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興上的傷要比看起來嚴重很多,他先是跟陸謹鬥法,虧空氣,而後用本命喂養的命鬼又被滅殺,直接搖了基,經絡萎,傷了五髒六腑。
“開車。”緩了許久,他也隻是勉強說出兩個字,隨後就昏倒在車廂。
那兩名雙胞胎見狀不敢過多停留,驅車開往郊外。
大約十幾分鍾後,警察姍姍來遲,帶隊的是吳猛,他領著人來到六樓,驅散人群一眼就看到我和鐵凝香。
“讓開!警察辦案!”
隨後發生的事就簡單很多,我、鐵凝香和陸謹被送往醫院,警察暫時封鎖了世紀新苑,調取監控、排查疑犯,問訊在場人員。
此次事件造的影響極為惡劣,刑警大隊隊長被襲擊,這是對公安的蔑視,對人民公權的挑戰。
按理說這件事絕對能上明天的江城日報頭條,可是無形中好像有一隻大手將一切給按了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並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出麵幹預,我隻知道重傷的陸謹被連夜送進省醫院進行治療,護送他的隊伍裏至有四名是在職武警兵。
也許是托了陸謹的福,外人並不知道世紀新苑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會暴。
經過一晚治療,我已經可以下床走,推開病房門,刑警趙斌在外麵守了一夜,雖然明知道他呆在這裏有一大半原因是為了鐵凝香,但我心中還是產生了幾分暖意。
“小趙,你們鐵隊沒事吧?”
“你怎麽起來了?快回去躺著,有什麽需要我就行。”
趙斌從座椅上站起,想過來扶我,被我擺手拒絕:“不用擔心我,鐵凝香在哪個病房?”
“我帶你去。”
在趙斌帶領下,我來到四樓特護病室,剛推開門,發現有一對五十歲左右的老夫妻正站在病房裏。
的我不認識,男的我在五年前見過一次,那時候他還是江城公安局的副局長。
“他們該不是鐵凝香的父母吧?”有些尷尬,我看到鐵凝香好像剛剛睡著,模樣安詳,應該已無大礙。
鬆了口氣,對兩位老人低頭說了聲:“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平日的伶牙俐齒這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腦袋裏混混沌沌,就好像是剛長出來一樣,說完我就關上房門,灰溜溜離開。
見此景,一旁的趙斌已經笑噴,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白起呢?怎麽沒有看見它?”
“吳隊長把它送到外科合傷口去了,江城最好的外科醫生幫它理傷口,這待遇怎麽樣?”趙斌說完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上麵為了表揚你見義勇為的神,特別獎勵給你一萬元現金,另外還叮囑你,希你不要把昨晚的事出去。”
“這算是封口費嗎?”14路靈車直播時,那個潛逃殺人犯間接因我而死,本應獎勵的五萬塊錢到現在還在辦理各種手續。同樣算是見義勇為,可這一次還沒過十二個小時上麵就把錢送了過來。兩相比較,這其中有太多不可言說的貓膩。
沒到中午我就帶著白起出院,今天又是間秀場發布任務的日子,我還需要做很多準備。
回到汀棠路,我關了店門,拉上窗簾,一個人來到二樓。
昨天雖然驚險,但我也收獲了很多,比如說我從陸謹上搜刮來的多寶袋。
他是正宗道門弟子,份很特殊,隨攜帶的寶囊裏有很多珍貴的東西。
將破了口子的多寶袋放在桌上,倒出裏麵的東西。
出自天師之手的畫地為牢符一張;金燦燦材質用料全為上等的鎮符兩張;通流轉淡淡微,其上神紋如水波流淌的鎮水赦令一張;用於輔助修行的靜心咒、金煉神符若幹。
陸謹在和祿興的拚鬥中,把帶有進攻的符籙幾乎耗盡,剩下的全都是些能幫助修行、聚氣聯運的符紙。
除了七八糟的符籙外,多寶袋中還有兩件東西讓我覺得不凡,首先是一隻玉筆。
筆桿頂端平,通單線刻一條飛龍,龍有鱗,四爪,張口齒,刻雙目,長發後飄,火焰尾,筆帽鏤空六角形花紋,兩端刻雲紋。
在盛裝玉筆的盒子上還刻有一句話:“乙未年辛卯,師陸淵贈徒子秋。”
“此筆應該是陸謹的師傅送給他的,天師畫符筆墨紙硯一樣不能,這桿雕龍玉筆靈大氣,蘊神明,是一件畫符用的至寶。”
不客氣的將其笑納,我看向另外一件東西,這是一個極為複雜和的羅盤。
我僅憑判斷不出它是用什麽材料製,掌大小,外一共有十九層相互錯開,從最裏麵的天池魚,到最外麵的周天宿度、二十八星宿。
羅盤兩側分別刻著:“包羅萬象、經緯天地。”
在最頂端則寫著三個古字——楚宮盤。
我雖然不懂得使用羅盤,但總覺這件東西才是陸謹所有寶中最珍貴的一件:“等以後有時間可以讓劉瞎子過來看看,他劉家擅長風水堪輿、測字算命,如果他能用得上不如就送給他。”
劉瞎子幫過我很多次,我雖不明說,但這份恩都記在心間。
將陸謹的眾多寶貝收好後,我又取出另一個繡花黑布袋,將那枚黑眼珠放在掌心。
命鬼的恐怖我有了深切會,這枚小小的眼珠子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隨時都會引的定時炸彈,帶在上非常危險。
凝視眼珠中的瘦小影,祿興的命鬼被雷符消滅後,怨氣被打散,其中一部分揮發於天地之間,還有一部分則被我手裏的這隻命鬼吸收。
我可以清楚看到,眼珠中的瘦小命鬼長大了一點,臉部廓也變得清晰。
“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被它反噬?”這東西雖是邪,但卻極為珍貴,想要培養出一個命鬼需要花費很大的代價,我又不舍得將其殺掉。
看著在眼珠子裏瑟瑟發抖的命鬼,我重新將其裝回繡花布袋:“算了,順其自然吧。”
收獲還算滿意,清點完畢後,我和白起喝了兩杯仙酒,然後就開始抓時間修行妙真心法。
運行了幾個周天,我將仙酒的補藥靈氣吸收完畢,此時天已經不早。
我又帶著白起去外麵大吃一頓,回來後就一個人靜靜的守在間秀場手機旁邊。
也不開燈,我默默點燃一煙,等待即將到來的驚悚。
指針錯,晚上八點了。
淡淡的冷從手機屏幕中發出,屋子忽明忽暗,多了幾分森。
我深吸一口氣,掐滅煙頭,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喂?”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話筒那邊的聲音我很悉,可猛然間卻不記得自己在什麽地方聽到過。
“你問吧?”
“如果所有人都想要你死,你是選擇自殺,還是殺掉所有人?”
皺起眉頭,我沒有貿然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麽要殺你嗎?”
“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很害怕,我藏在櫃子裏,他們就在外麵的走廊上,救救我,救救我!”
電話被掛斷,伴隨嘀嘀的忙音,一條短信發信箱。
“我們往往以為原諒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有些時候,饒恕比死亡更難做到。”
“請記住一句話,你傷害過的人,終會為你的噩夢!”
“直播任務:淩晨之前抵達靜櫻療養院,使用桐桑符重現黃雪的夢境。”
“可選任務一:找到夢境中藏的真實,獲取無字古畫的位置。”
“可選任務二:黃雪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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