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帶有膻味,豬帶有臭味,鴨裏帶著一味,唯有人的氣味最特別,腥鹹中著淡淡的鐵鏽味,如果用舌尖品嚐,還能覺到一甜意。
“這是人!”
我不認為一個鬼屋會為了營造恐怖氛圍使用真正的人,不好保存,另外僅從外觀來看,普通遊客也分辨不出的類別。
用手電筒照,跡無規則分布在鐵索上,就像是不小心迸濺上去的。
如果是甩傷口導致飛出,那麽斑應該呈現一條直線,或者集中於某一條直線附近,眼前的場景顯然不符合。
“還很新鮮,應該是某人停留在門口時,被利刃劃破,致使飛出。”
鎖鏈上隻有斑,並沒有腦漿、膽等其他東西,遇害者傷勢不會太嚴重。
通往地下的區域被鎖死,我隻能先前往其他兩個主題區域尋找。
走進恐怖森的鬼屋,兩邊的燈越來越暗,麵前出現了兩個岔路口,分別通往兩個不同的主題區域。
基於鬼屋裏可能真的存在鬼的先決條件,我非常謹慎,仔細閱讀了兩個主題的背景故事。
左邊那棟樓講述的是五個孩子在回魂夜那天,趁著父母不在家玩筆仙,結果真的招出了什麽東西,五個孩子中有四個都被害死變為怨靈,參觀者需要找到唯一存活的小孩才能逃出。
右邊的建築則更加現代化一點,主要是說在一棟廢棄的醫院,有個殺人狂魔囚了參觀者,參觀者需要躲避徘徊的殺人狂魔,找到鑰匙逃出去。
再有幾分鍾就閉園,鬼屋也早已關閉,兩個通道都放著止、後果自負的牌子,周圍也看不見工作人員,隻能看見一個無人的辦公桌,上麵還擺著一些免責協議,大意就是有神疾病和心髒疾病病史的人止,如果出事與樂園方麵無關。
“午夜降臨,修建在墓地之上的遊樂園,可能存在真實靈的鬼屋,這倒是有些間秀場的覺了。”我拿起大屏手機,翻過護欄,先進了左邊的那棟建築。
特意做舊的老式木質樓梯,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好似搖搖墜,隨時都有可能坍塌一樣。
“環境營造的不錯,可惜嚇不到我。”
踩著破舊的樓梯來到建築口,麵前是一扇虛掩的房門。
“有人嗎?”黑暗中靜悄悄的,周圍沒有回應,我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腳下木板的聲。
手掌按在門把手上,我慢慢推開,可是剛推到一半,頭頂就傳出一聲細微的響,好似機簧發,等我抬頭看時,正好看到一張扭曲的人臉從門框上落下!
“什麽東西?!”向後一步退出房間,我著口,晃手電筒,在門口的地毯上正靜靜躺著一個布娃娃。
“把這娃娃提前放在門框上,隻要推房門,它就會直接掉落到參觀者頭頂,設計鬼屋的人心理還真是暗啊。”我撿起地上的布娃娃,手工製造,破破爛爛,臉上的眼珠子都扣去,取而代之的是用紅水彩筆細細勾畫出的五。
還未進門就被了一手,我也不敢再大意,屏氣凝神,提高了警惕。
鬼屋部要比在外麵看的大很多,一共三層,沒有窗戶,完全封,而且因為工作人員已經下班,裏麵連個燈都沒有。
我站在門口心裏也有些發怵,晃手電,朝裏麵走去。
第一層是客廳,大約三四十平方米,擺放在各種很常見的家,我慢慢走到客廳中間。
在一張齊膝的茶幾上擺著一個倒扣的盤子,盤子下麵著一張畫滿方格的白紙。
雖然我主要目的是找到鐵凝香和依依,但出於職業本能,我對於這些解謎的東西很難產生免疫力。
隨手翻開盤子,下麵著五個孩子的名字,好像五角星一般,每個方向都寫著一個名字。
仔細觀察,其中有四個名字都被紅圓珠筆打上了叉,隻有一個名字幸免。
“遲曉彤?”我拿起白紙,讀著這個有些拗口的名字:“要想正常通關走完鬼屋就必須找到這個孩嗎?”
後有微風吹過,我突然覺有什麽東西在,急忙轉,但是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發現。
“我倒是有些低估這個鬼屋了,世界級恐怖看來也不完全是吹出來的。”我拿著白紙繼續看桌上的其他東西:“如果隻有找到幸存的孩才能算通過,那現在小孩的扮演者肯定已經離開,我就算再怎麽努力找,也不可能正常通關了。”
茶幾上還擺著一圓珠筆、幾張照片和一些課本作業之類的東西,我大致翻看並沒有什麽收獲。
可就在我翻看桌上資料的時候,後又是一陣冷風吹來。
“肯定不是錯覺。”
腦中沉思,我很快明白了鬼屋設計者的用意,桌子上一大堆東西能提供的線索很,它們存在的意義隻是吸引遊客注意,然後當遊客全神貫注研究資料時,真正的恐怖再從後突然出現!
“好變態的設計,滿滿的惡意啊!”我裝作繼續翻看資料,果不其然,很快後又一次襲來冷風。
“是人是鬼?”我握手電筒,揮拳就朝後打去,管他是什麽東西,事出急,先揍了再說。
可讓我沒想到是這一拳竟然打了個空,轉向後看去,依然什麽都沒有。
“不應該啊?”我用手電筒照,當束抬起的時候,猛然看見在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上放在一個長相極為可怕的布娃娃!
“什麽時候放在那裏的?是工作人員放的?我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三陣風刮過,樓梯上多了一個醜陋的布娃娃,這其中原理我怎麽都想不明白:“難道真的鬧鬼了?現在連午夜十二點都沒到,應該不會吧。”
我剛轉準備要走過去查看,後就傳來一抹淡淡的微,亮出現的時機恰到好,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的一舉一,然後做出針對措施一樣。
“這回又是什麽?”我慢慢把頭扭過去,原本放在茶幾對麵兩三米的破舊方箱電視機居然出現在後一尺遠的地方,著木質茶幾,就好像是自己走過來的一樣。
更可怕的是,它不是知道何時已經自打開,沒有聲音,黑白屏幕中,有一個上傷痕累累的小孩正翻著死魚眼的盯著我!
艱難的咽下口水,我手心已經出汗,如果是換一個時間點進來這些東西絕對嚇不到我,但是在這座樂園,在這個時刻,我清楚知道鬼屋可能藏著真的鬼怪,我分辨不出那些是人為的惡搞,那些事充斥著殺意的陷阱。
鬼屋裏沒有燈,全靠手電筒照明,我提著一口氣,繞到電視機背麵,俯看去。
“大爺的!”
原來在電視機櫃子下麵裝著機械條,我不客氣的用暴力拆開地板,下麵是類似於履帶一樣的傳裝置。
我拿起桌子上的圓珠筆別住履帶,防止它繼續來回跑,暗罵一句,然後朝那個平白無故出現的布娃娃走去。
這個突然出現的布娃娃和門口那個很像,原本的麵目表全都被破壞、撕毀,臉上的眉眼都是被人用紅水筆勾畫上去的。
“畫工真爛。”
給布娃娃畫五的人也沒有刻意去畫的很恐怖,反而有板有眼,就像是為了打發無聊時間一樣,畫的很細致。
就比如我手裏的這個娃娃,對方不僅給畫了基本的五,還特意在娃娃的腮幫上用黑水筆點了一顆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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