。
溫以凡想到了父親去世的那一天。
可那天,路途上,有桑延陪著。
這一次只有自己一個人。
溫以凡不想自己嚇自己。相信桑延的承諾,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緒,手仍然不控地發。手上的力道收,眼前漸漸被霧氣彌漫,一滴又一滴的眼淚順勢砸到手背上。
冰冰涼涼的。
在這大熱天似乎能過皮,凍到的骨子里。
視野糊一塊。
溫以凡盯著手上的錄音筆和桑延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到錄音筆的哪個按鍵,靜謐的車里頓時響起了男人冷淡又傲慢的聲音。
――“溫霜降,工作注意安全。你對象你平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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