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默這個醫學生口中我得到許多信息,關於白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種被稱之為癌的疾病屬於癌癥的一種,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五十,在惡腫瘤死亡率中高居第六位。
顧彤彤的死就是由於白病,灑在服上的那些跡也是白病患者留下的。
“白病患者上一旦出現傷口,就會很難愈合,因為他們本癌變,小板數量驟減,白細胞數量激增,會在服上留下這樣的痕跡並不意外。”陳默想了一會,又補充到:“患者手上的傷口可能是幾個小時前出現的。”
“患者和正常人外觀上有沒有什麽區別?”我很懷疑這一切是作家在搞鬼,腦中回憶他的外貌特征。
“沒什麽區別。”陳默搖了搖頭,將布條還給了我。
“手電筒呢?”前麵開路的張恒突然回頭喊了一句:“我的DV沒電了,先讓我用用,換塊電池。”
陳默老老實實的將手電筒給張恒,我見張恒拿著手電筒後越走越快,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我曾見他在黑暗中更換電池,DV對他來說是吃飯的家夥,部結構再悉不過了,就算是閉著眼睛應該也能安好才對。
被陳默拖累,我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遠。
判眼看去,張恒和顧北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達了某種協議。
拿走了手電筒,張恒毫沒有要還的意思,他頭也不回,就好像忘記了後還有人一樣。
“一會要是遇到危險,你就跟著我,我背你。”
“不合適吧……”
“別墨跡,張恒那家夥靠不住,他似乎另有打算。”說著說著發現後沒有了聲音,我以為陳默已經明白,就沒有回頭看,集中注意力盯著張恒,防備他搞小作。
神高度集中,聽息、判眼同時運轉,一切都很正常,耳邊也沒有水滴聲出現。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從地下三層走出,在安全通道中快速移,幾人誰也沒有說話,樓廊裏隻有呼氣息的聲音。
手電筒的在黑暗中晃,淺黃的暈仿似燈塔一般為我們指路。
“太好了,那怪不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我們就跑到了地下一層,看著最上麵的通道口,幾人都打心底高興:“終於要離開這鬼地方了!”
出口就在頭頂,手電筒的已經照到了安全門上的玻璃。
就是一閃而過的功夫,我突然呆住,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那玻璃上好像映照出了五個影!
“不是隻有四個人嗎?”我本來不及多想,本能的扭過頭。
黑暗之中,在陳默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人!
“小心!”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大喊一聲,手抓向陳默,但還是晚了一步。
一手抓空,單腳撐地的陳默聽到我的聲音,嚇得魂都快要出竅,頭也不敢回,拚命想要向前跑。
可他還是慢了一拍,我親眼看到那穿著白病號服的怪,從寬鬆的服下出纏滿繃帶的雙臂,好像一隻大鳥張開了翅膀,一下將陳默抱懷中!
隨後更加恐怖的事發生了,陳默的好像被他吸住了一般,一巨大的力量牽引著他和那個怪,向後!
悄無聲息,速度極快!
“陳默!”我高喊一聲,揮手打出一張鎮符,符籙印在怪上,金一閃,立刻淹沒,怪上散發出一種濃重的腐臭味,正是這種臭味,讓符籙失去了功效。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們從二號太平間出來走到這裏,總共也就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怪是什麽時候跟在陳默後麵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怎麽回事?”走在前麵的張恒和顧北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兩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顧北打了個哆嗦停在原地,雙眼看著那穿著白病號服的怪,臉上溢滿恐懼。
而張恒這個老油條則狡猾果斷許多,他一聽後麵出事,頭也不回,反而加快了速度,一口氣衝到了安全門那裏。
“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眼看著他要去推門,可還沒等他雙手到門,我耳邊竟聽到了門軸轉的聲音。
“門外有人?”我心頭一驚,猛然想起,一樓的安全門是被我踹開的,我們離開時大門朝裏開啟,可現在看去安全門卻關的嚴合,顯然是被人從外麵給關上了:“不好!”
我想要提醒張恒,但是已經遲了。
他雙手搭在安全門上,還沒用力,大門就被推開!
也幸好安全門是朝裏開的,猝不及防的張恒被門撞倒,他坐在樓梯上,瞪大了眼看向門外。
兩個渾的怪立在門口,它們上胡纏著一些繃帶,而大片.在外的皮,全都被傷口替代!
畫麵殘忍腥,讓人看到了能激發出心底最深的恐懼。
“活了!死人複活了!鬼啊!”顧北的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他好像無頭蒼蠅般直接朝地下跑去。
“回來!往下是死路!”我話音未落,坐在地上的張恒也爬了起來,手腳並用跟著顧北朝地下跑。
恐懼是會傳染的,我一開始並沒有那麽害怕,結果被這兩個人一嚇,也喪失了正麵對抗的勇氣,毫不猶豫,轉就跑。
“追過來了!追過來了!”
“怎麽有這麽多?都特麽是死人嗎?!”
我是最後一個跑的,落在後麵,心裏早就把顧北和張恒罵了個狗淋頭,正事幫不上忙,出了問題跑的倒是真快。
不敢回頭,我玩了命往下衝,耳邊刮過呼呼的風聲,腦中浮現剛才陳默被抓走的一幕,這些怪力氣很大,年人都難以反抗。
想到這裏,我運轉妙真心法,跑的更快了。
集合三人的力量或許能對付其中一個怪,奈何我們三個心不齊,都隻想著自己逃命。
怪速度很快,往地下跑又是死路一條,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破局。
等跑到了地下二層,怪仍舊追不放,幾次都差一點抓到我。
我也不管有用沒用,揮手甩出一大把符籙,全力奔跑是超過了張恒,急的這老小子滿頭大汗。
“分頭跑!”等到地下三層,我大喊一聲,沒有繼續向下,跑進了樓層中。
後的怪短暫停頓一會後,也隨之分開,一個繼續去追張恒和顧北,另一個朝我追來。
趁著它們停頓的剎那,我已經拉開了距離,在漆黑的走廊裏狂奔:“要想個方法甩掉它們才行。”
不知不覺,我又回到了二號太平間那裏,在轉角的瞬間,我急中生智,繞進了太平間裏,放慢腳步,小心翼翼,藏裏屋。
我不確定怪會不會進來,暫時我也不想跟它們,判眼掃過靠牆放置的冰櫃。我一狠心,拉開其中一個空的屜床直接躺了進去,然後雙手抓著屜床邊沿將其合上。
“壞了,忘了問陳默停間的屜床能不能從裏麵打開了!”現在想這個已經遲了,我調整呼吸,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停間冰櫃的屜床很窄,空間剛好能容納一個活人,我盯著距離自己額頭不到二十厘米的金屬板,覺自己就好像是躺在棺材裏一樣。
抑,安靜到令人窒息。
大概過去了十幾秒,太平間裏響起悉的水滴聲。
後來出現的那兩個怪,似乎是剛從水箱裏爬出來的,它們上的藥還未幹。
在這種極度安靜的環境裏,那滴答聲讓我覺得渾難,很擔心自己藏的屜床被忽然拉開。
滴答、滴答……
讓人心驚跳的聲音在屋子裏回響,那怪似乎一直在屜床周圍徘徊。
一分鍾、兩分鍾……
等待是一種煎熬,足足過去了五分鍾,水滴聲才慢慢遠離。
“怪走了?”我仍舊不放心,將先天真氣凝於耳後位,太平間裏沒有任何異響。
“估計它也想不到我會藏在這地方。”我輕呼一口氣,抬手推屜床擋板,起初我並沒有用力,隻是想錯開一條,先觀察一下外界況。
可誰知道我推了幾下,擋板紋不,外麵好像卡住了什麽東西。
“不會吧?”我加大手上的力量,擋板仍沒有任何移的跡象。
冰櫃隔間是用金屬製造的,就算過去了二十多年,依舊堅固。
“這是什麽設計?停櫃不能從裏麵打開?這是為防止從裏麵跑出來嗎?”我有些無語,發出聲音大了,我怕把怪再引回來,可不用全力又弄不開擋板:“應該有把手一類的東西才對啊!”
我扭,想要換個姿勢,一,塞在口袋裏的大屏手機冒了出來。
“水友來自五湖四海,其中應該有學醫的吧?”我抱著僥幸心理,收起針攝像頭,捧起手機,看向屏幕。
線很暗,當我的臉出現在直播間時,習慣了第三視角直播的水友都還沒反應過來。
“各位水友晚上好,我這邊遇到了一些麻煩,就是想問一下,假如被鎖在了太平間冰櫃裏,要怎麽才能在沒有鑰匙的況下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