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之間好像跟我存在某種聯係,仔細一想似乎真的是這樣。
在看到白的瞬間我產生了一種悉的覺,還有之前它已經潛伏到了我的後,但是卻沒有直接手殺掉我。
類似的疑點還有很多,我原本清晰的思路再次變一團麻。
張恒抓著房門,雙眼盯著我,但凡我有任何異,他估計都會奪路而逃。
為了避免造不必要的誤會,我緩緩抬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如果我能控怪,你們早就死了,別急著辯解,這一路上我殺死你們的機會有很多。”
“誰知道你在顧忌什麽?”張恒瞪了我一眼,他的目好似刀子一般想要將我裏裏外外看個徹:“幾個人裏隻有你戴著麵,說什麽戶外直播,我就不相信你一個業餘主播,心理素質能好到這種程度?你特麽以為自己是戰地記者嗎?”
“這是你第二次口,說話之前一定要先過過腦子,如果你確定我就是兇手,確定縱怪的人是我,本不可能站在這裏跟我對話,恐怕你早就跑了。”我對張恒心裏的想法一清二楚:“你既害怕我是幕後黑手,又想要借助我能夠提前應到怪位置的能力,所以你現在也很糾結吧?”
我不喜歡繞彎子,一開口直接把利害關係擺在了臺麵上。
“是又如何?我也隻是為了活命,小心一點有錯嗎?”他慢慢平靜下來,看著我的目愈發忌憚:“假如你能說清楚,你判斷怪位置使用的方法,隻要你能說的出來,我就相信你跟怪之間沒什麽聯係,可如果你說不清楚……”
“你能怎樣?殺我?你有這個能力嗎?你唯一的選擇不還是逃跑嗎?”我不敢肯定張恒是不是秀場主播,但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他想要藏自己的份,就一定不會做什麽出格的舉。
被我這麽一說,張恒握著門鎖的手慢慢用力,他很想反駁,但讓他無奈的是,我說的是事實。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不再多言,敲打一下就夠了,也不能太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原因,今晚我們三個之間沒有。”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怪走路悄無聲息,但是它的被浸,在移的時候,上會有水珠墜落,我就是據水珠墜落的聲音大小,來判斷怪位置的。”
“水滴聲?”張恒和陳默都瞪大了眼。
“開什麽玩笑?你可以編一個更好點的理由嗎?”張恒已經準備逃命,我的說法完全說服不了他:“老弟,當時怪應該是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口,距離你估計有三、四十米,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你竟然能聽到怪上水珠低落的聲音?!”
陳默也覺得我在撒謊,但是和張恒比起來,這個年輕人的表現就好很多,他依舊跟我站在一起。看來是我剛才說的一番話起了作用,這小子對我還算信任。
“怪在高速移的時候,水滴會甩出去,那個聲音很急促,很容易分辨。”我手一揮,懶得繼續解釋:“你若不信,我們可以來做個試驗。”
我從地上撿起幾粒很小的地磚瓷片:“你拿著這些石子去最裏麵的房間,從窗戶隙扔出去,我就站在這裏不,隻據落地聲音來判斷你扔出去了幾粒。”
“這都能聽到?”張恒接過石子,麵疑,他看著閉的病室深,突然收手:“你不會是準備把我騙到屋子裏去,然後痛下殺手吧?”
“如果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那也可以讓陳默去。”
僵持了十幾秒鍾,張恒最終決定讓陳默去扔,他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房門,隨時準備逃走。
“我去?”陳默接過一把碎瓷磚,朝我眨了下眼,似乎是在詢問要扔幾顆,這小子也不相信我能聽得清楚,所以想要跟我合演一出戲。
我麵無表,沒有給他任何提示。
心存疑慮的陳默就這樣走進裏屋,我閉上了雙眼,屏氣凝神,全力運轉妙真心法。
大概過了半分鍾,陳默從屋子裏走出,張恒扭頭看了他一眼:“扔完了?這麽快?”
他一點響都沒有聽見,畢竟這裏是三樓,樓下又是荒草又是泥地,瓷磚碎片落下後會被卸去力道,很難發出撞的聲音。
“三粒。”在張恒一頭霧水的時候,我扭頭看著陳默,口而出。
陳默本來正準備跟張恒說話,聽到我說的數字在原地一愣,然後一臉震驚:“沒錯,就是三粒。”
“扯淡吧?你倆是不是提前商量好了?”張恒鬆開了握門鎖的手,自己在地上找了一把更小的碎磚礫走進裏屋,親自去扔。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我朝他冷冷一笑:“一共扔了十一粒,分四次扔,你不累嗎?”
“臥槽?你真能聽清楚?你這耳朵是變異了吧?”張恒嘖嘖稱奇,圍著我立馬又換上了不同的表,態度發生巨變:“服了,我真開眼界了!之前都是老哥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心上啊!”
“你不懷疑我了?”
“哪能啊!這不是誤會了嗎。”張恒在娛樂圈爬滾打,做狗仔、拍沒遭人白眼,臉皮厚的很,本不在乎我的嘲諷。
看到我洗刷了嫌疑,陳默的臉也好看了許多,他之前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誤會解除,張恒很知趣的站在我側,有讓我為三人中領隊的意思。
他的這些小心思,我心裏一清二楚,跟聰明人做事,跟多話都不用說。
推開病室的門,我站在走廊上,運用判眼看到地上的水跡,這是那怪留下的。
“它沒有腳嗎?為什麽留下的是這種痕跡。”幾分鍾前我隔著門看到了怪,發現它上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並沒有完全。
“怪上的水滴是從哪來的?它外沒有,顯然服是後來穿上的,莫非它最開始的時候是著子從某一個有水的地方爬出來的?”提到有水的地方,我第一時間想到了診療大樓裏的那個水箱。
“不對啊,我在被怪追趕的時候,水箱裏咕嘟、咕嘟的聲音並未停止。”我臉一變,忽然產生了一個很可怕的推測:“難道怪不止一個?那水箱裏還有其他東西?”
我頭皮發麻,如果自己第一次進診療大樓時看到了水箱裏的東西,現在就不會這麽被了。
“那水箱裏會不會沉了一箱子的‘人’?”這是個有些驚悚的猜測,水箱長度大約有三米,如果裏麵全都裝著怪,那怪的數量會是一個讓人絕的數字。而且還有更可怕的一點,我不確定廢棄醫院裏是不是隻有一個水箱!
“你在想什麽?臉那麽難看?”張恒走在我邊,低頭說道。
“我懷疑怪的數量不止一個。”
“什麽?!你又聽到水滴聲了?要不咱們趕離開醫院吧,大不了老子以後出家當和尚,在廟裏躲一輩子。”張恒的反應很強烈,實在是剛才和怪隔門對視把他嚇的不輕。
“別激,隻是推測。”我朝陳默招了招手:“跟點,咱們現在就去地下太平間找那份出生證明,如果發現危險,我會提前預警。”
“明白。”
我讓陳默拿著手電筒走在隊伍中間,張恒斷後,三人再次進安全通道。
一路向下,來到通往地下的那扇門前。
大門上了鎖,如果用暴力踹開,靜太大。
我試著用萬能鑰匙開鎖,但是時間過去太久,鎖裏麵已經完全鏽死。
“此路不通。”我們三個又跑到了右邊的安全通道看了一下,那扇門也被鎖死,上麵的鎖鏈鏽跡斑斑,似乎很久都沒有打開過了。
“不太對勁啊,這兩扇通往地下的門都無法打開,難道地下室還保持著二十年前的樣子?”幕後之人掌控江滬癌研醫院,地下室是醫院的停間以及存放危險品的地方,十分重要,他沒道理放過這裏,我凝眉思索:“是有其他的通道?還是說地下太平間裏有讓幕後之人都害怕的東西?”
我有預,二十年前醫院搬遷的原因就藏在地下室中。
“正常來說醫院運送都是走的地下專用通道,診療大樓那邊一定有跟這棟大樓相連的暗道。”說話的是陳默,他分析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們重新回診療大樓尋找暗道時間上有些來不及,再加上水箱就在診療大樓,裏麵不知道還有多怪,能避還是盡量避一下為好。
“運送的通道,我們活人走起來肯定不舒服。”我看著眼前上鎖的大門,有了決定:“你倆做好逃命的準備,等會我們可能會很狼狽。”
“你什麽意思?”張恒意識到不妙,正要勸說。
我後退兩步,全力一腳踹在了門軸上!
“嘭!”巨大的聲響打破了整個醫院的死寂,我扭頭看向呆若木的兩人,大喊一聲:“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