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發在臉上，江霏拿著鼠標的手好似灌了鉛水，無法將點開的圖片關上。

彩照片裏，韓樂笑的那麽開心，他拖著那殘缺的，就像是釣到大魚的船夫，驕傲的對著鏡頭比劃。

“被發現了。”

“不，是暴了。”

江霏覺到後傳來急促的呼吸聲，灼熱的氣噴上的脖頸。

害怕極了，用盡全力氣才轉過頭來。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照片裏的那個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我的哥哥。”

“為了證明我沒有說謊，我這就幫你把他醒。”

韓樂直直的看著，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哥，你快出來澄清一下，肢解病人的是你，我和三弟可什麽都沒做啊！”

狹窄的配電房裏，韓樂一個人在屋子裏自言自語，他每一種格都有很大差異，離得近了可以看的十分清楚，這個瘋子的表在同一張臉上不斷變換。

“哥，殺人的是你，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這一點無可否認，我討厭鮮。”

片刻後，韓樂裏又傳出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暴、滿含戾氣：“混蛋！誰讓你們倆個跑出來的！要是被外人發現，我們會被當做病人的！”

韓樂咆哮完後，好似第一次見到江霏，他的慢慢張大：“真啊！”

江霏婀娜的段靠在電腦桌旁邊，因為害怕，俏臉在昏暗的燈下顯現出一種我見猶憐的蒼白。

“這個人歸我了！”韓樂大喊一聲，手就去抓江霏的臉蛋，他的主人格非常霸道。

“喂喂！這是我先發現的人，應該歸我！”

韓樂的手到一半停在半空，他臉上表一變，眼中著幾分貪婪。

“其他東西我可以讓，但這個人不行，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麽的材料了！”

韓樂收回自己的手，托著下，一雙眼睛好似審視上等的玉石般，在江霏上打轉。

靠在電腦桌邊的江霏臉煞白，想要逃跑，但是卻發現雙無力，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這麽的人我肯定不會放棄！”

“我要第一個嚐試！”

“滾開，是我的！”

江霏的手在桌子上索，但除了鼠標、鍵盤外，桌子上什麽都沒有。

“老大、老二你們能不能別吵，我想到了一個很公平的方法。”

韓樂又換上另外一種表，眼中著狡黠和得意：“咱們有三個人，那就公平的把切三份算了，一人一份，我要一隻手和腦袋！”

“這個方法好，不過憑什麽你先選？我也想要的腦袋。”

“你們要腦袋，那我就要下半。”

同一個裏居住著三個惡魔，他們品頭論足的話語，讓江霏被恐懼包裹，幾乎不過氣來，滿腦子都在想著一個人的影：“高健，你在哪裏？”

“好了，就這麽決定吧。頭和左手歸老三，兩條歸老二，剩下的歸我！”韓樂心滿意足，從厚實的病號服裏拿出一把尖刀：“讓我看看該從哪裏下手？”

他力氣很大，一手住江霏的肩膀，另一隻手將刀放在江霏雪白的脖頸上：“真，就像是綢一樣，你別怕，我會割的很慢，我會讓你充分這個過程。”

刀尖下，韓樂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他臉上管凸起，看起來醜陋猙獰。

“刺！”

刀鋒刺破皮，就像是劃開破爛的麻袋，鮮紅跳的髒被攪，然後從破損的皮囊中出。

韓樂捂著自己的肚子，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側，一個癡癡笨笨的小男孩，正傻笑著把紅的手刀拔出。

“不準欺負媽媽！”

韓樂的三個人格似乎能夠共同分擔的疼痛，他像條烤紅的大蝦慢慢弓起，揮拳頭將小男孩砸翻。

“老大，我肚子好疼！”

“閉，快把掉出來的東西塞回去。”

“好多，船了，堵不住了！”

等我推門進來時，正好看到韓樂拿著刀趴在地上。

“他是殺人狂！我在電腦裏發現了他的照片！”江霏見我進來，總算是緩了一口氣。

我拿起屋子裏的椅子將他擊暈，然後把尖刀遞給江霏：“你把他刺傷的？幹得漂亮。”

“是這個孩子。”江霏有些後怕，指著宋小，雖然小男孩剛才救了一命，但仍不敢距離小男孩太近。默默躲在我後，似乎整棟建築裏除了我，誰也不會相信了。

“宋小？”進來時我看到小男孩手裏拿著一把刀，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往這方麵想。

“小，把刀給我。”

孩子被韓樂一拳錘到了口，半晌才站起來，不過一直癡癡傻傻的男孩，這一次極有主見。

他搖了搖頭，握著手刀的手背到後：“不給！”

我看他態度堅決，隻好多留個心眼：“不要傷到自己。”

把韓樂的拖到門口，我鎖上配電房的門，翻看電腦中的文檔。

剛才太過匆忙沒有細看，差點就釀大錯。

打開文件，將那些正常人本無法堅持觀看一分鍾的視頻逐條快進。

其中不止發現了韓樂的影，短發、中年男子，還有死在星期二囚室中的年輕醫生，他們幾個全都在視頻裏出現過。

“弟弟！”在觀看文件最下麵的幾段視頻時，宋小走到電腦旁邊，指著畫麵中一個不斷哭喊的孩子說道：“小瑤！”

“他是宋小瑤？你能確定嗎？”

“恩！”

這段視頻是在幾個月前錄製的，背景也不是神病院，而是在一個浴室裏，帶著麵的男人把孩子殘忍殺害，整個過程令人發指。

而且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在視頻當中，還有一個手腳被捆的人被迫在一邊觀看整個過程，的雙眼幾乎都要哭瞎了。

暫停視頻，放大人的臉，正是地下囚室裏的瘋人。

視頻末尾，帶著麵的男人還強迫人出笑容，否則就揚言要殺了另外兩個孩子。

“真是個瘋子！”我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麽瘋狂的人，他居然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從後麵的視頻和照片資料裏，我漸漸知道了這個男人的份，他就是恨山神病院的院長，年僅三十四歲的心理學、人解剖學雙料博士。

這個人是海歸英，據說當初在江城建立神病院時還上過報紙。

他本人則特別低調，深淺出，醉心於學，很和外界流。

電腦裏的文件大致分為兩類，一種是純粹的學報告，一種就是殺人影片。

我還留意到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電腦中最早出現的第一部殺人影片是今年一月一日拍攝的，恨山神病院也是在今年一月一日起實行封閉治療，大費周折從江城北郊搬到了南郊。

上次直播結束的時候，我曾在靈車上和公公司經理有過一段對話，他告訴我原本恨山監獄就是在南郊，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才搬到北郊去的，因為恨山這個名字了好多年所以並沒有改名。

而恨山神病院則是在恨山監獄搬走後，特意從北郊遷到了南郊，此地正是原本恨山監獄的所在地，甚至裏麵好多病室都是用監獄囚室改造的。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一月一日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看著文件裏麻麻的殺人影片，忽然又有了發現：“每段視頻開頭都標注著日期和‘試驗’地點，正好對應著地下囚室的門牌號，星期一就折磨一號囚室裏的人，星期二就折磨二號囚室裏的人，每天都如此對應。”

“可是地底下一共有八間囚室，所有殺人影片裏好像都沒有出現過第八間囚室中的場景，那間囚室到底有何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