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駕？”我看著那輛歪歪斜斜，“S”形行進的轎車，心中有些疑：“我往北邊走，一路上都沒看到車輛經過，這個司機是不是開錯方向了？”

車子開的很慢，距離我也不算太遠。

收起善惡修羅麵，我整理了一下上的東西，匆匆走下土堆，朝著那輛車追去。

通往北方的公路很久沒有維護過，地麵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還缺失了大塊水泥，一不小心就會踩空，很容易摔倒。

轎車沒有開車燈，我上也缺照明的工，急著追趕，沒在意那麽多，一腳踩水坑當中，在四濺的水花裏，我看到有什麽東西高高跳起，逃到了路邊的荒草水窪裏。

“好像是青蛙？”我站在原地愣了一會：“京海雖說在華南，氣候、悶熱，可現在畢竟是深秋，怎麽會有青蛙？”

親眼所見，我不得不信。

順著那隻青蛙離開的方向，運用判眼觀看，我有些驚訝的發現，被雨水淋的公路上竟然趴著不的青蛙。

我對兩棲不是太了解，天黑也分不清楚眼前這些到底是青蛙還是蛤蟆，隻是看著它們沒來由的覺得很不舒服。

“奇怪，它們不好好準備冬眠，跑到公路上幹什麽？難道是因為下雨的原因？”我從飯館離開的時候，老板曾說過京海的習俗，當地人很討厭雨天，似乎所有的不詳都是發生在雨夜當中。

“想不明白，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了，等到了豬籠公寓說不定會有所發現。”直播任務要我在淩晨12點以前抵達，現在我連公寓的位置都沒有弄清楚，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如果距離太遠，恐怕會趕不上直播，看來隻能讓這個司機來幫忙了。”黑發在我的影子中纏繞，周圍空無一人，此時就算我對那個司機施展鬼，也沒人能發現。

轎車還在路上歪歪扭扭的開著，速度很慢，我越是靠近，越覺得奇怪。

“難道司機是看到公路上有青蛙，想要避開它們，所以才駕駛的那麽慢？可為什麽不開車燈？強應該能將蛙群驅散，不對，司機這麽做肯定不是為了保護那些青蛙……”和暗的事接過多，導致我習慣於帶著惡意去揣測人。

我正在思考，不遠的轎車突然停了下來，但是發機並未熄火，司機掉了個頭，直接朝我開了過來。

漆黑的雨夜，寂靜的公路，一輛沒有車燈的轎車朝我開來，如果不是它車速很慢，我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準備撞死我滅口了。

“難道司機是個殺人犯？後備箱裏裝著，他是準備去拋？”我腦中浮現出種種念頭，朝著路邊的行道樹挪了幾步，這樣就算他突然加速，我也可以借助大樹躲閃。

雨越下越大，轎車緩緩開到我邊，這是一輛老式奧迪轎車，市麵上很見，在幾年前就已經停產了。

“是殺人行兇？還是幽靈鬼車？”我氣滌，手指掐訣，準備應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事。

然而我想象中的恐怖場景並沒有發生，轎車停在我旁邊，黑車窗搖下，一濃重的酒氣湧了出來。

“這是喝了多酒啊？”我鬆了口氣，就算是再自信的殺人犯也不會在大醉之後去拋。

小心翼翼走到車邊，我還沒說話，車窗裏突然出一個人的頭，黑發低垂蓋住了的臉，然後雙手住車門，半弓著，就這樣當著我的麵嘔吐了起來。

雨水衝淡了異味，這有些戲劇的一幕讓我傻了眼。

“你還好吧？”

人吐了好一會才朝我擺了下手，那樣子活像一條被衝上岸的魚，隻能偶爾蹦躂一下。

“剛才就是你在開車？你這酒駕知道嗎？”

我覺自己在對牛彈琴，說了也是白說，背在後的手指揮命鬼，準備先將這個人給控製住。

“我、沒有醉。”人哼哼唧唧，嘟囔了一句，用力仰起頭。

黑發在臉上，這人長得非常致，很漂亮，隻是角殘留的一點汙穢讓人覺得大煞風景。

“喝這樣子，你還敢開車？不要命了？”我朝走去，命鬼藏在我的影子當中，伺機準備手。

“我看你一個人趕、趕路，怕你沒命，才調、調頭來告訴你一聲。”人揮舞著纖細潔白的手臂：“不要一個人下雨的時候走夜路，很危險，你曉得吧？”

“你還教育起我來了？”不知是長相的事，還是說話方式的原因，很難讓人產生討厭的覺。

“我說完了，還有，北邊不要去！千萬不要去！”人說完長長的舒了口氣，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樣：“吐完了，真舒服。”

說著，搖上車窗就準備離開。

“喂，等一下！”我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放走，站在車頭，拍打著車窗：“北邊很危險，你為什麽還要往北邊走？”

人沒回答我，悶著頭就準備發轎車，喝醉的司機誰不害怕，我擔心一腳油門直接撞過來，趕閃開大聲喊道：“你能不能捎我一段路！不用太遠，就在北邊！我可以給你錢，多都行！”

玻璃都在震，人卻不管不問，安全帶也不係，踩著剎車，一手去抓手剎，抓了好幾次都沒抓到。

我在車外麵看的心驚跳：“你這樣開車是在玩命啊！你給我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抓住車門把手，我試著拉了一下，發現車門竟然沒有上鎖，果斷鑽進去。

“你要幹什麽！”

沒等我坐穩，人就尖了一聲，帶著滿的酒氣想要把我推出去。

手臂很細，一點力氣沒有，與其說是推搡，倒不如說是借助的重量想要將我撞出去。

“我是為你好。”心竅打開之後，我質得到極大的提升，氣翻騰，一手將人按到在座椅之上：“老實呆著，我來開車！”

這人真的是喝醉了，頭拱到我手臂中間，像隻野貓，張咬住我的外，就是不鬆口。

“我不會把你怎麽樣，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家。”後半句話我在心裏沒有說出來，等到了地方，這輛破車我恐怕要借走用一用。

涉無果，我幹脆使用暴力，打開車門將拽到副駕駛上，然後用安全帶把綁住。

“我對你沒有惡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通過剛才的肢接，我可以肯定人不是鬼怪，有溫度，心髒還在嘭嘭跳。

人不肯回答，我就在車子裏翻找，可讓我心驚的是，車竟然找不到任何能反應人份的東西。

“沒有駕照，沒有份證，錢包裏隻裝著一些紙幣，連手機都是黑屏，無法打開。”我掃了人一眼，喝的爛醉如泥，象征的反抗了幾下後，就歪著脖子癱在了副駕駛上。

雙目閉，不省人事。

“能喝的一點防備都沒有，怪不得酒吧外麵會有那麽多‘撿’的男人。”我目從人的麵容離開，順著的脖頸向下，這的上有一種很特殊的骨，漂亮的鎖骨，猶如蝴蝶的翅膀，又仿佛出自大師之手的藝品，這是個很致的人。

“都說關外很，卻敢在雨夜獨自開車上路，還是前往最荒涼危險的城市北方，的行為很古怪。但是剛才卻又調頭勸阻我不要往北方走，在喝醉的況下還知道幫助一個無辜的路人，看來本不壞。”

我在心中默默思索，很快有了決定，我借的車子去直播，那就順道安全護送安全回家，這也算各取所需：“你應該慶幸遇到的是我，要是換個人來，你可就真的危險了。”

試著打開車燈，我鼓搗了半天也沒功，可能是部線路出了問題。

“這麽黑的路居然能不開車燈開到現在？”我抬起頭，剛準備說一句傻人有傻福，判眼就看到了很惡心的一幕。

雨水衝刷公路，在人剛才車子來回碾的地方，有數隻青蛙的，它們無一不是被車活活碾死。

我頭皮一，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人在沒有發現我之前，這輛轎車一直開的歪歪斜斜，時而前進，時而後退，當時我還以為是在躲避公路上的那些青蛙。

現在這麽一看，事實可能正好相反！

這個人似乎是故意將公路上那些來不及躲閃的青蛙，全部死！

善良恐怕跟毫不沾邊，我差點被那張無暇麗的臉給蒙騙過去。

“是不是害怕被我看到這些青蛙的，才趕倒車返回，想要讓我離開？”

“殺青蛙？這人難道存在淩.結？”

“是個活人，表麵上和正常人無異，但是格卻有些病態。”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背冒出皮疙瘩，通過後視鏡觀察醉倒的人，致優雅的外貌和地上那一大片被碾碎的青蛙形鮮明對比。

“人、青蛙……”我麵恢複正常，腦中卻有一個念頭劃過。